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曲炀一阵后怕, 又是心疼又是恼怒, 要是自己再来晚点, 自己老婆都不知道被欺负成什么样子了, 他急切地要去拉薛与深的手, 问道:“刚才那人是谁?”
曲炀之前陪薛与深去过医院,是见过宁羽的, 他刚才没注意看那人的脸, 再加上宁羽跟以前相比,气质大不一样, 整个人都萎靡了,刘海盖住了半张脸, 没认出来。
薛与深避开了他的手,冷漠地看着他,开口道:“你不是有女朋友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曲炀愣了一下,盯着他看, 过了一会,嘴角不可抑制地弯了弯,说道:“哥,你吃醋了?”
薛与深心里一酸,连他自己都不知道这种莫名其妙的情绪是怎么回事,分不清到底是为什么,十分恼火道:“别叫我哥!”
薛与深头也不回地就拉着行李箱要走,曲炀跟在他身边,讨好地把他的行李箱拉过来自己拉着。
薛与深看了他一眼,想要拿回行李箱自己拉,曲炀却不给,讨好地朝他笑了笑,一副做错事的模样,薛与深无奈,也没说话,也不管他了,自己走在了前面,背脊挺得很直。
两人一路沉默着回了家,薛与深一回来就把刚才被宁羽沾染过的衣服全都脱了扔在了垃圾桶里,径直进浴室洗澡去了。
曲炀看着他的动作,不敢作声,跟进了浴室,害怕薛与深身体太虚弱洗热水澡晕倒了。
薛与深身心疲惫,脑子乱轰轰的,见他进来,没心情搭理他,只是冷漠地说道:“出去。”
“我……”
“出去!”
曲炀只好退回到门外,靠着门,两人两周没见,没想到一见面居然是这种情形,现在的薛与深又回到了他刚认识的那会那么的冷漠了,好像一块冰雕。
薛与深使劲地洗涮着自己的身体,用力揉搓,用沐浴露擦了好几遍,把刚才宁羽触碰到他的部分揉搓得发红,那种恶心的感觉还是挥之不去,让他异常难受,他不知道宁羽会是这么变态的人,早知道他也不会接触了。
曲炀心里有点恼火曲琳给他整的事,不过说都说了,那只能自己来哄了,但他没哄过男人,也不知道怎么哄,好在他哄曲琳很有经验,现在不至于慌了神。
曲炀对着里面的人说道:“哥,你在生我的气吗?”
没人回答他,只有哗哗的流水声。
曲炀知道他能听到,继续大声说道:“你喜欢我的是不是?你给我发信息,我没看到,对不起,我不知道你今天回来。”
薛与深默默地听着,没说话,他以为曲炀故意不理他才没回他的信息的,那之前呢,之前为什么也不联系他?
曲炀继续道:“还有,今天接你电话的不是我女朋友,是曲琳,她骗你的,我没有女朋友,我只有你。”
曲炀絮絮叨叨地说着他这两周在做什么,为什么不跟薛与深联系,说他吃醋了,因为凌乐也在A市,他嫉妒得要命,还说他父亲的事情,隐去了不好的那些,乱七八糟的说了一通,也不管薛与深听没听。
曲炀在门外说了半天也等了半天,都没听到薛与深回应一句,就觉得有些不对劲,悄悄地推开门一看,薛与深睡在了浴缸里,全身湿淋淋的,像是睡着了。
“哥!”曲炀心里一慌,吓了一跳,冲上去把他从浴缸里抱了出来,他自己身体也没恢复好,一天都没吃饭了,没多大劲,又抱着这么大一个人,薛与深身量不小,一米八的个子,曲炀抱得挺费劲,把人抱到了床上,给他找了干净的毛巾擦身体。
薛与深皮肤很白,被曲炀毛毛躁躁地擦红了皮肤,曲炀把他擦干净,往被子里一塞,见他呼吸平稳,才安下心来,自己也脱了衣服躺了进去,他也感到很累,这两周很累很累。
薛与深是真的睡着了,他身心疲惫,在听完曲炀说他没有女朋友之后,他就放下了心,没想到心情一放松,居然睡了过去,很危险,要不是曲炀在,他可能在浴缸里睡一晚,或者发生别的意外。
睡了不知道多久,薛与深感觉自己被鬼压床了,差点没被勒死,又热又难受,醒过来发现自己被曲炀手脚并用的抱着,两人赤身搂在一起,肌肤相贴的触感,让他觉得很安心,都不想分开。
天早就黑了,窗帘没拉上,外面的月光照进来,薛与深看着曲炀沉睡的面容,像个孩子,一时间说不清是什么情绪,他稍微动了一下,曲炀像是有所感应,立马把他抱得更紧,四肢缠着他,像是把他当做抱枕了。
薛与深皱了皱眉,使劲推开了他,打开灯看了一下时间,晚上十一点了,他肚子又饿,实在没什么心情,难受地起来准备弄个东西吃。
曲炀迷迷糊糊地醒来,见薛与深在穿睡衣,他也跟着下床,从后面抱住了薛与深,整个人像个没骨头的大猫一样趴在薛与深的后背,他刚睡醒,声音还是慵懒的,黏糊糊地说道:“哥,你还在生我气呢?”
薛与深被他压着动也动不了,说:“放开。”
曲炀抱得更紧了,埋在他脖颈里,撒娇似的说:“不放。”
薛与深无奈道:“你要饿死我啊?”
曲炀怔了一下,也觉得肚子空空,饿得不行,他这一天也没吃多少东西,都快升仙了。
曲炀可怜巴巴地说:“我也饿了。”
薛与深:“……”
正在这时,薛与深的电话响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