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点了点头,未在多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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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永安侯府回陵王府的路上,沈疏嫣明显没有去时那么欢欣雀跃了,谢云祁以为她是因为思念家人和已故的母亲才如此的。
在马车上谢云祁将人往怀里揽紧了些,贴心道:“五日休沐期满之后,本王需离京几日,有些公务需本王亲自前去处理,你若想家,便可随时返回侯府,无需顾及外头那些流言蜚语。”
“离京?”沈疏嫣脑子莫名闪过珍姨母方才所说的话,当初父亲也是因公务南下,后来就……
“夫君要去多久?”沈疏嫣蓦地坐直了身子,看向谢云祁。
“大约半月便可回京,”谢云祁见她如此紧张,又道,“我会将疾风留在府上,若是外出他会在暗中护卫你,另外王府守卫森严,本王去去就回,你无需挂心。”
本月说长不长,说短不短,但两人毕竟新婚燕尔,加之今日珍姨母的一番言论,沈疏嫣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只低头不语,转而神色恹恹地靠在谢云祁肩头。
“本王此去离京不远的容城,此行路途虽不远,但春季多雨,沿途泥泞难行,你若不嫌沿途奔波劳累,本王也可带你一同前往。”谢云祁认真道,两人成婚不过几日,他便因公外出,确有些说不过去。
“……什么?”沈疏嫣一下又坐直了身子,险些以为自己听错了。
陵王此行乃公务,涉及朝政,然他却与自己解释得如此详尽,还说可带自己一同前往,听到此处,沈疏嫣心头微微有些触动。
然春季多雨,沿途泥泞难行也确是事实,半月有余,于陵王来说算不得太久,但与她而言……
沈疏嫣正思索着,天边忽然传来轰隆隆几道闷雷响声,沈疏嫣才起的兴致一下焉了,只环紧了贴在谢云祁臂上的双手,将头又靠回他肩上。
“妾身还需着手改造府中花园,还有几日后上京的松风诗会,妾身已一早应下前往,不好爽约,夫君为国事奔波辛苦,早些回来便是。”沈疏嫣娇声道。
“……”
方才还依依不舍的离别之情就这样破碎了。
新婚燕尔,沈疏嫣虽觉辛苦不想和陵王同行离京,但心中到底是有些不舍的。
入夜,思及夫君即将离京一事,沈疏嫣便有些睡不安稳,躺在榻上的一双小手便不安分起来,一会探手过去偷偷挠谢云祁的手心,一会使劲往他怀里蹭,还大胆到拿手指在他胸口处来回画圈,直到被人按住不得动弹后,才不得不安分下来。
沈疏嫣狡黠一笑,好似偷鸡的狐狸终于得手一般,四目相对时非但没有丝毫畏惧,还娇娇唤了声“夫君”,而后主动吻了上去。
送到嘴边的肉,哪有不吃的道理。夜里,听雪堂中又传出那断断续续地旎漪嘤咛之声,值夜的丫鬟们赶忙为厨房里正烧着的热水,又添了几把柴,王爷同王妃不过成婚五日,几乎每晚都……着实好体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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晌午的日头高升,膳房的丫鬟们便知,精心准备的早膳到底是白费了。
负责准备早膳的丫鬟和昨日值夜烧水的丫鬟几人相视一眼,值夜丫鬟满脸羞怯,赶忙低头干活,准备早膳的丫鬟则一脸疑惑,不解道:“怎么了?”
被这么一问,值夜丫鬟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惦着脸道:“王爷王妃新婚燕尔,昨晚……”小丫鬟年纪轻未经人事,说到此处臊得慌,到底没好意思说下去。
倒是府上负责采买的婆子外出归来,口无遮拦道:“你瞧着王爷从前每日早起练剑,近来你可见过王爷早起练武?”
丫鬟摇头。
“春天到了,王府花园里刚植下的花儿都开了,谁还没个春心萌动。”采买的婆子放下手中菜篮,感慨道,“王妃生得那般细皮嫩肉,娇滴滴地似能掐出水来,一双眼睛勾人心魄,便是我这么个老妇看了都春心浮动,何况王爷那么个大男人。”
“王爷平日在后院练剑时,假山、粗木均可手刃,王妃那般娇娇软软的美人儿,可有的受了。”
丫鬟们听得心惊肉跳,想起王爷平日练剑时杀气腾腾的样子,还有后院中被剑砍去一半断垣残壁,心道果然陵王府的正妃可不是这么好当的,也不敢再胡乱妄议,赶忙专注于手里的活儿,低头不语。
听雪堂中,沈疏嫣在榻上翻了个身子,才悠悠转醒。
简单用了些点心后,想起陵王不日便要离京一事,沈疏嫣转了转眼珠子,将修缮花园一事交给了徐管家负责,自己转而在房中绣起了荷包。
兰竹寻来墨色锦缎,彩色丝线,沈疏嫣的绣工平平,幼时母亲虽亲自教导过她刺绣,但沈疏嫣惯来觉得此事繁琐,又极费神费力,故而不太喜欢,便是连成婚时的陪嫁之物,都是交给旁人着手。
但女红乃上京女子必学之事,故而沈疏嫣还是硬着头皮学了些刺绣技巧,应付起来也算马马虎虎,所绣之物尚能拿得出手。
今日王妃主动提及绣荷包一事,兰竹也未料到,原以为王妃不过一时兴起,待绣到一半便会交给旁人继续完成,却没料到自家主子竟真的仔仔细细地绣了大半日,粗粗可见是鸳鸯戏水的样式。
“王妃可要奴婢帮忙?”兰竹主动问道。
“别,这荷包我要自己亲手来绣,”沈疏嫣转了转脖颈,“你帮我按按,活络下肩颈,这绣荷包一事,着实累人。”
兰竹轻笑,小姐幼时便是绣朵花儿都嚷着叫累,这鸳鸯戏水更是难绣,王妃当真有心了。
日暮时分,谢云祁回府,沈疏嫣仍专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