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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一说完,两人都愣了一下,安静了。
曲炀突然觉得自己说错话了,又没有哪里不对,他们一个是租客,一个是房东,终究要分开的,难不成自己还能在这里住一辈子不成?
他有点搞不清楚对薛与深到底是怎么样的情感了,他从来没喜欢过别人,更别提喜欢男生了,只是他对薛与深有莫名的占有欲,总想亲近他。薛与深对他呢?只把他当炮友吧。
薛与深过了一会,才说道:“就放这呗,希望下一个租客会喜欢,他要是不喜欢,我再搬回去。”
曲炀:“……”这话他怎么听都不是滋味。
薛与深进来了,说道:“我先下去了。”
薛与深走了,曲炀躺在新买的床垫上,怎么躺都觉得咯得难受,好像他突然变成了豌豆公主,有疙瘩膈应着。
曲炀躺着翻来覆去的时候,手机突然来了电话,严鸣说他在附近,想过来看看他。
曲炀吓了一跳,他立马爬起来,看了看东西,装修好了,但还没打扫干净,乱糟糟的,他的行李还在薛与深家里,这怎么搞?
算了,就这样吧,又不是什么贵客。
曲炀随便收拾了一下房间,总算好了一点。
他急急忙忙地跑到小区门口接严鸣,严鸣一个人来的,连个助理都没带,戴着墨镜,超级惹眼,好在他还有点自知之明,没有开豪车来。
曲炀带着他进了小区,两人边走边聊。
严鸣打量着周围的风景,说道:“这小区环境还挺不错啊,你小子到底是来采风的还是来享受的。”
曲炀说道:“本来我就在休假好吗,当然是享受的。”
“切,谁信哦。”
曲炀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看我了?你不是在拍戏吗?”
严鸣脸色不太好,说道:“不拍了。”
曲炀挺意外,上次听说要拍个古装剧,好不容易能演男一号了,怎么说不拍就不怕了,好像那个投资人点名要他演男一号的吧,这怎么回事?
曲炀问道:“怎么了?”
“没什么,休息几天。”
“出什么事了?”
“他想让我跟他结婚,笑话,我为什么要跟他结婚啊,我才二十五岁,干嘛要断送自己的前程去结婚。”
“你说的是那个,那个谁,你那富二代前男友?”
“什么前男友,炮友而已,不就是上了几次床吗,还想跟我谈感情,美的他。”
曲炀一时间,无言以对。
曲炀说道:“就这样不拍了?那你岂不是很亏?”
严鸣笑了一下,说道:“吃亏?那倒没有,只是换了个导演,推迟几天进组而已。”
两人回了曲炀住的地方,严鸣打量着房间,啧啧叹息,说道:“你就住这?”
曲炀:“要不然呢?”
严鸣看到曲炀的猫,喜欢得不行,非要抱着他,到处走来走去,到处看他的东西,说道:“不对,你的行李呢?”
“在我房东那里,这里之前漏水了,我在房东那住了几天。”
“嗷,我想起来了,你说你房东长得比我好看?快快快,给我引荐一下,我倒是要看看长得多好看。”
曲炀想到严鸣也是个风流成性的人,别到时候把薛与深勾走了,说道:“别了吧,你不是说来看我的吗,看完了,可以滚了。”
严鸣顿时不乐意了:“什么意思,我大老远来看你,你连个饭都不请我吃,就让我滚?有你这样对待客人的吗?”
曲炀想到薛与深答应了他晚上一起睡的事,哪还有空搭理严鸣,不过,请他吃个饭倒是可以的,他想了想自己兜里没有几个钱,都拿去养猫了,出去吃又怕被别人认出来,麻烦,那只能委屈严鸣了。
正当他决定点个外卖打发一下严鸣的时候,看到了雪梨挣脱了严鸣的手,严鸣突然嘿了一声,追着雪梨出去了。
雪梨天天楼上楼下的跑,早就把薛与深的家当成自己的家了,它溜到薛与深的门口,发现门关了,只能委屈地叫了两声。
严鸣一把把灰白的猫咪抱了起来,突然门咔嚓地一声打开了。
严鸣愣住了,薛与深也愣了一下。
雪梨看到薛与深,喵地叫了一声,伸出爪子非要薛与深抱,求抱抱的姿势跟个小孩一样,撒娇得不行。
严鸣感觉自己是一个偷猫人,愣愣地把抱递给了薛与深。
雪梨一到薛与深的怀里,就安分了,委屈巴巴地埋在他怀里,像是在求安慰。
曲炀不放心,下楼看了一下,就看到这副场景。
严鸣有些尴尬,想证明自己不是偷猫的,说道:“鸭梨,这不是你的猫吗?”
曲炀说:“啊,是我的,这位是薛老师,我的房东。”
严鸣恍然大悟,看向曲炀的眼神都带了点揶揄,用口型对他说:“你家房东长得可真好看。”
一想到严鸣天生就是个弯的,曲炀心中警铃大作,说道:“薛老师是雪梨的妈妈,所以雪梨比较亲近他。”
薛与深:“……”你脑子没问题吧?!
严鸣:“???”什么玩意?????
薛与深没见过严鸣,他只知道凌乐有个娱乐圈十八线男友,倒是从来没见过,自然不认识他,他对曲炀说:“你朋友?”
曲炀见他没认出严鸣,心里舒服多了,点点头:“嗯,来看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