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险,一时后悔自己玩闹太过,接下来的话支支吾吾不知道怎么说,跑已经是不能了。
早这么乖不就好了。
霍南疏忍不住在她微嘟的唇瓣上轻咬了一下。
夏末仍旧温暖,风吹皱了一池的绿水,哭花了脸的人抱紧了他的脖子,如幼莺哀啼。
霍南疏桃花眼灼灼耀目,漫含无边情愫,听到她的哭声,也听到了她叫自己的名字。
稍解了怨念,将魂不附体的人儿抱出了假山。
一路避开了人回到卧房内,她被霍南疏放在了一旁的绣榻上。
少年眉眼之间是无边的艳色,宴音皱紧了眉,又怒又气。
他在这时总是不听话,想起先前与人拼斗时的桀骜不驯,在她面前怕是只有这一时半刻能瞧得出来。
偏偏霍南疏只注意到了她捂着肚子的手。
他扶上她的手,神色是正经的担忧,宴音拍开他的手,现在才担心个什么劲!
“是我错了。”又轮到他来认错,这要一人一杯认罚不成。
霍南疏半蹲下像是要来个少将军请罪,宴音不客气,抬脚踩他肩上:“我乏了,你去看青芝回来了不曾。”
偏这个人说得一本正经:“所有人靠近,我能听到,阿音不必忧心。”
“我没有什么事,你回去吧。”宴音只想打发了他。
霍南疏狐疑地盯着她紧皱的眉头:“真的?”
“嗯……”也不是,宴音真的有些吃不消的疼,她撇下腿,去搂他的脖子撒娇。
霍南疏从善如流地接住了她,嗅着暖香问道:“我像昨日那样伺候你可好?”
昨日那样是哪样?
宴音先是疑惑,再是红霞满面……她的手攥紧裙摆。
这是个贪图享乐的小玩意儿,他瞧破了她,偏又事事想她开心如意。
宴音咬着唇瓣不再抱他,少年依旧半跪下,低下姝丽的脸。
高挺的鼻子,薄艳的唇,宴音闭上了眼睛感知到他的模样。
如堕幻梦,她看着花窗,上头的花纹在眼中扭曲,宴音在霍南疏舌下绽出白光。
伺候完人的霍南疏不说话,只是笑,宴音整个人都被他捞入了怀,开始反思自己为何不好好读书,反而去逗弄他,害了自己。
霍南疏满意,不时捏捏她的手,亲亲她暖软的脸,爱不释手的模样。
“阿音,若是有孕可怎么好啊。”偏他又突然患得患失起来,抱着她担忧。
宴音手脚无力,声音也慵懒随意:“生下来。”
霍南疏沉默了一会,低声说道:“我怕。”
这是他头一次说怕,怕洛清的事有可能发生在宴音身上。
尽管天下多得是平安生产的妇人,他还是不愿宴音去趟这个险。
“怕你还落进去?”她气得又要咬他。
“以后不做了。”
他扣紧了她的腰说道,比起难忍的念头,还是她最重要。
宴音瞧着他矛盾的样子,抚着他的脸笑说:“没事,我不会有孕的。”
闻言霍南疏却不是高兴:“为什么?”
深怕她身体不好。
“我有这个感觉,大概是重生之人,命格带煞,难有子嗣。”宴音无所谓地将自己的猜测说了出来。
闻言霍南疏也未有喜意,瞧着情绪更是低沉。
“我不会早死的,”她回抱着霍南疏,“死了也得拉着你。”
这算得上可怕的话听到霍南疏耳里却像情话,他终于舒展了双眉,开心怎么也掩不住。
“阿音若喜欢孩子的话,我们可以领养无父无母的孩子。”他说道。
宴音也搞不清自己喜不喜欢孩子:“到时再说吧。”
“那以后还可以吗?”
“可以什么?”
“伺候你。”
宴音还没说话,霍南疏低头以吻撩乱了她,看来是自己擅自当她答应了。
沐浴过后天色已暗,宴音算着时间,这时候尤洺詹应该下值了。
正好青芝跑回来说江小姐和尤公子都到了。
进屋就看到本已说回去的小侯爷又出现在了小姐的卧房,一时惊疑不定。
屋内两人都假装看不懂她的眼神,宴音问道:“今日不是吩咐了提前将买回来的羊羔腌好吗,现在怎么样了?”
“黄嬷嬷已经吩咐厨房照她的秘方子腌了,现在就架在旧年烤羊的院子里。”
尤洺詹下值时正好碰见宴荣安,两个人一起回来了,正好在门口碰到了江川月。
说起来这顿烤全羊还是江川月要求的,她听宴音聊起后就一直念念不忘,非要宴音什么时候再来一次。
侍郎家的小姐打小食不厌精、脍不厌细的,没见识过这里,得了请柬兴致勃勃地就来了。
尤洺詹看着一同迎出来的宴音和霍南疏,虽不知怎么才一日就解决了姜家的事,但见比昨日但是开怀了许多,心里也就放心下了。
这白白折腾了一大圈,果然还是这对竹马青梅。
“阿音你总算又回宴府了!”江川月跑上去抱着她的手臂往院子里走。
霍南疏见她挨着宴音,沉默不语,尤洺詹瞧着却甚好,和宴老爷闲庭信步地走在后面。
“哇!真的架在火上的呀。”看见庭院里旺旺的炭火,和上头缓慢旋转,刷了香油和蜂蜜的烤羊,江川月双瞳晶亮。
“胡人的摊子不也有这个?怎么像没见过似的。”尤洺詹又忍不住惹她。
宴音替江川月怼回去了:“那一头羊的肉能切半个月的卷饼,也不知染了多少街道尘土,有我家的好吗?况且这可是黄嬷嬷的秘制烤羊,你又不是没吃过!”
“成成成,你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