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侯爷心有所思,却只是抿嘴笑,又不真的说出来。
宴音也不喊人,下床去找出了药膏又回来,人还保持着原来的姿势一动不动。
她也不客气地坐到他的窄腰上去,将衣衫掀开,到处看看还有哪藏着伤,一边心疼着青青紫紫的伤,一边又忍不住欣赏霍南疏漂亮的身板。
“我待会要把瘀血揉散了,会有点疼哦,你想喊就喊出来吧。”宴音一本正经地说道。
霍南疏睁着漂亮的眼睛点头,然而等宴音真的按下去了,他哼都不哼一声,连眉毛都不带动的。
虽然她手下的肌肉软硬适中,弧度漂亮,但怎么按着都没点反馈,这毫无干劲的上药过程着实有些索然无味。
宴音完全没意识到自己的想法又跑偏了。
她将药膏涂抹在霍南疏胸口上最大的一团瘀血,低头斜着眼儿看他,说道:“我要按下去咯,你会很痛的,喊吧,喊破喉咙也要受着的。”
霍南疏听着这像“警告”的话,忍不住哼笑了一声,带动着腰腹,坐在他腰上的娇儿也颠了一下。
好啊,这是不把她放在眼里,宴音也不客气,手按了上去。
“嗯,疼……”他轻哼了一声。
嗯?他叫了?
没听清,再来一次,宴音又下手打着圈地按。
看着因为他喊了一声,明显给她带着了愉悦,霍南疏忍不住叹了口气,又好气又好笑。
帐幔还未掀开,日光被过滤成了绮丽的花纹。
低哑的哼声大概是来自一位少年,缠绵断续,破碎靡丽。
听进耳朵里像撒了一把小钩子,让人忍不住缩紧了肩膀,再打个激灵。
等再分神去看那张丰姿冶丽的脸,管保是九天玄女也要偷下凡尘,和这少年躲起来亲狎一番。
等药涂完了,宴音得了便宜还卖乖,去扣着他的下巴轻晃一下:“这点疼就受不了了,少将军羞羞脸。”
气得霍南疏低头追着她的手咬,他衣服被剥得没剩,整个人像樽精雕细琢的瓷胎,连带着伤也像匠人故意烧出了烟紫色,动起来煞是好看。
“药还未干,不准穿衣服弄脏了。”
她怕被美色所惑,又沉湎半日,忙丢下这句话更衣洗漱去了。
坐在床内隔着纱帐看宴音背影朦胧,但曲线却更加让人注目,绰约风姿被乌发掩得若隐若现。
偏霍南疏见过、碰过,凭着记忆就知道她的柔美,他呼出一口气,胸膛起伏明显。
再回来看时药膏已经干得差不多了,宴音将人拉起来,亲自替他穿上了衣衫,好风景被掩盖起来,她哼着轻快的小调,抱着他的腰将蹀躞扣上,活似个贤惠照顾夫君的小媳妇。
“我很会照顾人吧?”宴音有些得意地讨要夸奖,除了硬要他喊出声。
“嗯,我也可以照顾你。”霍南疏眼里都是暖光。
他弯腰想将宴音抱着往外走,偏又被她按住:“不可,外面很快就要进来人了,让我阿爹知道要把你赶出去的。”
一早上意动多次不得抒发,小侯爷心头甘苦,只想将人拐走,藏到没人能发现的地方去。
时时刻刻能抱她、亲她,埋入她,安慰自己与日俱增的贪恋。
他现在才明白,在一起还只是开始,尝过才知道欲壑难填。
可惜宴音半点不清楚,只是胡乱草率地亲了他一下,就拉着人一起用了早饭。
饭后宴音给江川月和尤洺詹发了帖子,又拉着霍南疏在从前尤洺詹授课的屋子里习字看书。
宴荣安知道霍南疏今早是从宴音的院子里出来的,眉头又是皱了许久,上值前还特意吩咐了青芝黄嬷嬷等人盯紧霍南疏,力求二人在屋内发乎情止乎礼。
黄嬷嬷在老爷临出门前还问:“两个孩子都是懂事人,不用盯着吧。”
宴荣安哼了一声:“这孩子像我,不讲规矩,这事老爷我年轻时又不是没做过,我还不知道?”
说罢仰着头负着手就上值去了。
已是夏末,太阳并不热烈,这屋子其实更像是小阁,如今四面的门都打开了,穿堂风清爽舒适,日光有些百无聊赖地爬进了屋子,却照不到他们的身上。
宴音暗地里打量着青芝和黄嬷嬷,一个跪坐在垫子上绣花,一个送上了茶水糕点也不走,将团扇搭在脸上午睡。
阿爹这是做什么,信不过他们?
事实证明宴老爷的想法是对的,谁没年轻过啊。
尤洺詹不在,宴音就充当起了霍南疏的先生,两人对坐,想着自己的本事,宴音挑了一本《论语》说了起来。
其实在梓州的时候宴音也时不时同霍南疏一起习字看书,一待就是一日,如今不同的只是:有人盯着。
他一贯聪明,能举一反三,还能将往日所学用上。
宴音忽然懂了尤洺詹看霍南疏时欣慰的眼神。
她倾身低声说道:“阿声,你怎么这么聪明呀,要不是有人在这,我真想亲你一口。”
这话被他一字不漏听进了耳中,桃花眼睨着她,里头炸开绚烂又好看的光,再低头看书时,心思就没在那些大道理上了。
偏偏宴音的话还在说着,她单手支着脸,狼毫在指尖旋得像把扇子:“阿声,你的唇是天生就这么红的吗?”
霍南疏自书间抬眸,喉结不自觉上下滚动了一下,眸色渐暗。
今日的“小书生”是要被女妖精迷惑了。
“为什么不答我啊,再亲亲是不是会更红?”她低声打趣。
他眉间恣意风流:“会不会,得阿音亲一亲才知道。”
论不要脸,女子比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