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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蹙起。
平素习惯于一切都在掌控中,这时候,竟连几颗扣子都解不开……
“没事,你慢慢来。”沁嘉深吸了一口气,平稳下情绪,眼见萧容昶纤长如玉的手指都开始微微发抖,实在没眼再看。
这香其实还好,宫妃常用的,加速血液循环,尤其在寒冷的冬天非常能提兴致,只不过萧容昶跟沁嘉两人都从未接触过这些,一乍有些过于刺激。
萧容昶这边燥热难耐,继续和她腰上几个盘扣作斗争,指尖滑腻柔软的触感,愈加让他无法专注。
沁嘉也没有好到哪里去,即便她一向极能忍,此时也不禁有些神志崩溃。
“这什么下三滥的香,也敢拿给皇帝用。”她抬手擦去额上细汗,恼怒的看向香炉的方向,想起身去把它灭了。
谁知刚站起来,就觉眼前一阵天旋地转,紧接着,喉咙里一股甜腥之意上涌。
沁嘉心道不好,伏在床头吐出一大口鲜血,整个人虚软不已倒在枕上,喘息不止。
一个月的极限已经到了,她绝望的抓住萧容昶的衣摆,终于感受到死亡带来的恐惧,颤声道:“你是想害死本宫,然后做权臣把持朝纲是不是,萧容昶,本宫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只听撕拉一声,身上布料一片片粉碎,她长睫颤了颤,眼下挂着几颗水珠,脱去平常高傲的模样,此刻看上去就像个单纯无措的弱女子。
蛊虫再回到主人身上,只是一瞬间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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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旷的内殿,沙漏不知走了多少个来回。
夜明珠的光晕柔和,无从分辨到了什么时辰,院中传来几声鸟叫,叽叽喳喳的,带来些春日里盎然的生机和活力。
那张折腾了整宿的乌木雕花大床上,帐幔已经拉开,两人正面面相觑的看着对方。
“都说一会生二回熟,萧大人做都做了,还摆出这么一副死人脸给谁看。”沁嘉适才睁眼,就见对方脸色惨淡,坐在一旁叹息的模样,心中腾的一下就火了。
昨晚吐血的人是谁,差点晕厥死去活来的人又是谁,她这个苦主都还没说什么,怎么狗男人还委屈上了。
“殿下身体可还有什么不适?”萧容昶盘膝而坐,身上穿了件贴身的中衣,被拉扯得松松垮垮,胸前露出一大片蜜色肌肤。
至于死人脸,恐怕是天生的。
他只是整晚没睡,一口气没接上来,就被人埋汰成这样。
那句话属实没错,唯女子与小人难养……
“已经无碍。”沁嘉昂着下巴,将一头乱得堪比鸟窝的头发整个扒拉到脑后,不过头顶还是有很多炸毛,看起来全然失了平常美艳华贵的表象。
若此时有面镜子,她定会怀疑昨晚萧容昶是在对她实施打击报复,故意将自己弄成这副德行。
“所以那该死的香,是你熄灭的?”沁嘉挑眉看他,将裹在胸前的被褥往上提了提,目光落在他胸口,那里好死不死的还沾着一点血迹。
昨晚上,她垂死之际吐的。
不远处,香炉倒了,香灰泼了一地。
沁嘉勾了勾嘴角,露出惯常那般矜贵不凡的笑:“这里的东西,都是价值连城,萧大人砸坏了什么,可要记得赔给本宫。”
“香炉倒是好说。”萧容昶冷笑,“只是这香,臣奉劝殿下还是莫再用了,昨晚您吐的那口血,臣到现在还记忆犹新。”他目光淡淡下移,落在床畔大理石地面上,一点暗色污渍上。
她究竟知不知道,这不知所谓的香,昨晚差点要了她的命。
后半夜她仍神智不清,萧容昶担心出事,连夜吩咐婢女召了那名西域术士过来,给沁嘉把脉。
结果说是催情之毒积蓄已久,只需要多来几次便好了……
想到当时的情景,萧容昶脸色沉了沉,那些细节,也不知道她脑子里还记得几分。
“那还不是拜首辅大人所赐。”她嘴上不饶人,眼神里带着几分幽怨,语气绕着弯儿说道:“本宫是好心的农夫,首辅大人则是不知好歹的蛇。”
“殿下何不适可而止,纵使三年前臣蒙您所救,现在也该扯平了。”萧容昶下床,捡起地上的衣服,失望的发现,连一件能穿的都没有。
只得走过去,拿起挂在床头柱子上,唯一完好的那件玄色外袍朝沁嘉兜头罩下。
而自己只穿了一件中衣,就这么回去,怕也不现实。?
“是么。”沁嘉一脸不置可否,披着他的外袍下床,在桌案前的椅子上坐下:“那陆含章的亲眷对本宫泼脏水,在京中闹得沸沸扬扬一事,也与首辅大人无关咯?”
这件事她压根没去调查,横竖翻不起什么风浪,但用来堵住萧容昶的嘴还是可以的。
谁知他突然开始较真,正色道:“臣还没有这么无聊。”
“那谁知道呢。”沁嘉就是想逗逗他,再说,即便不是他做的,也一定在背后看了她不少笑话,说不定还和同僚们议论她来着。
“长公主当真不知?”萧容昶在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