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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证明,是他自己话听了半截。
哪怕没什么交集,可是,当初的席慕渔显然是懂他的,懂他的所有理想追求抱负,才会说出他是他自己这样的话。
他是充分把他当成一个独立的、拥有无限未来的个体来尊重的。
确定关系后,虽然他们短暂地亲密过,却又因边泰这个狗东西的威胁,他怕连累席慕渔,不敢靠近他,甚至刻意疏远,只敢每天发发信息。
在他看来,他和席慕渔的感情开始得这样晚,又是在混乱的娱乐圈,这样脆薄如纸,当然需要多亲密接触多维护,从而让这份感情自然发酵,往情深的方向发展。
他从席慕渔出道开始就密切关注他,铁粉黑粉全都不如他知道得多。他自然知道席慕渔没有暴力倾向,显然是在和他调情。
想他庄易笙一个堂堂29岁的铁血汉子,母胎solo至今,在席慕渔之前从没有过恋爱的想法,就连青春期的性启蒙都是席慕渔饰演的立春,以及男同学拉着他一起看的片子……
调情这项业务,他自然是不熟练的。
但,男人怎么可以说不行?
男人怎么可以认输?
于是,灯光下,他轻咳两声,“怎么打?
席慕渔突然起身,在他耳边说了一句,然后问:“给打吗?”
庄易笙努力正色,“我是一个男人。”
席慕渔在他身后,双手撑在桌子两侧,把他圈在自己和桌子中间,“哦,男人。”
庄易笙耳根漫上几许红晕,“所以不必怜惜我。”
席慕渔一滞,下一瞬,就听庄易笙一本正经地问:“搞吗?”
“艹。”席慕渔低咒一声,然后走开,摸出手机当着庄易笙的面,让孙小寒给他买润滑剂和byt。
考虑到孙小寒是一位女士,庄易笙要脸,阻止了席慕渔。
在摁下发送键时,被阻止的席慕渔盯着他,问:“想让我放过你?”
也算是吧。
庄易笙点了点头:“嗯。”
席慕渔正被他刚刚那两句撩得起火,舌尖抵了抵犬齿,唇角却是扬起一个笑容来,“求我。”
庄易笙能屈能伸:“求您。”
席慕渔斜斜靠着餐桌,垂眼瞥他,“求谁?”
庄易笙从小到大在哄人方面就是一把好手,他把席慕渔的腰一搂,下巴搁人肩窝,自然而然地说:“男朋友。”
“哦,男朋友。”席慕渔手指作势要点上去,“我还是发吧。”
但凡孙小寒是个男人,庄易笙都不会这么羞耻。
他连忙抓住席慕渔的手,“老公!”
席慕渔满意了,在庄易笙的注视下,删掉了对话框里那行字。庄易笙刚松了口气,门口处便传来响动。
转头看去,却是提着塑料袋的孙小寒。
她在玄关处也不进门,只把东西放在柜子上,态度相当自然地说:“我给两位老师买了一些生活用品,嗯……注意安全。有什么事打我电话。”
说完便离开了。
席慕渔走过去打开便利袋,庄易笙跟过去探头一看,瞬间闹了个大红脸。虽然席慕渔的消息没发出去,但该买的东西,孙小寒自己想到了,直接给买了过来。
席慕渔低声一笑,直接把庄易笙笑得面红耳赤。
恰巧此时赵蔓的电话打过来拯救了他。按照赵蔓的吩咐,他在微博上给粉丝报过平安,又艾特席慕渔感谢了一番,再发了一张自己在席慕渔家里和席慕渔的合照。
基本的营业工作结束后。
由于昨晚和边泰对峙过,庄易笙觉得和边泰曾在同一个空间相处过格外不爽,就问席慕渔,“浴室在哪边?我想洗个澡。”
席慕渔的别墅装修是照单身标准来的,功能分区很完整:露天泳池、健身房、娱乐休闲区、用餐区、品酒区、影视室、衣帽间、家庭图书馆……
总共就楼上一间卧室,没有客房。
来打扫清洁做饭的阿姨并不住在这里。
他带着庄易笙上楼,指了指浴室的方向,又说:“没有新的睡衣,我穿过的行不行?都是洗干净的。”
庄易笙自然点头。
由于药物反应的后遗症,他仍旧有点头晕,大脑运转不如从前。热水“哗啦啦”地当头浇下,当浑身都出于氤氲的热气中时,他的神经才松弛下来,后知后觉地想到——
这里是席慕渔的家,完完全全属于席慕渔的地盘。
有一点陌生,但……
“咚咚咚——”门被敲响。
庄易笙身形隐在门后,拉开门,席慕渔将睡衣递进来。庄易笙单手接过,席慕渔看着他那肌肉线条格外纤秀的手臂,皮肤带着水汽,微微泛着粉,眼眸一暗,喉结轻轻滑动了下,“快点洗。”
庄易笙对上他的目光心头一跳,腿被他看得直发软,整间浴室的热气仿佛都浮上了他的面颊。
他不甚自在地点了点头,“嗯”了一声又把门关上了。
换上明显比他大一号的棉质睡衣睡裤后,看着镜子里的人,竟莫名有一种羞耻感。尤其是,这衣服松垮垮的挂在他身上,莫名显得不正经。
像是,穿上它,就是为了诱人脱掉一样。
庄易笙心里如是想着,一边用干毛巾擦着头发一边走出去。席慕渔拿出一台吹风,接通电源后坐在床边冲庄易笙招手,“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