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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一堆的药,问道:“活血散瘀的是哪一瓶?”
霍南疏舌尖顶着脸上的伤,迎着宴音警告的目光,抬手随意点了一瓶,又把头撇开。
宴音瞧出他是闹脾气了,取出那个白瓷瓶打开,拿指尖沾了一点,想去帮他揉揉脸,但他把头偏到了车壁的一边,想将他的脸转过来也不能如愿。
“生什么气嘛,我这不是自由了吗?该高兴才是。”宴音劝道。
他不理。
宴音耐心再劝“到底是我做错了事,却是对不起人家,你总得讲道理吧。”
他还是不理。
蹬鼻子上脸了,宴音叉腰:“你先打人还有理了?”
这霍南疏还真是铁了心了,高高大大的一个人扭头不看她,活像闹别扭的小孩一般。
“你再这样我下马车了啊。”她作势要走。
两步没走到,腰间就多了一条坚实的手臂,将她捉了回来。
宴音严肃的神色散去,“不想我走就好好说话。”
说罢亲亲热热跨坐在他怀里,任他将自己围得密不透风的,还奖励似地亲了他几口。
霍南疏得了安慰,眉间冰雪消融,但也没有要说话的意思,反而是起了兴,又揉着她追着想继续亲她的嘴儿。
宴音就被他抱着,躲不到哪去,她弯腰避开,沾了药膏的手去追他的脸:“诶,别乱动。”
等药膏涂好,又不知被他占了多少便宜。
“气性越来越大了是不是?让我看看还有哪伤了不曾?”
宴音忽然觉得自己像个老妈子一样,擦完了他的脸,又去扯他的衣领。
结果冷不防撞见霍南疏意味深长的眼神,这人下流的本色越发不遮掩了,偏被这好面皮做遮掩,让人瞧不出底下的浪荡。
宴音轻点他的鼻子,药材的味道萦绕在他鼻尖,还有专属于她的,暖暖的香味。
“青芝在外头呢,你别闹。”她推着不知怎么又被撩拨起来的人,无奈地低声提醒。
这话成功让那狼光灭了,他抬头,神色委屈地掩上衣衫:“没受伤。”
若当真让她撩拨起压不住的燥气来,要比受伤还要难受。
“跟我说说呗,在生什么气?”宴音捧着他的脸,眯着一双明亮的杏眸问。
这并没有什么好说的,霍南疏回想起中秋灯会,他们也是坐在同一辆马车里……
她试探一句:“你是吃醋我从前喜欢过他?”
霍南疏将桃花眼避开,仍不说话,宴因了然了,先前在小阁说到喜欢过姜负雪时,背后的人整个气势都变了,看来是真的在乎。
说起来,她那时中秋灯会和姜负雪道明当时心意时,霍南疏跟了她一路,那时不觉得,现在宴音一想,心疼坏了。
忍不住在他额头上亲了亲:“哎哟,都是老黄历了,小侯爷怎么揪着从前的事不放呢?”
他下巴绷紧,还是不答,先前的大度显然都是装的,今晚霍南疏看起来是很难哄好了。
“人家现在喜欢的是威震天下、气势逼人的小侯爷霍南疏,整颗心都扑在他的身上了,就算是他要人家走,人家也是一步都不会离开的。”
宴音抱紧了他的腰,脸贴着他娇声地说。
也是在一瞬间,气势逼人的小侯爷身子微微绷紧了。
“人家现在整个人都是你的,小和尚、小侯爷、阿声,你想待如何便如何,想把我这样,还是那样?”宴音起了逗弄的心思,不要脸的话一句句往外丢。
“小侯爷在军营里练的什么?怎么全是照我喜欢的样子练的啊。”
一番甜言蜜语下来,霍南疏眼尾微红,眼眸里的笑意是如何都掩不下去,圈紧了她的细腰,额头在她柔腻的锁骨上轻蹭着,呢喃地唤她的名字。
宴音抱着他,揶揄道:“只是喊我的名字就够了?那你自己一个人喊也成啊。”
这是挑衅他,霍南疏去咬她耳朵,用气音问出一句:“白日到现在,还疼吗?”
宴音指尖颤了一下,胸口缓缓地积郁着热闷的感觉,她抬起霍南疏的脸,咬唇说道:“疼……”
只一个字,粉唇贴近留下湿热一吻,又移开说道:“但很喜欢……”
“喜欢阿声这样对我。”
然后,如愿以偿的,他的神色变得有些疯狂,带着要将人啃噬干净的凶猛。
她就是喜欢看霍南疏因为自己眼睛泛红的样子,流泪也好,忍耐也好,只能是因为她。
这破碎的艳色让宴音心满意足,任他的吻落得越来越低,在将他扳上来,搂紧他的脖子,将唇舍替代依偎。
然而霍南疏在是被挑弄得难耐,宴府到底是到了,他皱紧了眉放开怀里的人,宴音早知是这个结局,还坏心地在他耳边说:“让你跟我闹脾气。”
热切的气氛缓缓散去,马车伫立了一会儿,两个人才慢慢下了马车。
宴荣安根本不值得女儿今晚要回来,听到门房来报时还揉着眼睛以为自己发梦呢,等清醒了,披着外衣就跑出来接人了。
人已经在正厅等着了,看到宴老爷散着头发就跑出来,宴音眼睛一热,上前跪下:“阿爹,我回来了。”
“回来了,乖女真的回来了?”他赶忙搀扶起女儿,又看看一旁的霍南疏,想行了个礼又被霍南疏按住。
宴音用力地点头:“嗯,不走了!以后咱们一家一直在一块好不好?”
“好!这自然好,”但宴荣安仍有些惴惴不安,“可那不是圣上的赐婚吗?乖女你这,能悔婚吗?”
宴音扶着他在主座坐下,将丹书铁券和姜负雪答应的事一一说了,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