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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玉龙:“就怕忍出事。”
    “出事也怪不到你身上。”王新河摆摆手,显然是有些不耐烦,“行了,这事就这样吧。”
    他走出门,看到门边灯影处的陆宁,神色蓦地一凛,做出教导主任的威严,沉声喝道:“上课铃响了这么久,不在教室,杵在这里干什么?现在的学生真是一个比一个不懂事,非得好好整治整治才行。”
    陆宁看着他的两幅面孔,心中讪笑,面上老老实实叫了声王老师,一溜烟跑回了教室。
    *
    田丰只流了鼻血,第二天来上学,自然已经看不出什么问题,郭志伟那三人各自写了封狗屁不通的检讨,跟演讲似的当众练了一遍,这事也就不了了之。
    作恶没有代价,那必然还会继续。
    高中是单休,只有周六晚上不上晚自习。
    难得从学校出来天还亮着,他和田丰说说笑笑往外走,刚走到校门外,田丰脸色忽然一变,抛开他疾步朝前方冲过去。
    陆宁抬头一看,只见十几米之遥的路边,郭志伟和他两个跟班,正围着个一头长发身材苗条的女生拉拉扯扯。
    虽然只看到背影,但也能感觉出那是个漂亮姑娘。
    田丰冲过去,一把将女孩拉在自己身后,大喝道:“光天化日之下,你们要干什么?”
    郭志伟嗤了声,伸手在他胸口戳了戳:“田丰,上次还没被揍够吗?我请莹莹去看录像,你也要管?你算个什么东西?穷鬼一个,也不撒泡尿照照镜子。”
    田丰涨红脸道:“我是穷,但我行得正坐得端,努力学习以后靠自己本事吃饭,不像你离了你厂长爸爸,只怕连个狗屁都不是。”
    陆宁没想到平日里三棍子打不出一个闷屁的田同学,骂起人来还有点东西,他都恨不得给他鼓个掌了。
    郭志伟听了却是没皮没脸地大笑:“我是靠我爸爸,你想靠也没有得靠啊。”而且我现在就让你尝尝有个好爸爸的好处,说着他脸色一沉,举起拳头就朝田丰砸过来。
    好在田丰早有防备,拉着曾莹莹偏头一躲,成功躲过了这重重一拳。
    郭志伟哪能善罢甘休,抬起脚就要往他身上踹。
    这回田丰没躲,是被曾莹莹往后拉了把,女孩上前,大声道:“郭志伟,你不就是让我跟你去录像吗?我去就是,你别为难田丰了。”
    郭志伟闻言,退回一步,笑嘻嘻道:“莹莹,你讲点道理,我哪里为难他了,明明是他跟我过不去。不过你答应跟我去看录像,就什么事都没有了,咱们走!”
    曾莹莹道:“就看一部,我八点之前得回家。”
    “你说看多少就多少。”
    田丰拉住曾莹莹的手臂,忧心忡忡道:“你不能去!”
    曾莹莹将他的手扒开,冷声道:“田丰,你好好念你的书,考上好大学,我的事不用你管。”
    在一旁围观的陆宁:这不会是一对倒霉穷苦鸳鸯吧!
    郭志伟推了田丰一把:“听到没有,莹莹让你别管闲事。”
    站在原地的田丰,愣愣地看着曾莹莹跳上郭志伟单车后座,头也不回地离开。
    陆宁摇摇头,走上前拍拍他的肩膀:“录像室远吗?他们去,我们也去,一个女生跟着郭志伟他们,只怕不安全。”
    田丰一脸受伤的模样:“可是……她让我别管。”
    陆宁叹了口气:“你真傻还是假傻?她不让你管是不想你因为她被郭志伟他们揍。”
    田丰愣了下,似乎有些没反应过来:“啊?”
    陆宁道:“赶紧带路吧,别真让你那位漂亮姑娘被郭志伟占了便宜。”
    田丰回神,忙不迭点头:“对,赶紧去。”
    改革开放刚十几年,人们的娱乐生活渐渐丰富,如今有个“三室一厅”的说法,指的是台球室、游戏室、录像室和歌舞厅,是不良青少年最喜欢的去处,也是中小学生明令禁止出入的地方。
    但学校里的不良学生,哪有不常去的。
    陆宁开始看电影的年龄,录像室早已被时代淘汰,但他也知道这个年代的录像室不是电影院,郭志伟请曾莹莹去看录像,自然不是为了欣赏影片,无非就是打算在黑漆漆的录像室里,行流氓行为,占女生便宜。
    录像室里别的不多,混混流氓那是绝对不少。
    门口便站了好几个戴着耳钉染着黄毛吞云吐雾的青年,陆宁看了眼其中一个状似是老大的年轻人,从他身边轻轻擦过,然后跟着田丰买了门票进屋。
    刚走进去,便是烟雾缭绕扑面而来。
    好孩子田丰因为是第一次来这种地方,颇有些紧张地拉着陆宁的手臂,低声道:“他们在靠墙那边?”
    他说的是郭志伟几人。
    陆宁朝里看了眼,曾莹莹靠墙坐着,郭志伟坐在她右侧,他两个跟班大概是不想影响他们,坐在前排两个位置。
    这会让郭志伟已经开始不老实,手总往曾莹莹肩膀上搭,对方推下来,又搭上去,推下来,又搭上去。
    总之,一个不放弃,一个不妥协。
    陆宁感觉到田丰握着自己的手臂,已经忍不住开始用力。
    他安抚性地拍拍对方:“别急!我们进去。”
    郭志伟和曾莹莹坐在倒数第二排,两人就坐在最后一排。
    觉察身后有人,郭志伟转头看了眼,见是两人,仿佛是晦气地啐了一声,又像是故意挑衅一样,手上更加不老实,曾莹莹无论怎么挣扎,还是被他占去了不少便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