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中的折扇。
    跟在身后的小徒弟问：“你跟赵氏说了什么？”
    “哪有那么疼？你叫唤什么？”时桑把刚才的话重复了一遍。
    “……你也太狠了吧？”简直堪称变·态！
    “这话是她讲给我的，我不过是还给她了，怎么就叫我太狠了？”时桑在小徒弟脑袋上敲了一扇子，“你干什么总是向着外人？我这个师父对你不好吗？”
    “好好好！好的不得了！”小徒弟立马化身马屁精，“我怎么可能向着别人呢？你才是我的亲师父啊！”
    时桑撇撇嘴，小徒弟就会说嘴！
    “唉！”时桑叹了口气，“当初赵氏天天打我，我一哭她就说‘哪有那么疼，你叫唤什么’，今天把这话还给她了，我这心情怎么还觉着有点……嗯，怎么说呢，就是有点……”
    “有点懊悔？自责？愧疚？或者是觉得自己太狠了？”小徒弟一边做着手势，一边但猜测。
    “有点爽！”时桑白了小徒弟一眼，她懊悔、自责、愧疚个屁，真正该觉得懊悔、自责、愧疚的人是赵氏好么！
    小徒弟：……真特么是个狼人！
    赵氏被打了个半死，也不见张安去领人，小吏便把她丢到了大门外。
    不知过了多久，赵氏稍微缓过来了点，才自己爬回了家。
    儿子不成器，继女有钱了也靠不住，到衙门报官吃亏还是自己，赵氏心有不甘，成日里以泪洗面。
    就算以泪洗面也没有人看赵氏一眼，跟没有人照顾躺在床上不能动弹的她。
    隔了几日，王妈妈亲自上门讨债，瞧见赵氏这样，忍不住说她：“谁要你不识好歹，非要撕破面子，这下好了，打也挨了，疼也受了，官府还要你五日内还钱！啧啧啧！你这不是咎由自取是什么！”
    赵氏咬着牙，纵有一肚子的怨气和委屈也无处可说，只能默默地忍着受着。
    “今儿就是期限了，钱准备好了吗？”王妈妈绝情道，“面皮是你撕破的，我就顾不得那么多了。再说了，这钱还是我问别个借的呢，我也是要给人拿利息的。”
    “我哪里有钱。你且把我这命拿去罢。”走到了这一步，赵氏便拿出了以死耍赖的态度。
    “我要你这条贱命做什么！拿去喂狗狗都嫌臭还不吃呢！”王妈妈就跟容嬷嬷似的，使劲儿在赵氏身上掐了几下，“你最好快些给我还钱，不然我去衙门闹，我就不信你打死还不认账！”
    王妈妈下手不轻，赵氏疼的龇牙咧嘴，越发觉着不甘心了——
    今儿这状况都怪那该死的死丫头！
    要不是那死丫头有了钱，还不拿给我孝敬我，我怎么问人借钱？
    要不是那死丫头不肯借钱给我，我怎会换不上王妈妈的钱，又怎会被打，被这番羞辱？
    要是那死丫头在县太爷面前胡言乱语，我怎会受罚？
    “你不甘心又能怎样，钱必须还！”王妈妈瞧出了赵氏的心思，毫不留情地丢下狠话，“不管你是偷还是抢，总之钱一分不少要还给我！再过三日不还，利息再翻一番！”
    王妈妈摔门而出，赵氏眼神里充满了恨意，但王妈妈的话却烙进了她心里。
    “不管你是偷还是抢，总之钱一分不少要还给我！”
    “不管你是偷还是抢！”
    是偷还是抢……
    偷谁的，抢谁的呢？
    王妈妈回曼春苑时，专程绕道，给学院的牛公子带了话。
    牛公子知情后，忙跟大家说：“那赵氏这回真的是够呛，躺在家里动弹不了了。”
    “真是该！”
    “可不是！”
    大家奔走相告，摆手庆贺赵氏被教训了。
    时桑听见后，哭笑不得的跟小徒弟说：“我怎么感觉被赵氏欺压的是他们，而不是我？”
    “要不有句话怎么说来着，叫狗拉耗子多管闲事？”小徒弟话不过心的道。
    “你说什么？”你怕是皮痒痒了吧！
    “我的意思是你人缘好，不用你出手，总有人会替你收拾赵氏，多好啊！”小徒弟笑的狗腿。
    时桑：……看在你求生欲那么强的份上，暂且不跟你计较了！
    “咦？外面吹吹打打，怎么忽然好热闹？”小徒弟侧耳听着外面由远及近的声响，“也没听说有谁家办喜事，怎么还奏起乐来了。”
    “谁知道。”时桑并不关心这些。
    “我出去瞧瞧。”欢庆的声音离学堂越来越近了，小徒弟好奇，便跑出去看了。
    没两分钟，小徒弟就风风火火地回来了。
    “是县太爷他们！”小徒弟汇报道，“还有人抬着好多东西，不知道是什么！”
    时桑一脸淡定：“人家又不来学堂，你激动什么？”
    “人已经进了学堂了！”
    “……县太爷不在衙门里好好待着，跑到学堂来干什么？”时桑一脸懵逼。
    等时桑慢悠悠出去的时候，外面已经围满了人，将学堂附近围的水泄不通。
    县太爷亲自指挥，让大家把几箱子东西搬进了学堂。
    “老爷，这是做什么？”一头雾水的时桑上前拉住县太爷问道。
    “马上你就知道了。”县老爷卖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