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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一年整个人的重量都趴在边樾背上,胳膊环着脖子,脸还凑到边樾的脸旁,理所当然,又习以为常,问他们:聊什么呢?
李正巡:哦,我弟和他朋友要过来找我玩儿,没地方住,边樾的床不是大部分时间都空着吗,我就想他要是这几天不在,拿他的床借我弟住几天。
林一年趴在边樾肩上,哼道:谁说他床没人用,他不在,我用啊。
李正巡也一脸习以为常,显然和林一年很熟,知道林一年这是和他说着玩儿的。
李正巡笑:行啊,那你睡吧,我让我弟去睡你的床。
林一年:也睡不了,我的床边樾要睡。
李正巡听着这些耍赖皮的玩笑话,淡定道:哦,你们换寝了。
接着道:你们怎么不干脆睡一起锁死呢。
哎!林一年露出一个这主意不错的表情,神色飞扬,没问题啊。准奏!
你一个人说了不算。李正巡示意边樾:也要看另一位当事人的意思。
另一位当事人也准了。
边樾说着,一只手在他腰侧那条大腿上拍了拍,手一松,林一年从他背上下来,轻快地跳到地上。
三人站在一排更衣柜前。
边樾开柜子拿衣服,林一年站在边樾身后,一手叉腰,一手搭在边樾肩头,面朝李正巡,说:你弟还带了个朋友是吧?住哪儿?
李正巡:他没和我提,估计住外面宾馆吧。
林一年:住什么宾馆,住我那儿吧,反正我床也空着。
李正巡有点意外,问:你也在外面租房子了?
林一年往边樾的后脑勺瞥,大大咧咧,我租什么?我不用租。这不是有我们边总的豪宅么。
边樾背对着两人,拍掉林一年的手,脱球服。
听到林一年说他在校外租的那套房子是豪宅,语气幽幽地回:不敢当。
什么不敢当。
林一年拿胳膊肘在边樾背上捅了一下。
林一年面朝李正巡,道:就这么定了,到时候他们来了,你微信跟我说一声,我留下铺盖卷,裸|人去投奔边总,求边总收留。
旁边窜出来一个声音,是金融班一个男生,说:然后边总无情拒绝,说他不收。
又一个男生:年爷嘤嘤嘤地哭了出来。
林一年唰地扭头:谁说不收了?
拿胳膊肘碰边樾,赶紧的,给我撑个场子,竟然说你不收我,我好歹跟了你那么多年。
边樾换好了上衣,没回头,没表示。
无情。
林一年又拿胳膊肘捅了他一下,朝李正巡挑了挑下巴,意思是:就这么定了。
李正巡:行,谢了。
林一年:客气。
李正巡走了,林一年拿胳膊去勒边樾的脖子,从后面凑上去,道:不够意思,是不是兄弟。
边樾语气幽幽:兄弟,放开你的爪子,热。
林一年:不热啊。其实刚结束比赛,热得要命,但他就是要和边樾唱反调,谁让边樾刚刚都不帮他搭腔。
不仅如此,林一年还故意扰人似的,侧头,毫无顾忌地在边樾耳边哈了口气。
热啊?
帮你再热一点。
突然腰身被搂住,一圈一带再一按,整片背抵在了更衣柜的金属柜门上。
林一年反应快,料到边樾会有这招,伸手就要推,却被边樾先一步擒住了手,两只腕子叠着,单手一抓,按在头顶。
这姿势和动静引得更衣室口哨连连。
男生间的玩笑话时不时就带点颜色:边樾,干他!
林一年却是能屈能伸那一挂的,一脸嚣张,张口就说:来来来,干,我绝对不反抗。
又是一阵口哨和哄笑。
年爷,你要点脸吧。
林一年就着被束缚被抵在柜门前的姿势,再冲边樾扬眉,跟着回复那人:你们都让边樾干我了,竟然还叫我要点脸。谁不要脸?
我们、我们,肯定我们。
边樾还没松手,也没加入这场带颜色的七嘴八舌中,等林一年舌战群雄的怼完了,才以这压迫的姿势微微倾身,同时伸出空的手,指尖在林一年脸颊刮了下,只有两人听到的语气无不宠溺:闹够了吧?
林一年哼:谁让你都不理我。
边樾又刮了他一下,问:现在理了,可以了吧?
林一年一脸我很好商量的神色,点头:可以了。
边樾松手。
林一年捏了捏手腕,问:你有事?什么事啊,中午吃饭都不能带上我。
边樾从柜子里重新拿出裤子,扯松运动裤的裤腰,回:约了人聊点事。
转头看林一年,想跟?
林一年耸肩,是啊,肯定啊。
边樾:想跟就跟。
旁边又传来声音:我也想跟,要不带上我?我保证乖巧听话指东不往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