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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笙哥,你刚演得太好了,把大家震得一愣一愣的。就是吧,你和席慕渔的吻戏,大家都说是你占了席慕渔的便宜,明明是席慕渔占你的便宜!”
庄易笙轻咳一声,“话也不能这么说。”
旋即,他又皱眉,“你这么什么心态?怎么能对同剧组的演员酸言酸语。”
得。
圣心又变了,但并不难揣摩。
小王眉飞色舞,假惺惺轻拍了下自己的嘴巴,“还是笙哥说得对,我没啥文化,就喜欢碎嘴。哎嘿嘿,其实你和席哥站那儿就特般配,对戏也是激情四射,那叫一个哐哐哐、跨擦跨擦的……啧,全都是影史上值得百年后回顾的经典名场面。”
庄易笙被这一通精神按摩按得格外熨帖,靠在靠枕上摸出手机打游戏。
小王日常汇报,通过他在各种助理群中打探而来的小道消息以及捕风捉影时真时假的新闻得知,张居新退出剧组后,在网络上被群嘲了一波,而且还被不知名人士打了一顿,正在医院调养着,高董如今已厌弃张居新,不再同他往来,陈杰克看张居新倒了大霉,开始全力带新人以期取代张居新的地位。
中午,老薛和胡导俩人在吵架。
这两人,平时一个看上去温和稳重,一个看上去老实敦厚,吵起架来掷地有声声嘶力竭,甚至一边吵架一边翻旧账。
剧组早先有人围观劝架,被俩人吼了一通,便也不敢去看了。
庄易笙也算混过不少剧组了,也见过些场面,但见平日关系极好的二人吵的面红脖子粗,就想着是不是要去劝个架。
他刚要去,席慕渔和他隔着房车的铁皮,却仿佛有了读心术,直接给他发消息。
[别过去,让他们吵]
[这都是司空见惯的场面了]
于是,在席慕渔的提议下,庄易笙和席慕渔开黑,打了一下午游戏,到下午六点,都收工回酒店。
最后约莫还是老薛作出妥协,去联系了场地。
剧组众人分别在下榻的酒店、旅馆待了几天后,又将片场迁移到一个小镇的一条未曾拆迁的老街。
剧组租下附近两栋居民楼,一栋是新的,修成了青年公寓的样式,尚未开始营业,生活制片联系接相关业务的公司布置了一番,安排剧组众人住了进去。
一栋是旧的,破破烂烂的,用于拍摄。
住处安顿好之后,道具组又按胡导的要求,去附近的商店购置了一些日常衣物作为戏服。在这边,胡导约摸是灵感爆棚,剧组众人再无在别的场地时那样的清闲,拍戏几乎都是连轴传,有时候还要拍大夜。
庄易笙饰演的官家子弟李阳春变成了普通的追梦少年李想。
而席慕渔则摇身一变,成为他的邻居。
化妆师每天都要按导演要求给席慕渔“美黑”。
俗话说,一白遮白丑,大部分人顶着酱黄色的皮肤很难比白皮的时候好看。
但在席慕渔不是这样。
狭窄的过道里,庄易笙抓着斜挎书包的背带,睁圆一双桃花眼看去,只见他高大的身影从尽头走来,哪怕是穿着最简单的白背心儿搭及膝短裤,亦有一种痞而野的帅气。
和立春是完全不一样的野性。
如果立春尚有少年的脆弱感,那么,此刻的席慕渔完全就是少年的桀骜不驯、意气风发了。
他注意到李想的目光,掏出钥匙开门时,撇过头来,问:“你看什么?”
李想顿时红了脸摇头,“没、没看什么。”
随后,钥匙撞在一起细碎的声音,门“砰”的一声关上了。
“卡,准备下一场。”
从房间出来时,导演正和其他人商量房间内的布景。
庄易笙和席慕渔双双裹上剧组提供的军大衣并排站着,席慕渔握着保温杯喝了一口孙小寒准备的茶,突然侧身低了头在庄易笙耳边问:“哥帅不?”
庄易笙佯作镇定地点点头,“帅的。”
席慕渔又说:“下一场是亲热戏,和我拍不亏吧?”
庄易笙的脸腾的就就热了,“不亏。”
席慕渔低声:“听胡导的意思,不让穿衣服,没问题吧?”
庄易笙沉默片刻,缓缓地摇了摇头,又说:“内裤总是要穿的。”
席慕渔说:“都不穿,防护措施也没有,怕不怕?”
庄易笙只当他在说笑。他知道演员的自我修养,也知道演员这个职业,注定要放弃很多,为了艺术,没什么是不能展示的,这是敬业的一种表现。
但他真没想过牺牲到这份儿上。
转头看向席慕渔严重满是揶揄的笑意,他想,席慕渔都这么若无其事,这我能输?
于是,他笑了笑,说:“您都不怕,我怕什么?论起来还是我占便宜了。”
席慕渔闷笑一声,“这可不一定。”
庄易笙只当他在说笑。毕竟,对方在这方面口碑都是很好的,从来都是别人想法设法占他的便宜,从没有过他想占别人便宜的说法。
遥记当初,庄易笙参加一个圈内宴会时,听一个和席慕渔拍过对手戏的演员和别人的对话——
“席慕渔的戏是真难接,当你对上他的眼睛的时候,只会臣服于他的个人魅力,哪里还记得演戏!”
“你们有亲热戏吧?席慕渔有没有像别的男演员那样借机揩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