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薛与深愣了一下,嗯了一声。
曲炀咬牙切齿地说:“我就知道,我就知道!”
薛与深忍不住骂了一句:“你知道个屁,他是我发小!”
曲炀问道:“你喜欢他是不是?!”
“……”
薛与深震惊地看着曲炀,他居然这样看待自己。以前,他确实有过迷茫,以为自己喜欢凌乐,但那只是一瞬间,因为他的渴肤症,对别人都很排斥,对从小长大的凌乐没有,他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后来看了心理医生后,才知道,凌乐是他最信任的朋友,所以没有心理负担。
曲炀见他犹豫,却误解了他的意思,眼神一暗,心里酸涩不已,追问道:“是不是?!”
薛与深伸手去握曲炀的手,摇头否认:“不是,没有,他是我朋友。”他更心痛的是曲炀怀疑他。
曲炀听到他否认,脸色却没有多好,咬牙切齿地说道:“你刚才犹豫了,你们刚才还那么亲密,别人碰你一下,你都觉得恶心洗手把自己皮肤都搓红了,他对你那样,你……”他看着薛与深脸上没有擦干净的奶油,很想伸手去帮他擦一擦,终究是没伸手。薛与深手心里的奶油黏腻地握着自己,他抽出了自己的手。
薛与深手心一空,心里有点失落,静静地看着曲炀好一会,叹了一口气,又去拉他的手,说道:“那你要我怎么样?”
曲炀见他心软,不由地高兴了些,握紧了薛与深的手,说道:“让他搬走,你以后少跟他见面。”
“还有,你以后,眼里只有我,只对我好,不要被别人触碰,他也不行!”
薛与深没想到曲炀的占有欲这么强烈,连自己跟朋友普通的交往他都要干涉,谁还没有个朋友了,再说了,他去徐赞青家玩,自己有不让他去吗?
薛与深居然甩开了曲炀,冷硬地说道:“不可能!”这跟让他跟朋友断交有什么区别,有这么霸道的条件吗?凭什么?
曲炀的心冷了下去,他对薛与深就是有很强的占有欲,看不得他跟别人好,从小曲琳就跟他抢东西,他喜欢的曲琳也要,自己虽然是弟弟,但是总让着她,就这么让着长大的,他想要什么,只能在心里默默地想,很多事,不敢去争,也懒得去争,好不容易,有了个喜欢的人,终于是自己抢了曲琳的,他心里快意,忍不住想要独占他,恨不得把他藏起来,为了他,去跟自己恶心的亲生父亲交涉,但是这个人,却没有多喜欢他。
曲炀怔怔地看着他,眼神忧郁地说道:“我知道了。”
薛与深心里一慌,想问他知道什么了,曲炀却开门走出去了。
他一开门,在门口偷听的凌乐没注意门忽然开了,哎哟一声,撞进来了,差点摔了个狗吃屎,幸好薛与深扶住了他。
曲炀却是看都不看他们一眼,出去了。
凌乐在门口没听到多少,隔音有点好,以为薛与深要被家暴了,随时准备冲进来救人的,忽然门就开了,他一脸懵逼地说:“这就是你上次说的那个相好?啧啧,不怎么样嘛!”
第46章
凌乐还处于震惊之中, 忽而嘀咕道:“他长得好眼熟啊,我真的感觉是在哪见过。”
薛与深脸色很不好,心里乱糟糟地没听到凌乐说什么,凌乐这才注意到薛与深的失魂落魄的神情, 他何时见过这样的薛与深, 拍了拍他的肩膀,担心地说道:“你怎么了?”
薛与深回过神来, 轻轻摇了摇头:“没事。”
嘴上说着没事, 心里却不知道有多难受, 凌乐看在眼里, 他叹了一口气, 说道:“说吧, 你跟他怎么回事?”
薛与深心里很乱, 他和曲炀的关系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定义, 稀里糊涂地开始的, 炮友关系, 要说没感情吧,又说不过去, 两人相处了两个多月的点滴历历在目, 虽然曲炀说他是他男朋友,但他们都还没有交往过, 男朋友这个称呼,似乎又有点不恰当。
薛与深本不是个喜欢倾诉的人, 但他今天实在是太乱了,就跟凌乐说了他和曲炀大概的事情。
凌乐越听眉头皱得越紧,在听到曲炀怀疑他们俩的关系让他们不要来往的时候,凌乐震惊道:“什么?这也太过分了吧!他居然怀疑你跟我有一腿?你真喜欢我?!”
“不是。”薛与深摇头, 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啊。
凌乐害了一声,像是松了一口气,突然又凑过来嬉皮笑脸地说道:“你要是真喜欢我,我现在就拉你去结婚,让他们后悔去。”
薛与深没心情跟他开玩笑,骂道:“有病!”
凌乐真心地劝说道:“别跟他来往了,他年纪那么小,以前又是个直的,没见过你这么好看又迷人的男人,偶然迷失在你的美貌里,没准什么时候腻了就把你踹开了,就像刚才那样,他居然敢那么对你说话,反了他了,占有欲那么强,看起来就很不靠谱的样子,说年少气盛,也不是这么个气盛法,他这就是有病!凭什么拆散我们两个,你说是吧,我跟你认识的时候,他还没出生呢,我为你打架的时候,他还在穿开裆裤呢,他凭什么破坏我们纯洁友谊,还妄想挑拨离间,太坏了,简直太坏了……”
眼见凌乐越说越离谱,把他们小时候的事情翻出来举例,薛与深无奈,说道:“我想休息一会。”
凌乐见他岔开话题,就知道他心里还不舍得那个人,又劝道:“别啊,我说真的,你喜欢什么样的,我给你介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