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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室友?” 薛珮回想了番,“没见过。”
    “可能已经回去了。” 周尘暗自嘀咕,表现得不太有所谓。
    “你说他帮了你?” 薛珮问。
    “嗯,帮我挡了那些发狂的烂人。” 提起这个,周尘颇为厌恶。
    “那你该谢谢他。” 薛珮道。
    周尘敷衍点头,“嗯。”
    温存片刻,周勤荣打开房门走了进来,薛珮看见他进门就站起身,不经意间调高了周尘颈间新抑制环的阈值,信息素味道不再扩散。
    周勤荣并未注意,只是问:“小尘情况还好吧?”
    “挺好的。”
    薛珮站起身,眼上的红肿已经消失大半,像是不想让两人接触般,匆匆道:“走吧,让小尘好好休息。”
    周勤荣一时郁结,他工作上戴惯了面具,谈话前都会准备了一大段腹稿,这个习惯也不可避免地带到了生活中,他的慈父腹稿揣揣准备好,却没有发挥余地,憋得他肚子登时都大了一圈。
    可薛珮所说的也有道理,周尘需要休息,周勤荣郁结一会儿后决定顺薛珮的意,左右不是什么大问题。
    两人一前一后进房,又一同离去,守在隔离房外的两个工作人员不见了踪影,倒是房门外的椅子上坐了一个年轻男人。
    他与周尘年纪相仿,还是个 Omega,薛珮一看见他就匹配上了周尘所说的人。
    眉梢一扬,薛珮快步走近,热情道:“你好,你就是小尘的室友吧?”
    周勤荣还不明情况,略慢了几步落在后面,迟疑地看着两人。
    “是… 是的,您好。” 文州站起身,显然不太适应应付薛珮的热情,他推了推眼镜,有些驼背。
    薛珮上下飞快将他扫看一遍,看得出面前的人身量挺高,就是过于瘦弱了,后背凸起的脊骨将薄衬顶出细微的痕迹。
    “孩子你叫什么?” 薛珮怜惜问。
    “文州。” 文州木讷答。
    “哦哦,小文呐,吃过饭没有?” 薛珮温柔地说,“小尘说你帮了他,真是谢谢你。”
    “我应该做的。” 文州错开薛珮的目光,又推了推厚重的眼镜。
    周勤荣跟在一旁终于明白薛珮这热情因何而起,他也笑着,“小文是还没吃饭吧?一会儿家里送饭过来,你跟小尘一起吃吧,都是些家常菜。”
    “谢谢。”
    “不客气,是我们该多多感谢你。” 薛珮握住他的手柔声说。
    文州招架不来,第三次推了镜框,微微侧了脸,就是一瞬的功夫,薛珮注意到什么,她的笑容如潮水褪去。
    她再度凝神,想要细看,文州已经正过脸来,这下什么也瞧不清了。
    凌晨的基地悄无人声,裴深回到宿舍的第一时间注射了新药,新药见效很快,进行过临时标记还叫嚣着不满足的腺体终于彻底沉寂下去。
    裴深后仰着头瘫坐在椅子上,距离聂常戎离开已经有好长一段时间,舌尖却好像还能舔到血腥的味道。
    他翘起双腿交叠放在桌上,头顶的日光灯光亮刺目,裴深紧盯着,视线恍到桌架上的狐狸。
    一茬借着一茬的事儿撞过来,裴深到现在才来得及复盘聂常戎的反应。
    他那一口咬得极深,聂常戎居然也就听之任之。
    一个 alpha 被咬了腺体能保持镇静,实在是奇谈,当然,裴深排除了自己,毕竟他不正常。
    裴深咂摸聂常戎的反应好一会儿,突然拉着床架,半起身长臂一捞,远远的,立在架上的狐狸就到了他手中。
    “狗崽子…” 裴深瞧着手上的狐狸,半晌后突然把它举起来,让它的脸冲着自己后颈隐隐作痛的位置,说:“你评评理,谁是狗崽子?”
    宿舍里只有裴深,木雕狐狸自然也无法回应,裴深却在两秒后答,“你说得对,他才是狗崽子。”
    裴深把狐狸放回架上,偏头时无意识看到透明玻璃窗上的脸。
    玻璃窗上裴深的脸清晰映照着,他满脸带笑,连眼睛都笑弯了。
    将脖颈上的抑制环取下,裴深拉开抽屉,从抽屉最深处取出一根崭新的宽边抑制环。
    裴深伸手按在腺体上,聂常戎的信息素还残留在他的体内,临时标记的后劲比裴深想象得更厉害,他已经开始想念聂常戎的怀抱了。
    指尖擦过腺体,腺体好像变大了一些,裴深克制晃荡的心神,将抑制环开启重新戴上,宽边抑制环把腺体处的伤口完整遮盖,一丝一毫也没泄露。
    裴深戴好以后盯着玻璃窗,蓦地产生了一种奇异的幻觉,他感觉被抑制环封锁的不光是自己的信息素,连带聂常戎的信息素都一并被封锁在他的身体里。
    就好像聂常戎出任务离开只是假象,真实的聂常戎随着信息素一道封印在裴深体内,与他时时相依。
    这错觉太可怕了,裴深曾经听说过,从杜离嘴里。
    杜离拉着他念学校论坛里的奇怪发言,翻来覆去都是那些陷入恋情里的小 O 会说的酸话,这错觉就和那些酸话如出一辙。
    区别在于裴深不是小 O,可他同样陷入恋情了。
    哪怕是还没开始的恋情。
    第31章 我是喜欢他
    “听说了吗?” 杜离嘴里叼着一个餐包,他径直走来时手里还拿了一个,自然地递给裴深。
    “谢了。” 裴深拆开封装咬了一口,干燥的面包碎屑掉在他裤腿上,他站起身抖抖腿,问:“听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