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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喜欢谁不好,偏偏喜欢那个凌乐。
这个凌乐不是别人,正是严鸣的前男友,前段时间与严鸣传出了绯闻,一个演配角的严鸣突然拿到了男一的剧本,圈里的人都在传严鸣被人包养了。
曲炀跟严鸣同一个公司,多少知道点。有人投资了那部剧,指名要严鸣当男主角。
曲炀最讨厌的就是潜规则的行为,他在圈内看惯了这些交易,非常厌恶,不知道严鸣是怎么样答应的,但凌乐的目的不纯,终归不是什么好人。
薛与深居然喜欢那样的人,他是眼瞎吗?
曲炀强忍着心里的不爽,提醒道:“你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吗?”
薛与深一步一步走上来,站在曲炀对面,两人平视着,淡淡道:“我知道。”
他和凌乐从小一起长大,凌乐是什么样的人,他比谁都清楚。
他小的时候,父母经常吵架,冷战,有时候,饭都不给他吃,他跑到凌乐家去蹭饭,有时候会在凌乐家过夜,这样的事情时有发生。
高中的时候,他住校,凌乐走读,有时候凌乐会从家里带好吃的给他改善伙食。
高中毕业,他决定出国留学,家里有钱,但是父母不让他出去,对他控制欲很强,他非要出去,家里没支持,他没带多少钱,刚出去的时候,很穷,凌乐知道后直接给他转账不用还,帮他渡过最艰难的时期。
父母经常会忘记自己的生日,凌乐每年都记得,可以说,凌乐即是他的朋友,更是他的亲人。
…………
曲炀对他的答复很不满意,心情变得很烦躁。
薛与深要做什么,喜欢谁,跟自己有什么关系?他们根本就没认识多久,他完全没有立场去说他。
只是,看不得他这样。
“行吧,随你吧!”
曲炀捏了捏拳头,他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就是很不舒服,哼了一声,什么都不说,看都不想再看薛与深一眼,直接走了。
一回到家就气呼呼地进了浴室洗澡,大热天的也没开热水,直接用冷水冲的,把一身黏腻感冲完,舒服多了。
曲炀擦完头发,发现那个可笑的皮卡丘创可贴还黏在手背上,一角微微翘了起来,越看越生气,他手指拿着翘起来的那一角想整个撕下来,又突然想,撕下来那我不是伤口感染了,算了。
薛与深凭什么这么嫌弃他?
曲炀越想越气,把薛与深给他的那一袋水果扔进了冰箱,眼不见心不烦。
他看了一眼手机,饭店的老板给他转了这两天的工资,360块,叫他明天别去上班了,说了一堆话,说是为他好,怕那几个混混回来报复他。
曲炀挺郁闷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失业了,幸好工资结算了。
得了,这下工作也没了。
一天的好心情,突然没了,变得无比烦躁,沮丧。
电话突然又响了起来,是曲琳打来的微信视频,非要看他现在租的房子什么样子。
曲炀随意地用摄像头对着房间照了照,曲琳十分不满意,特别嫌弃地说:“你租的什么破房子,还没咱们家卫生间大,这能住人吗?”
曲琳从小就娇生惯养,没受过什么苦,自然是看不起这么破旧的房子的,曲炀倒是无所谓,他没什么挑剔的,拍戏的时候,有时候都直接睡在帐篷里,有个地方休息都不错了。
曲炀无所谓道:“你这话说的,什么叫做能住人吗?我不是人吗?这里住着舒服,我喜欢,外面有个大露台呢,夜景超好,可以看到云中大厦。”云中大厦是云市的标志性建筑物。
曲琳立马来了兴趣:“给我看看。”
曲炀走出阳台那,摄像头对着云中大厦,可惜太远,曲琳在那边看不清楚。
“正好我明天有空,过去看看你。”
“你来做什么?”
“看你啊,看看你现在怎么样了啊,我都不敢跟爸妈说你去采风去了,他们要是知道肯定又要生气,本来你进娱乐圈他们就赞同,现在还搞这些乱七八糟的,拍个戏而已,跑去那种地方吃苦,也没有什么安全保障,你住那里安全吗?有没有保安?”
曲琳在那边叨叨地一通说,曲炀感到头大,幸好她没有反对自己的演艺事业,要不然在家里真的是没法过了。
曲炀敷衍道:“安全安全,是个老小区,环境还不错的。”
曲琳又问:“你工作找到了没有?”
“找到了。”
“做的什么?怎么样?”
曲炀没想到端盘子的工作比他想象中的还要累,各种杂活,从早到晚,除了吃饭时间,就没停下过,还好他只是做几天短工,要是常年累月这么干,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做得下去的。
曲炀也不好说今天跟客人打起来被开除了,正郁闷呢,他抬手戳了戳眉心,曲琳立马叫了一声:“呀!你手怎么了?”
曲炀立马把手放下来,说:“没事没事,就贴着玩的。”
曲琳还要再问,忽然看见曲炀的猫出现在视频里,顿时忘了要问什么,直呼好可爱的猫咪,跟着猫互动起来,明天非要过来亲自看看。
曲炀当然不想要她过来,要是让她知道自己租了她前相亲对象的房子,说什么都要他立马去退租的,他在这住得好好的,才不想麻烦,最后好说好歹才把曲琳要来的念头打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