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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今天……这里被路先生包场了。”酒保面露难色地说:“他一个人从下午一点喝到现在。”
“从一点喝到现在?!”
这家伙是不是真的疯了??
干嘛要喝这么多酒??!
“再来两瓶!”路向南向酒保招招手。
“这……先生,您真的不能再喝了,要是喝出了什么事……”
“你是不是以为我喝不起?我路向南现在什么都没有就是钱多,我可以付你双倍,少废话给我上酒!”
江祝对酒保摇摇头,眉头皱成了川字形,“你不用管了,交给我来处理。你赶紧下班吧,时候不早了。”
“谢谢您先生。”
路向南一个人坐在那儿脸颊通红,扬起酒瓶又要往胃里灌,被江祝一下子抢过来扔在一旁,“路向南你疯了??这么喝法你是不打算要命了??!你到底什么时候能好好爱惜自己的身体啊?!”
路向南的眼睛压根睁不开,只能迷迷瞪瞪地虚着眼抬头,“你把酒给我!我数到三,你要是再不给我……”
“你数到一亿也没用!走,我带你回家……”江祝作势要去拽他的胳膊,却被他用力甩在一边。
江祝不罢休,拍拍灰从地上站起来继续去拽他。
迷糊中,路向南好像看清了抢他酒瓶那人的脸。
“江……江祝?你……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不管你谁管你啊?”江祝简直要被他气得半死,“你路向南现在是有钱了,有钱就了不起了?谁教你的?在这撒什么泼呢?别丢人了,我带你回家!快起来!”
路向南不听,趁着酒劲儿一把把人拉到怀里死死抱住。
江祝一想到他说亲过很多人,就想要立马逃离他的怀抱,可是路向南的力气太大,他的挣扎全都成了无用功。
然后江祝就开始上牙咬他的手臂,结果硬是把他手臂咬出了血,他也没有半分松开的意思。
“路向南你……”
“我骗了你江祝,”路向南在他耳边呢喃:“老子活了二十二年,除了你就没碰过别人……”
说完直接昏死过去,全身的重量都压在了江祝身上。
江祝费劲地把醉鬼拖到车前,打开了后座的门,本意是想让他躺得舒服点的,突然想起来他好像喜欢坐副驾驶来着,又费老大劲地拖到前面,终于把人塞了进去。
江祝让他枕着自己的大腿。
等车开到有红灯的十字路口,江祝低头看了眼醉鬼。
脸这么红,到底是喝了多少啊?是不是真的要把自己作死才满意?!
他的手掌轻轻覆上路向南的脸颊,刚准备帮他揉揉太阳穴,就感觉手心一阵瘙痒,然后这种感觉慢慢蔓延到指尖,在他脑子里荡开一圈一圈的麻意。
——路向南在舔他的手。
此时此刻,江祝仿佛又看到了当初那个小狗。
那个膝盖受伤的小狗。
那个可怜兮兮的小狗。
专属于他一人的小狗。
江祝心底有一个声音告诉他,小狗并没有变,只是皮上长出了刺,把自己伪装起来了而已。
如果真是那样就好了。
深夜,两人一起回到路向南家。
这个时间从外面看,别墅虽然十分豪华,但却莫名有种阴森可怖的气氛。
江祝输入大门密码,拖着烂醉的路向南进屋。
进的是不是路向南的卧室他也不知道,毕竟楼层数那么多,每一层的房间更是数不胜数,他瞥见一楼哪间有张床就直接把人给拖进去了。
江祝帮他脱了鞋,拉到床中央,再把被子给他盖好,又出去找湿毛巾帮他擦身子,可算是被折腾得够呛。
他坐在床边,盯着路向南熟睡的脸,尝不出心里是酸还是苦。
睡梦里,路向南好看的眉头忽然皱了起来。“哥哥……我好想你。”
江祝俯下身,一点一点吻干他眼角的泪水,自己的眼泪却控制不住越流越多。
“你真是个傻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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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祝的猜测果然没错。
上次晚会之后,叶琳一回头就和路鸣恒告了状,说他跟一个男人当众出柜。
这天,路鸣恒果然亲自来到NZ找路向南对峙。他不顾全体员工在外,气冲冲地闯进路向南的办公室。
江祝就在路向南旁边坐着,想藏起来都完全没地儿藏。
路鸣恒二话没说,上来就给了他的不孝子一个响亮的耳光,“混账东西!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你知道你的身份吗?!看看你做的好事!叶琳的妈妈已经决定取消和路氏的合作了!你到底想干什么?!”
路鸣恒这一巴掌下去可比叶琳重多了,打得路向南嘴角直渗血。
路向南却一脸随意地笑了起来,正面迎上他怒视,“哈哈哈,取消合作了?那可真是喜事啊路董事长,恭喜恭喜,我今晚就出去给您放个鞭炮怎么样?哎,要不要我再给您开个香槟庆祝一下?”
“混账!!”又一巴掌下去,路向南却连躲都没躲,结结实实地挨了这一下。
江祝觉得这两巴掌就像打在自己脸上一样痛。
“你给我听好了,明天一大早就给我上门跟叶琳道歉,说你会和她结婚,听见没有?!”
路向南面不改色地笑着说:“您那么喜欢那您怎么不和她结婚呀?反正您和我妈的婚姻有名无实,不如直接离婚另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