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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像周围围过来的警察摇摇手示意没事,而后把缩成一团还在发抖的李弃给抱起来了。
    “给你们添麻烦了,我要带他回家。”顾星河向一旁的警察道歉。
    警察担忧地望着李弃点点头说:“哦没事,您……弟弟没事吧?”
    “没事。”顾星河抱着李弃上了车。
    他把李弃放在车子的后排哄了好一会儿,把战战兢兢的人哄睡了之后,他开着车来到了一处偏僻的湖泊旁散心。
    在冰冷的风中,他就站在车旁抽着烟。
    脑子里一遍遍过着吴欠向他叙述的事情。
    在那明明暗暗的路灯下,他还记得吴欠的表情有一种难以诉说的为难。
    我跟李弃要好的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因为李弃小学的时候篮球就打的好,我们是小学篮球队的他那会儿技术比我好,所以他是正队长我是副队长。
    另外李弃还喜欢画画,我们小学的美术老师来说他是德智体美劳全面发展的人才。
    可是后来渐渐的李弃就不画画,再后来也不打篮球了。
    我也是后来才知道,李弃的手经常被打。我家里暑假送我出去训练的时候,他手指被打断了。
    因为没有被及时接上再加上被打得太狠,他手指有时候会抖因此画不了画。
    再后来就不是手指受伤了而是手腕受伤,这也就导致他没办法打篮球。不光是篮球,所有需要手臂精准投放的运动和兴趣他都没有做,要不然他可就是全才了。
    顾星河吸了一口烟,望着湖水尽头黑漆漆的,他居然都不知道李弃会画画也不知道李弃会打篮球还是校队的,更不知道李弃还是个全才好学生。
    难怪他有的时候也问过李弃喜欢什么,李弃就会不吭声。因为过去所有的喜好都被摧毁了,所以无法获取更多的喜欢说了也是徒增伤悲。
    身体上的疼痛已经遗留了下来无法摆脱,心理上的疼痛也刻在了灵魂深处,怎么就……受伤的只有李弃呢。
    顾星河那次破天荒的抽了半包,一直抽到了天黑才勉强将心里的那股怒意给降下去。
    他头一次看见李弃这么向他求救的,他心里难受到揪心,李弃越无助他越生气,差点儿冲昏了他的头脑。
    越是这样的事情他越要小心处理不能冲动,他必须冷静,他要让李弃觉得他非常可靠足以帮助他扫平一切劫难。
    到了家后,他把李弃背了上去,然后把李弃的衣服都脱了让他趟进被窝里睡好点。
    随后他就走出房门,给吴欠打了个电话过去。
    吴欠这个时候应该正好是晚自习课间休息,能接听电话。
    “顾哥,李弃今天咱没来上学啊?”吴欠开口就询问李弃的状况。
    顾星河望了一眼床上熟睡的李弃,伸手将门轻轻关上。他走到阳台前特意把隔音的窗户也关上了,这才回答道:“我今天是带着他去迁户口的。”
    “迁户口?李弃哪来的原件户口?”
    顾星河顿了几秒,思考了一会儿才回答道:“应该是找他要的,至于交换了什么东西我暂时还不清楚。”
    “那迁成功了吗?”
    “没有,李弃拿过来的户口本是复印件什么也干不了。”
    “我草踏马的那个二笔货,怎么不踏马的去死!”吴欠对着电话就是一通狂暴输出。
    顾星河微微皱了眉,他沉默了一会儿说:“你知道他的地址吗?”
    “怎么,顾哥你要去报复他吗。”吴欠激动地问道。
    顾星河听后冷冷地笑了,他说道:“文明社会不报复,告诉我地址。”
    “唉,那个山沟沟里我告诉你地址你也找不到的,这样明天星期六上午我们放假我给你过去吧。”
    顾星河听后也觉得可行,于是回答:“嗯好。”
    “那个……李弃还好吗?”吴欠态度柔和了下来,小心翼翼地询问。
    “放心,稳定下来了,只是这次事情确实受了很大的刺激。你知不知道李弃跟那个人的交易具体是什么?”
    “我是真的不知道,他只跟我说过要搞那个人,但是他没跟我说过细节,就连具体的方法都还没有实施突然发生了这茬,我都不知道是什么情况。”吴欠语气里也都透露着焦急。
    顾星河感觉吴欠说谎的可能性不高,“明天早上六点我去接你。”
    “这么早?”
    “我只是过去踩点,早上还得赶回来给李弃买早餐。”顾星河说。
    “你真是个好哥哥。”
    顾星河挂了电话之后,又回到卧室他坐在李弃的旁边看着安静李弃的睡颜,这才觉得有些慰藉。
    他总想着李弃以后有一天会主动跟他说清楚,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每次他觉得情景合适或者气氛到位的时候,李弃跟他说的都不是以前的事情。是他传达的情绪不对吗?还是他那部分做的不太好,让李弃觉得他跟他之间还是有沟通的鸿沟。
    到底是什么东西让李弃不敢跟他说清楚?
    顾星河恐怕想破了脑袋也绝对想不到,李弃瞒着他的就是那份沉沉的干净的喜欢。
    因为李弃太喜欢太爱顾星河,所以这份真挚的感情绊住了他的脚。他怕的不过就是,这份在外人看来“违背道德”的爱,会摧毁顾星河和他们俩之间的关系。
    毕竟顾星河再爱他,他们中间始终缺少一种必不可少联系在一起的东西。比如血脉、比如监管关系,仅仅是真挚的感情不太够。所以他在等他自己毕业,这样离开了临山去往了上海,在那个时候一切都成定局的时候,他可以搏一搏但最起码一定不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