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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却好看得过分。
    这时曹植听到声音赶过来,上下打量了蓁蓁一眼,忍不住扑哧大笑:“你这是怎么了,怎么手脸都黑乎乎的?你要完蛋了,还不赶快换掉这身脏衣服,小心别气死娘。”
    蓁蓁顿时不爽,也不管荀恽在不在旁边看戏,直接叉腰指着曹植怒骂:“你还好意思说我!要不是你自己忘拿钱,我至于跑这一趟受这个罪吗?还不都怪你!”
    “咳咳。”曹植握住鼻子,眼睛似有似无瞥了瞥身边的荀恽,侧头坏笑,还朝蓁蓁语意不明地眨眨眼。
    蓁蓁这才意识到自己的坏脾气再次在荀恽面前暴露无遗,脸上顿时挂不住,两颊火辣辣地烧起来,刺激得她浑身不自在。
    “快去把衣裳换了吧你!”曹植提醒。
    蓁蓁吐了下舌头,旋即匆忙低头,满心羞惭地就要跑开,倏而荀恽低低唤了声:“曹姑娘。”
    她立刻站住了,在原地愣愣地停下脚步,转过身用疑问的眼神看他,暂且把心底波动起伏的情绪隐藏在眸子深处。
    “曹姑娘先披上我的外裳吧,你今日穿得有些单薄了,莫着凉。”他淡淡笑着,拂去衣角的一抹微尘。
    建安五年,多事之秋。
    曹操用荀攸伪攻延津,轻骑掩袭白马之计,派关羽斩杀袁绍手下大将颜良。佯装丢弃辎重引诱袁军抢夺,突袭反击,乱军中前来支援的大将文丑亦兵败身死。
    白马之战曹军大胜而归,正当宴请三日庆功之时,关羽却言大恩已报,挂印封金不辞而别,唯独带走了曹操所赐的赤兔马,其余原样不动地尽数完璧归赵。
    “若我早于刘玄德之前结识云长,那今日他誓死效忠,千里单骑追随的会不会是我曹孟德。”他感慨地叹息,眉间凝聚着淡如雾霭却清晰的怅惘,目光望向南方的窗外。
    透过去是一座座连绵起伏云烟掩映的山峦,隔开了一越无际的视线。
    阿笙不知该怎么安慰他,但能设身处地理解他的心情,伸手抚上他的肩:“我想,郭祭酒荀令君他们若是处在刘备军中,也一定会如关云长一样千里追随你。”
    “是。”曹操颔首,随即手掌轻轻覆上她的,语气沉沉好像在回忆过去,“他们当初从袁本初那里奔来帮助我,弃了那个本来最有希望统一天下的主公而来投我。我这辈子也不会忘记,他们风尘仆仆站在我营帐外的样子,身上披着落满雪花的斗篷,微笑着喊我明公。”
    他没穿朝服也未着甲胄,一身玄色长袍简单干净,洒满三月飘逸而明亮的日光,摸起来是柔软的质感,隔着不厚的布料她能感受到他与自己相近的体温,以及骨骼分明的肩膀。
    忍不住多蹭了两把,他不由得憋住笑任她乱摸,口中的语句却还是一本正经,甚至换了副更加严肃的口吻:“所以孤想,孤只有成为天下百姓的庇佑,才算对得起他们唤我这一声明公。”
    “明公——”
    阿笙突然叫了一声,故意拖长了尾音,旋即眨眨眼。
    “怎么?”
    “这个称呼,很好听。”特别是从郭嘉和荀彧那样的人嘴里唤出来,长身玉立,风度温然。
    或许让许褚这么叫,怕也很不和谐,不如他喊主公来得痛快响亮。
    但贾诩,大概只会称他“司空”,然后敛袖垂目注视青石板铸就的地砖,虽然他还未至许都臣服天子,但她几乎能想象出来那副情景。
    想到这儿,她问:“你会给贾诩什么官?”
    “光武帝曾说做官当得执金吾,自然不能亏待了他,再赠他一个侯位,也不能算不显赫。”
    一只小蝇飞进来,在面前漫无目的地晃啊晃,阿笙轻吁一口气把它吹开,笑了声:“怕是满足不了他贾文和。”
    曹操狭长的眼眸慢悠悠眯起,这时的他往往更像一只狡黠的狐狸,潮汐般的月光在眼尾缠绕逗留。阴暗与光明纵横起伏,在轮廓上投下交错的明亮或者暗淡,描摹着细微的纹路,甚至不舍离开咫尺。
    他语气放慢:“目前应该是够了,并非孤吝啬,但孤确实只需要他那颗足够聪明的头脑。至于他的忠心,贾文和从来只留给他自己一个人,孤也没指望得到。”
    “毕竟不是人人都与郭祭酒一般。”
    “世界上只可有一个奉孝,再没有别人。”他现在望上去本就和月光一样温和,也不知是不是被浸润了,一提起郭嘉的名字,语调更是如月下洗过的梧桐枝叶般疏朗中沾染柔隽,“若是人人皆与他一般,那便不是郭奉孝了。”
    “如果所有人皆可为郭祭酒,那你手上的官职怕是一个也送不出去,人人都只要讨得一壶梅子酿便心满意足,此外什么也不想要。”
    耳边传来话音刚落后他的轻笑,阿笙伸出手指去触碰他眼角处浸染的月色,轻柔如水,漆黑的睫毛因为有意无意的摩挲而时不时颤动,惹得人心发痒。
    她不禁开始想——郭嘉和他相对而坐时,又会是怎样一副模样呢?
    会不会也如此刻一般,细软的指腹温温柔柔地拂过曹操的眼睛,一大一小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