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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忙哄她:“回来回来,等回来就封你做少将军,少将军有糖吃哦!”有了诱惑,小玲儿果然不哭了,还招招手让她早起早回。
这般幼稚的话被小侯爷听去她也不觉尴尬,反而歪头问他:“快!这个小旗,牵着本将军的手,到地方了给你封大官做!”
霍南疏将那柔荑抓在手里,恭敬说道:“是,将军大人。”
小祖宗应了,兴高采烈地说了句:“走吧!”
在经过刘寡妇家门口的时候,见着在嗑瓜子的女人,她还掀开帷帽的帘子,挑衅似地挺了挺胸脯,哼!她才不青涩!
刘娘子将瓜子皮喷了出来,眼睛都瞪大了,这小娘子嘴利性子辣,行事也张狂得紧,她倒真想问问阿声郎君喜欢她些什么。
但紧接着又想到阿声郎君那能转瞬变脸的恐怖性情,只觉得这俩奇葩真是绝配。
宴音做完也觉得不对,慌忙鞠了个躬跑出了巷子口,她被霍南疏惯得,如今越发没有体统了,怎么能做这样的蠢事。
懊恼之间,帷帽上的布帘都被她拢到了脸上,只盼这微凉的布料能替她解些臊热。
霍南疏见她这般模样,再冷的性子也忍不住脸上的笑意,上前又挽住了她,将宴音与人潮隔开。
此处离城外尚远,于是赁了辆青步的马车,却比宴家的那一驾要简单许多。
马车内,霍南疏让人稳稳坐在自己腿上,笑问她:“我何时能升少将军?”
“你怎么也跟小玲儿一样幼稚啊?”宴音点点他如桃李般艳的唇,老成地摇摇头。
薄唇轻启,他软声说道:“我也想吃糖……”
这起意勾引她的模样宴音可熟悉得不行,虽然窝在他怀中,坐在他腿上,脚还一晃一晃地踢他的衣摆,可神色却冷傲:“小和尚可是要戒色的,谨记四大皆空啊。”
那桃花目里魅惑横生,嘴上埋怨道:“小和尚只讨你一粒糖吃罢了,大将军这般小气。”
宴音不服,为了展现大气,说道:“那这便给你吃。”
自荷包取了糖渍雪圆子几粒,一颗颗数着放进他嘴里。
最后一颗打了个弯,放进了自己的嘴里,“第七颗!”她看着霍南疏微张的嘴,得意而含混地说道。
小侯爷没吃到,指尖便一直在她腰际打着转:“偏偏小和尚最想吃的就是这第七颗,大将军,这可怎么办?”
“这语气怎么这么熟悉呢?”宴音撑着脸思索,“哦!这不是刘娘子跟你说话时的声音吗?”一句拐三个弯,霍南疏也学坏了。
于是,最后小侯爷也没吃到他的第七颗糖渍雪团子。
到了城外空地,霍南疏便拉来了一匹马,这是先前她说要学,自己便去找来了拴在城外的一户人家里。
俊俏高大的一匹大宛马,在霍南疏手里听话极了,那双乌亮的大眼更是让人羡慕。
“这马温顺,用来学正合适。”他说道。
宴音点点头,她跟着霍南疏一路从盛京到了,对马自然不陌生,甚至在马上坐得腻死了,但多这一技傍身,她觉得还是很有用的。
等上了马,宴音兴致高昂且有恃无恐,又是要向前坐着,又是又转过身了,还要试试侧着坐。
霍南疏觉得,自己今日的任务恐怕不是教会她骑马,是护着她任意地玩耍任意地闹,只别掉下去就行。
等她求着霍南疏风驰电掣地享受够了,才终于接过了缰绳,学着怎么让马儿动自己的意思。
于是大宛马就变得慢悠悠的,甚至开始吃着地上的草,让宴音很是头疼,它怎么在霍南疏手里就这么听话。
同样高大的少年眷恋地搂着宴音的腰,将下巴也搁在了她的肩头,时不时说上几句话,宴音便照他说的,将缰绳或紧或松,小心翼翼地,很快就能慢慢向前跑了。
她兴奋地转头,那亮晶晶的杏目在问:“我做得怎么样?”
“唔,甚好。”霍南疏眯着桃花眸说道。
这甚好算什么,他很活该地得了个白眼。
“那我们这样来吧!”宴音说道,“若是我学得好,你就亲亲我,”她指了指嘴唇。
霍南疏变得兴味盎然,从善如流问道:“若是不好呢?”
“那你还亲亲我。”宴音指了指自己的额头。
他点头:“这倒是好法子。”
于是宴音又自己拉着缰绳,缓缓跑了一大圈,才回头期待地问道:“怎么样?”
然后霍南疏就每一下都亲在了她的额头上,亲得怀中人逐渐恼火了。
宴音不服:“我不信,真的这么差吗?”霍南疏的答复是又亲了额头一下。
这厮越发地轻慢了,宴音咬牙,拉下他的衣襟,非逼着他亲自己的唇,霍南疏假作无奈,“勉强”地亲了她的唇一下。
宴音瞪着他:“不行,你刚刚亲了额头好多下,都得赔给我!”
“好……”他藏起嘴角那抹得逞的笑意,捧着她的脸亲亲热热地吻过一遍。
这一幕自然是不能让别人瞧见的,是以他们在一片寂静无人的空地上。
远远地隔着一条道路上,有马蹄声渐近。
姜负雪视察完两营,连着周围的地势也不放过,骑着一匹骏马且走且看,也逐渐离军营越发地遥远。
如今诸事都已照着布置缓缓推进,宴音也该回他身边,让他保护周全才是。
远远地看着梓州城,她就在其中,姜负雪已多等了一日,惟愿着今日能有个好消息。
此时已近黄昏,夕阳将半边的天染出红霞,听到有马蹄声靠近,霍南疏甚为警觉,接过了大宛马的缰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