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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周家忙碌了起来,装饰门房、整理拜帖、挑选宾客…… 薛珮将厚厚一沓资料摊开,上面是仆人整理的 alpha 适龄新秀,周尘此番生日宴大办,自然不止是为他庆生那么简单,薛珮还想给他谋一个好对象。
她掀开资料,凌厉的目光淡淡扫过,从照片背景栏开始筛选,遇到合意的打个勾,不合意的随手就是一个叉,周勤荣坐在薛珮旁边见她如此随心,忍不住道:“这个凌凡我见过一面,人周正,性格也不错,听说成绩很好,得了军部那边青眼,未来肯定有大建树的。”
“他家世不好。” 薛珮直接翻过一页,看也不看。
周勤荣嘴唇微动,没说出什么来,最后站起身自顾自走了,瞧见他离开的背影,薛珮冷笑一声。
那背影仓惶,显然是被话戳中了痛脚。
下一页、再下一页,连续好几页都没相看到合适的,薛珮不耐,不知道手下人办得什么事儿,污七糟八的人也放进册子里。
身后的仆人见状低头缩脑,唯恐被牵连发怒。
薛珮没了耐性,多翻几下,却在翻过某页后又翻了回去。
长相过关、家世过关,薛珮继续往下看,还是周尘的同级生,没毕业就授了功勋,前途无量。
薛珮终于露出笑容,指尖擦过两寸照,照片上的男人目光凛然,直直地注视镜头。薛珮折上这一页,在姓名之后做了个重点标记。
随着她手指移动,守在身后的仆人终于看清了这一页上的人是谁,姓名一栏黑色字体整齐印着三个字——聂常戎。
聂常戎做完常规的检查,身后的男人收起仪器,说:“伤口没什么大碍,恢复得很好。”
“麻烦舅舅了。” 聂常戎说。
“哪里的话。” 王鸿朗按住聂常戎的肩,“你是姐姐唯一的孩子,给你做检查算什么麻烦?再说了,我就是干这个的,往前线逛一圈回来受这么大的伤,你外婆可心疼死了,催着我来看看你才能放心。”
“外婆她最近身体怎么样?” 聂常戎问。
“挺好的,放心吧,今早上还中气十足地把我骂了一通。” 王鸿朗调侃道。
聂常戎露出笑意。
“找时间回去一趟?你外婆想你想得紧。”
“嗯,我这两天就去。” 聂常戎点点头穿上衬衫。
“她年纪大了,就喜欢找人说话,我事情多忙不开,她心里郁闷着呢,你回去就多待两天。” 王鸿朗解开西装扣,拖了椅子坐在聂常戎对面。
“行。”
聂常戎幼年与母亲相处多,与这个舅舅也亲近,联想到最近的裴深的事儿一直没个着落,他忍不住问王鸿朗:“舅舅,我想问问你有关腺体的事。”
“嗯?你腺体出什么问题了?” 王鸿朗点了一支烟,聂常戎神色动动,显然也有瘾,那表情落在王鸿朗眼里,登时就知道自己这外甥在想什么,连忙给聂常戎也递了一根。
“我没事,” 聂常戎点燃烟,说:“就是突然好奇,一个人身上会生出两个腺体来吗?”
王鸿朗是腺体方面的专家,聂常戎觉得他对腺体了解颇深,怕王鸿朗追问有关裴深的问题,聂常戎直接隐去了前因,只旁敲侧击提问。
“两个腺体?” 王鸿朗手一抖,骤然笑笑,“人怎么可能会长出两个腺体来?”
他笑容淡去,拍了拍腿上散掉的烟灰,垂首说:“怎么,你遇到有人长了两个腺体?”
聂常戎十分信任王鸿朗,幼时聂刚父亲这个角色缺失,王鸿朗几乎算得上他另一个父亲,但聂常戎莫名觉得王鸿朗神色有异,他刚才的表情很是微妙,聂常戎几乎立刻说:“没有的事,我就是好奇。”
第52章 到底经历过什么
聂常戎这段时间思来想去,按照裴深的说法以及他的猜测,聂常戎觉得裴深应该是有两个腺体,但裴深藏着掩着,势必不想让外人知晓,聂常戎打算缓缓,等查出裴深背后的隐情知道内因再引他与王鸿朗认识,王鸿朗毕竟是专家,裴深如果有什么困扰,王鸿朗应该能提出好的解决方案,但这一切得都让裴深本人自己决定,聂常戎不想越俎代庖。
视线扫过通讯,聂常戎叹了口气,不管背后的隐情是什么,裴深一定很痛苦,不然不会坦白后就立刻离开,聂常戎本该进一步询问,又怕是伤口撒盐,无奈之下只能自己动手查探。
他几次想联系裴深都断了想法,因为聂常戎不能随意地说不在意,事实上他很在意裴深身上的问题,在联系裴深之前,他需要大概清楚裴深身上到底经历过什么,他不能在不知晓问题根源的情况下说不在乎一切,毕竟裴深腺体的异常是他以前从未遇到过的。
吃过饭后,聂常戎将王鸿朗送出大门,门房送来一张拜帖。
“谁送来的?” 聂常戎问。
“周勤荣周家。” 门房恭顺答。
“周家?拜帖是给父亲的?”
“不,拜帖是给您的,说是要亲自交到您手上。”
聂常戎低头一看帖子,红色拜帖上篆了金色丝线,里面写着生日宴邀约,再一看主角——周尘,聂常戎皱了眉,他确定自己不认识这人。
帖子怎么会投到他手里?要是周家和聂家交好,那拜帖也应该写聂刚的名字。
见聂常戎神色不明,门房问:“少爷,这拜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