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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江找到祈家开设的一家赌马场,他人生的第一桶巨款就是靠着赌马赚到的。
肆江买了一支爆冷股之后,独自一人坐在大厅,盯着赛马场的转播投屏。
随着枪声响起,赛马比赛开始,肆江故技重施,盯着赛马场上的其他马,开始施展恶念。
最终,因为其余的马出现意外,肆江买的那匹成了唯一跑过终点线的马。按照赔率来说,肆江这局能赚五千万。
但肆江并没有为这笔巨款感到高兴,也没有去兑奖,只是坐在原地静静等待。
很快,一名身穿工作制服的女子走到肆江身边,“礼貌”地请他上去“坐坐”。
肆江朝她礼貌地笑着点点头,之后就被带到了顶层,带路的女子为他推开房门,肆江一进房间,就感受到一股骇人的气势压了过来。
“敢在我的赛马场动手脚,胆子不小啊你们几个。”
一道清甜的女声从老板椅传来,听着声音,完全联想不到这股吓人的气势是她传出来的。
“嗯,没办法,太缺钱了。”
肆江理所当然般回答,对面仿佛被气笑了,将老板椅一转,露出一张清纯可爱的脸,上面还有些雀斑,显得十分稚气。
那人一转身,就看见了站在自己正对面的肆江,原本面无表情的脸上浮现出几分惊慌失措。
“祈娇,好久不见。”
肆江勾起嘴角,露出一个不太能称得上友善的微笑。
“肆江……”
“怎么会?”
祈娇愣住了,失神地呢喃着。
肆江耸耸肩,毫不犹豫地戳穿她的演技,“别装了,在其他马出事的那一刻,你就知道是我来了吧。”
“我……”
祈娇收回表情,随后重重叹气一声,道:
“你还是这么机灵啊。”
“但你想错了一件事。”
祈娇站起身,朝肆江笑笑,露出可爱的虎牙。
“那就是自认为胜券在握。”
随着祈娇话音落下,巨大的阵法在众人脚下亮起,强烈的白光让大家无法睁开双眼视物。
肆江感觉身子被定住,动弹不得。
祈娇缓缓走到肆江身边,情绪不明地拍拍肆江的肩膀,凑到肆江耳边,轻声道:
“知道危险,为什么还要一个劲往前冲呢?”
“你也有犯傻的时候啊。”
说完,肆江失去意识一般,晕倒在地。
祈娇蹲下身子,看着肆江昏迷之后脆弱漂亮的脸蛋,伸手戳了戳,眼里有了几分责怪和不忍。
几秒后,办公室的门被推开,一群身着白色斗篷的人走进来,他们一进门,视线就死死黏在躺在地上的肆江。
“神石。”
为首的白色斗篷蹲下身子,伸出双指搭在肆江的脖颈上。
“是‘汲’没错。”
“不愧是神石,居然化形成功了。”
首领的语气并不为这件事感到高兴,化形能证明神石的强大,但对于他们而言并不是好消息,化形之后,该怎么把能力取出为他们所用呢?
首领摆摆手,身后的白色斗篷们上前将肆江举起。
白色阵法亮起,将连带祈娇在内的所有人一并运走。
等到肆江再度醒来的时候,他正处于一个昏暗且宽阔的房间内,他躺在正中央的石板上,周围密密麻麻都是用古文描绘出的红色阵法,目的是让他无法离开这个石板。
肆江在这些阵法上闻到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他坐起身子,看向四周。
“醒了?”
角落里传来一道有气无力的虚弱声音,肆江循着声音看去。
“祈霖?”
浑身都是刀伤的祈霖被绑着丢在房间的角落里,他身上没有几块好肉,周围已经堆积出一滩鲜血。
肆江还是凭着那双还算有神的葡萄眼认出的人。
“还记得我啊,不错。”
祈霖扯着嘴角,想笑,但是一扯,干涩的嘴就裂开了。
“当初好不容易把你扔出去的,没想到你又送上门了。”
祈霖叹了一口气。
“你是什么情况?怎么会伤成这样?”
肆江见他身上的伤势实在是重,看着像是经受了长时间的酷刑。
“你既然能找到这里,应该知道一点这个该死的组织主要想做什么吧。”
祈霖盯着满是黑色污垢的墙壁,幽幽叹息道:
“或许祈娇曾经跟你说过,我的家族在战争中全军覆没,剩下我一个独活,在科肃星被祈显群看着可怜带了回来。”
“实际上我的家族才不是在战争中牺牲的,是‘自由’杀光的。”
“为什么呢?”
祈霖自问自答,他的精神状态已经不是很好了。
“因为我,‘自由’要拿我做一场实验,为此,他们毁了一整个海神草家族。”
“或许没人跟你讲过起源树的诞生,我简单说说吧。”
“起源树分为两类,一类是自然生成的,即先是树,再是起源树,这段过程至少需要千年,所以自然起源树屈指可数;另一类是由人生成的,即上一届起源树会在临死前选择一名‘种子’,等到‘种子’成长到成熟阶段,上一届起源树会消散,而‘种子’会立刻接替起源树的位置。”
“我就是一颗‘种子’,海神草家族唯一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