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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不是很大,很快秦诺宇就来到了甲板上,乌漆麻黑的江面让人有些毛骨悚然,可他就是喜欢这样的静谧,套用他的话说就是——环境静,心才能静,然后才能想清楚很多事情。
这片海域,一望无际,水深不可测,不过他所在的位置紧挨有一座几平米大的袖珍岛,水深也不过百米,即使有大风大浪也影响不是很大,这也是为什么会选择在这里建立空中岛屿其中一个站点的原因,由于面积不是很大,那块袖珍岛上只设置了一个无人看管的风能发电的灯塔,借助灯塔上面不是很强烈但也勉强能看清附近海面的灯光,今天晚上,海面很平静,除了上面漂浮着一些薄雾之外,并无其他异常,远处还有鱼儿游动的声音呢!
秦诺宇停止了哼歌,享受着轻柔的海风随意沉思着,在遇见莫杨之前,他并不相信什么一见钟情,可是遇到莫杨之后,他相信了,因为只打见到那个人的第一眼起,那个人就深深的刻在了他的脑海里,挥之不去,他的举手抬足、一颦一笑甚至是生气了朝着他挥拳头他都觉得是那么的美好,真想搂他在怀,肆意抚摸亲吻,秦诺宇闭上眼睛,想象他抱着莫杨的幸福场面。
不过,这样的遐想被脚上突然增加的重力给扰乱了……
突如其来的被吓一跳,险些让倚着栏杆想得入神的秦诺宇摔倒,下意识的死死拽住栏杆,低头一看,有个黑影,仔细一看,是一个人,由于是考察船只,甲板离海面仅有一米的距离,那个人的下半身还在水里,但显然已经没有了力气挣扎,看穿着也不像是在这里工作的船员,这么大冷的天,泡在海水里,秦诺宇没道理见死不救,于是三两下的就将那人拉上了甲板。
“喂,你醒醒。”
叫了半天,那人也没有反应,秦诺宇皱着眉头,有些嫌恶,不会是死了吧?
探了探鼻息,还有唿吸,于是提起那人,将肚子的位置对着自己的膝盖让他向下趴着,过了好久那人才呛了一口水,算是活过来了,身上冰凉,意识不是很清楚,只是一个劲的瑟瑟发抖,就这样丢着不管,要不了几小时,铁定得挂,秦诺宇只有好人做到底了,放弃那份惬意,扶着他将他带到自己的房间,准备给他换身干的衣服,可当他看清那人的面容时,惊讶极了。
——是莫杨,他刚刚还在念想的莫杨!
可是,莫杨怎么会大半夜的只身一人还被泡在海水里奄奄一息?
疑问归疑问,秦诺宇手上的动作并没有停下来,解开莫杨衣服的那一霎那,心颤栗了,天晓得莫杨被泡在海水里多久,皮肤都已经泛白而且肿胀着,身上还有很多处瘀伤,之前应该是被什么人狠狠的揍了一顿,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秦诺宇赶紧打来热水,小心翼翼的替莫杨擦拭干净冰冷的身体,由于没有暖宝宝,船上又没有浴缸,空调最高温度也只有那么一点,为了让莫杨的体温快速恢复正常,秦诺宇只得拿多条帕子,在开水里浸一下,拧干然后裹在莫杨的身上,感觉有些许效果之后,又问船长要了跌打药膏,替他涂抹上,最后才替他盖上了被子,莫杨起初的瑟瑟发抖也渐渐停歇下来昏昏睡去,毕竟是大冬天的,又在冷水里泡了那么久,能量早就被消耗得七七八八了……
只能说莫杨是命不该绝,这秦寿为了防止他得救让手下的人釜底抽薪给他注射了他最近才搞到的新型毒品,这种毒品一旦被注入生命体,便能迅速制造热量来产生一种无法言喻的快感,维持时间最多也就那么二十来分钟,可能是莫杨体制特殊,又加上是首次注射,直到被秦诺宇救起前的大半个小时才失去药性,所以,冰冷的海水才没有将他冻成冰块,也幸亏秦诺宇救起得及时,如果再晚一会儿,情况可能就不会这么乐观。
但是,没过多久,莫杨的额头渗出密密麻麻的汗珠,体温也由冰冷变为了炽热,秦诺宇试了试莫杨的额温,皱着眉头翻起了刚才问船长要跌打药膏时顺便带过来的家用医药箱,莫杨的体温从一个极点急转直上又到了另一个极点……
普通的退烧药肯定起不了多大的作用,他要根据现有的资源配几粒药来降低莫杨热得灼人的体温,药理知识他还是懂那么一点点的,妹妹秦诺兰是执业医师,没事儿就喜欢拿他做活体实验,长期被折磨,耳闻目染了一些,也算是自学成才。
不过,光吃一些药也是不行的,还得配合着刮痧,所谓刮痧(Skinscraping),是中国传统的自然疗法之一,目的在于疏通经络、活血化瘀,莫杨现在需要的就是将经络打通、活转血液、化去瘀痕,将配好的药给莫杨服下后,秦诺宇找来一小瓶白酒,烧热之后,用棉球沾着将莫杨的后背刮了个通红,由于莫杨浑身是伤,秦诺宇要两头兼顾,所以这一过程也就稍稍费时了些,不过,效果真的很好,没多久,莫杨就不再冒虚汗,体温也在一点一点的偏向正常,直到莫杨安静的睡下了,秦诺宇才将用过的杯、碟、酒瓶、棉球、药箱等收拾好,放在靠近床头位置的角落里,又去洗了手,才端了小凳子握着莫杨的手坐了下来。
秦诺宇不敢休息,能做的都已经做了,现在只有守在莫杨身边一眨眼也不眨的观察着照顾着,以防再生什么变数。
看着看着,秦诺宇就止不住的咽了咽口水,莫杨也只有在这样的时候才能在他面前呈现这么安静乖巧的一面,那修长的睫毛,傲挺的鼻梁,性感诱人的唇,瘦削的下巴组合在那一张瓜子脸上为什么就那么的耐人寻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