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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8

      玄机。”
    沈疏嫣娇羞低头,但很快又抬起头来,毕竟现在不是害羞的时候:“这样的荷包,等回京了,我能给夫君做出几十上百个来,夫君何故要犯险留它,夫君真傻,往后若是遇上危险,别再这样了。”
    谢云祁干笑一声,敢这样直说他傻的,沈疏嫣还是头一个,但这声“傻”他怎么听着反倒令他几分欢喜:“以本王的武艺,算不得以身犯险,且这荷包今日还算帮了本王一把。”
    沈疏嫣无法想象火场内的情景是怎样的,谢云祁自也不想与她详述,免得惹她担心,但看夫君的神情,倒也不像扯谎,沈疏嫣便也不再多言,只是莫名往他身上又靠近了些。
    “天色已晚,今日且在此处歇着,院外的暗卫本王已增加了一倍,你安心即可,本王就在院外,处理完事情就进来,别怕。”谢云祁说话语调仍是淡淡,却总给人一股莫名的心安感。
    沈疏嫣愣愣点头,而后被谢云祁抱至塌边,轻放在床榻上,再帮她掖好锦被,才转身离开。
    刚经历过这等惊天动地的大场面,即便沈疏嫣一直待在房中,但光是听外头传来的声音,也足以令她难安,眼下事情虽已解决,又有夫君安抚,但真要熟睡,恐怕是睡不着的。
    沈疏嫣在榻上翻了个身,睡意全无,便开始胡思乱想起来。
    沈疏嫣思考事情,自小便有一个习惯,对于自己不甚在意之事,思索起来若是遇上一点儿想不通的地方,便会下意识地饶开问题,随意找个其他理由敷衍盖过,自己麻痹自己。
    相反,对于自己喜欢、在意之事,定要刨根问底,将事情原委弄得清楚明白。
    成婚之前,对于这场婚事,她一直是以自我逃避的方式来处理问题的,只一味地告诫自己,陵王殿下对自己有心,至于怎么个有心法,她也不想深究,且这桩婚事是圣旨赐婚,不可违抗,只要自己坐上陵王正妃之位,脸面排场都有了,其他旁的细枝末节,并不重要。
    但眼下,重新回忆这桩婚事,细细想来,沈疏嫣开始将她对在意之事刨根问底的本事,发挥地淋漓尽致。
    她的夫君,平日里惯来话少严肃,从不会对她说什么甜言蜜语,但自成婚以来,夫君的一举一动,皆透露出对自己的容忍和关爱。
    多年一成不变的王府布景,她说改就改;淑妃刻意给府上塞人,夫君即便不在京中,仍挂念着给她飞鸽传信,为她撑腰;松风诗会上,唯恐她遇险受了委屈,愣是彻夜赶路,提前回到京中;还有此番南下,她知道,夫君既是为了政事,也是为了沈家。
    她的青玉簪花,他一直随身携带;她花心思绣的荷包,他视若珍宝;还有成婚前,夫君夜访沈府特意送给她的那个大雁瓷塑……
    成婚以来的往事如走马灯一般,忽然就在眼前回放起来,一桩桩、一件件,处处都是夫君爱她护她的细节和铁证。
    思及此处,别说睡觉了,沈疏嫣便是连躺也躺不住了,院外不时传来夫君与旁人交代事情时的说话声,让她即使身处全然陌生的环境中,也仍觉得心安。她知道,夫君身负重任,有不少要事要处理,但因着担忧她的安危,愣是没有离开院中。
    沈疏嫣从床榻上坐起身来,想开门与夫君说几句话,但又怕打扰他,只行至窗边,透着窗牖缝隙,往外偷偷打量着他,单看着夫君的背影,沈疏嫣的嘴角便不自觉地往上扬了扬。
    *
    苏州知府陈茂已死,眼下陈茂生前记录的账册无疑成了此案的关键证据。
    谢云祁翻看账册,上头记载着自五年前,朝廷第一次拨款加固苏州堤坝时的官银流向。
    整整三千两白银,自户部拨款下来,便只剩两千两了,彼时姜臣已任户部尚书一职,这一千两官银去了何处,不言而喻。
    余下的两千两白银,再经由当时监工的工部侍郎、苏州刺史等人之手,层层下拨,最终真正用在筑堤之上的,只余下不到九百两之多。筑堤所用的囤石价格颇高,便只能多用些黏土、木桩之物代替,这样修筑出来的堤坝,又能扛上多少风雨?若非前几年江南风调雨顺,这苏州城的虞山河道,恐怕早就崩了。
    谢云祁继续往后翻看,此本账册之上,除了记载有苏州虞山河道的筑堤官银流向,还记有泰州、扬州等地的筑堤官银流向。与苏州类似,也是层层下拨之后,所剩无几,其堤坝质量便也不言而喻了。
    五年前,陈茂还未任知府一职,尚只是个知县,便是因为他精于计算,在江南筑堤一事上负责联络各处,外加能暗中将官银处理妥当,故而在筑堤一事后,才被提任为知府一职,这也是他手中留有全部官银流向的原因,也是他会遭人灭口的原因。
    谢云祁将账册收好,有了此物,接下来的事情便好办多了。
    户部尚书姜臣,果然是他。
    先是利用职务之便克扣筑堤官银,再是勾结工部侍郎、江南多地官员,一并贪赃枉法。五年前,淑妃已是圣眷正浓,这样一位官员,外加宫中宠妃,还有一位极有可能继位的皇子,不得不说,面对这样的姜家,无人敢抗拒。
    若是顺了姜家之意,坐上这条大船,往后二皇子登基,自是能再分一杯羹,此等诱惑,何人敢拒。若是逆了姜家之意,不愿与之同流合污的,便将人拉下马,换上自己人便可,正如上一任苏州知府,无端病故,而后陈茂上任一般。
    如此一软一硬,两套手段,这官银自是可以任由他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