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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他们都知道,他本人肯定不会说的。
“我不确定这样揭别人心底的伤口是不是道德的。”陆宁皱着眉又喝一口,“但是不撕开绷带上药,那里就会一直烂下去。”
“操。”陆宁忽然笑了,“就告诉你吧,但是你听了千万不要有什么心疼他的想法,也不用假装你什么都不知道,自然相处就好。”
不怪他陆宁婆妈,是丫臭毛病实在是多。
当年,江启言的母亲在大学任教,中文系才女,貌美才高,而老江律中年风流,又刚好丧偶。
两人意外相识后,才女清高,要他明媒正娶才肯继续下去。老江律真娶了,于是就有了江启言。但是即使妻子怀孕,他依然风流不改。
丈夫孕中出轨,让江启言的母亲患上了严重的抑郁,产后也一直没有治愈。
老江律对这个老来子也没有什么特别的爱护,毕竟当时长成少年的长子已经足够优秀。
江启言从小就感受着大家没有温度的眼神,父亲的忽视,长兄的敌意,还有母亲眼里的绝望。
“这种情况,他没叛逆过吗,这么令人窒息的环境,谁待得下去?”姜瑶发问。
“怎么没叛逆过?你能想到最疯的事他都干过。”陆宁嘴角的弧度有些嘲讽。
“他十五岁吧,他妈割过一次腕,那之后他就跟变了个人一样。”
姜瑶很难想象,一个人回家发现浴缸里满身是血的母亲,会是什么心情。
为了防止血小板凝血,需要把伤口泡入温水中,才能让血继续流。
母亲写过很多诗和文章,字字泣血。但是她的疯狂和绝望,丝毫不能挽回丈夫的心,只有名存实亡的婚姻,和她的生命一样越发虚弱。
母亲差点死去那一次,让江启言意识到,要改变这一切,只能靠他自己的力量。
他一直是优秀的,但是还不够,要做到最好,要超越长兄,要快速强大起来,要保护母亲。
十七岁,他到美国上大学。也是那一年,母亲没了。
在金融危机的暴风雨下,所有人都仿佛陷入疯狂。在旁人的刻意挑拨下,她又一次自杀,只不过这一次成功了。
准确的说,是救回来一次,她吞了很多药,即使救回来一次,也不可挽回地造成了肾脏衰竭。
江启言赶回来,正好赶上了她最后一次上救护车,在救护车上,她的血压一直掉,人陷入深度昏迷,江启言都没听到她的最后一句话。
这之后就是长达十五年的隐忍和报复。
陆宁说完了,看向姜瑶,“没了。”
“这个b不知怎么特招姑娘喜欢,每次她们问我,丫喜欢什么样的女人,”陆宁顿了顿,“我都告诉她们,喜欢和他相反的,很快乐,很主动的。”
姜瑶把他之前推过来的纸巾,又推回他身边,“擦擦?”
“操,”陆宁笑骂,“我没哭。”
“反正还是我之前说的,他不会爱人,你多教教他,别放弃他,有什么就直接质问他,别憋着。”
姜瑶点头,一时无言。
年会
年关渐近,姜瑶搬回家里住,天天到妈妈面前讨她的嫌。
今天小年,家里阿姨说要包饺子,姜瑶也来凑热闹,妈妈在旁边看,一边看一边嫌弃她,“哎呀侬包得丑死了。”
阿姨默默把包饺子的模具递给她,姜瑶没要,“我觉得挺好的嘛,皮薄馅大,丑是丑了点,但是包得牢哇。”
姜瑶递了块饺子皮给妈妈,“您来一个我瞧瞧?”
“我勿要。”妈妈不接。
姜瑶笑道,“只怕您包个大馄饨出来。”
自然又是被妈妈一顿嫌。
姜瑶让阿姨多做一点,嘴上说当速冻饺子也好。其实她是想拎一袋到江启言那去。他平时也很忙,到年底就更忙了,饭都顾不上吃,别说饺子。
第一次来他住所那天晚上,江启言就把她的指纹输进了公寓的门锁里,这样她可以随时进出。
但是姜瑶还是打了个电话过去,在她的观念里,人和人之间,关系再亲密也需要有些界限。
他很快就接了。
“你今晚什么时候回来呀?我带了点东西,想放到你家里去,可以吗?”姜瑶问道。
“直接去吧,我今晚会晚一些,不用等。”
他应该是站在走廊,能听到有人和他打招呼的声音。
“又加班啊…”姜瑶叹口气,那就是又见不到了。
“后天我们的年会,你想来吗?”他平静地发问,好像在问天气一样。
姜瑶很惊讶。
“我作为老板娘去参加吗?”姜瑶笑着逗他。
“对,迟早要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