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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年拿着手办,抱起电脑,绕过大班桌,坐到了边樾腿上,对着电脑静静地看起来。
边樾有些好笑,又有些无奈,什么时候养成的习惯,看个东西还要坐他腿上。
边樾由着他去了,林一年看了整整半个小时,全部看完了,期间频频从电脑上收回视线看向边樾,脸上写满了惊讶。
看完,林一年把电脑摆回桌上,手里拿着丑龙手办,胳膊环上边樾的脖子,一脸没回过神的样子。
边樾静静地看着他,等了会儿,又等了会儿,平静道:看完了,什么感觉?
林一年看向边樾:你
边樾等着:嗯?
林一年回视边樾,表情从木然渐渐变得生动,皱起眉头的那种生动:占有我?林一年交叉双臂,捂住前胸,满脸警惕,说:你好黄啊。
边樾:
这就好像一个学生看了半天阅读理解的文章,语文老师问他看完这篇有什么感想,学生答:老师,这是篇十八禁。
你是语文老师你想不想打完零分再打孩子?
边樾现在就是这个心情。
林一年还交叉着双臂举在身前,一脸警惕,戏精上身:原来你对我这么好,都是因为你想得到我。
就差把嘤嘤嘤写脸上了。
边樾:
边樾差点给他气笑,伸手在林一年腰上拍了一下,语气凶了些:给我好好说话。
好好说话啊
林一年的神情瞬间一松,重新环住边樾,满脸这有什么的无所谓,我当是什么,车上的时候还紧张了一下。
就这?
林一年用臂弯勾住边樾的脖子,睥睨他:占有我,你来占啊,我巴不得。
额头贴上边樾:我不怕你来占。
边樾的心口瞬间就被软化了。
像当初林一年告白说喜欢他一样,无条件信任的种子在心口埋下,落地生根,迎风长出茂盛的枝叶,开出馨香的花,极大的滋养了他的内心。
恶龙像只小狗,蹦跶在花下摇着尾巴。
满心都是柔软。
林一年却有些心疼。
他根本无所谓这些,他巴不得和边樾贴二为一。
但他们小的时候,他天天中二、无忧无虑,边樾却把这些当做心病,谁都没说,悄悄去看医生。
当时的边樾,觉得自己有病,一定因此难受过。
甚至有可能在后来的多少年里,都因此煎熬过。
林一年想到这点,心底闷得慌,他不知道该说什么才能安慰到边樾,只能这么额头贴额头的抱着,再去亲了亲。
相顾无言地沉默了会儿,林一年道:那个姓梁的是不是说你有病?他才有病。
你们前两天遇到的时候,他是不是说什么让你难受了?
你告诉我,我打飞的去揍他。
边樾的一颗心化成了水。
没有。
满心满眼只有一个林一年,哪里还能在这个时候去想别人。
他们拥抱亲吻。
心贴得比身体还近。
柔情又和心一起,化作了一滩温水。
边樾告诉林一年,他没有因此难受过,起初的时候,只是觉得朋友间不该有他这样的心态,所以去看了心理医生。
边樾握住林一年拿着丑龙的那只手,说:它在我心里,我反而一直没觉得有什么不好。
就像驯养一只宠物一样,他将它关在心底深处。
反而是你,边樾看向林一年,承认道:我有时候对你,确实不是朋友该有的心态。
独占的念头,这么多年里,总会时不时地钻出来。
正常的朋友不会这样。
边樾问林一年:会觉得奇怪吗?
林一年摇头,亲了亲边樾,反而说:我还因为你弯了,你会觉得奇怪吗?
边樾笑,他怎么会觉得奇怪,我巴不得。
林一年爽朗道:那不就好了。我喜欢你,你想独占我,也喜欢我,我们就是锅和盖,绝配。
边樾深深地注视着林一年,内心深处得到极大的抚慰。
林一年回视边樾,情不自禁地吻过去,边吻边问:那你以前想独占我的时候,他们还没在一起的时候,是想哪种独占?怎么独占?
边樾边吻边答,音色低沉:想把你关起来。
关在只有他们两人的密闭空间里。
林一年:然后呢?
边樾笑:我那时候没想那么多。
最极端的念头,也就是想着把人锁在自己身边,谁都看不到,除了自己。
其他的,还真没有。
林一年嗔怪:你还挺纯情的。要我是你,光关着可不行。
边樾低声:还要怎样?
林一年捧起边樾的脸,吻一下说一句:还要抱,还要亲
要抵死般的拥吻缠绵。
要让对方打上属于自己的印记,彻底被自己拥有。
两人的呼吸都乱了,额头贴着额头,静静地对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