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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21

      r   郑旱蓬瞥他:“你小时候就喜欢骗人。”
    覃深走向门口:“我长大了。”
    郑旱蓬喊住他:“吴沣西死了,跟你有没有关系?”
    覃深觉得郑旱蓬的话很有趣,就笑了,但没停住离开的脚步:“应该跟我有关系吗?”
    *
    裴术假期的最后一天,覃深照常来送早餐,正好撞上她紧急出门。他脸色很不好看,看起来并不想理他,只是把钥匙扔给他:“给我看家。”
    覃深刚想说今天他有事,要去影楼拍照,裴术已经走了。
    他呼口气,拎着饭盒进了裴术家门,看着她不像是女人住的房间。好像从昨天他离开后就一直在造反,弄得乱七八糟。
    他把饭盒放下,挽起一点袖口,给她收拾起来。
    从茶几底下捡到丝袜,还有乱塞进沙发缝里的胸罩,他无奈又想笑。
    这就是看起来严谨规整的裴术啊。他真难想象,等她回来跟他解释这些东西为什么杂乱无章的情景。
    他收拾了半个小时,收尾时裴术家电话响了。开始那通他没接,接着就有了第二通,他怕是有什么紧急的事,接了。
    对方很着急:“来了吗?”
    他有点尴尬,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他的身份,就避而不谈:“她去了。”
    对方停顿了,过了会儿才说:“你谁啊?这不是我们裴术的电话?我不可能打错啊。”
    覃深说:“是裴术家的,她刚出门了。”
    对方连着‘哦’了两声:“那没事了。”
    电话挂断,覃深回想刚才那位女士叫裴术的声音,没有很温柔,但说话语气跟裴术太像了,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裴术家里人。
    他以前在派出所无意间看到过电脑屏幕上有裴术的档案,那上边说她生于单亲家庭。
    【14】
    荣放连着叹气,对于吴沣西的死,他是真的为此惋惜。距离参加完他的葬礼已经一天了,他还没从现场那种压抑的氛围里缓过神来:“吴组长这一死,廉洁奉公的又少了一个。”
    胡奉先说:“你这让别人听见,还以为你讽刺其他领导作风不好呢。谨言慎行,又忘了?”
    荣放怎么待着都烦:“这让我想到了姐那次出车祸的事儿。”
    胡奉先神色紧张起来,赶紧看看四周,然后走到荣放跟前:“怎么又提起?”
    荣放睨看他的谨慎态度:“你甭看了,我天天检查,绝不可能让那帮犯罪分子故技重施。”
    胡奉先想想那帮人的行为,那是怕死的?谁知道会不会卷土重来?
    早几年,裴术因为殡仪馆馆长奸尸一案,坚持曝光,誓死维护受害者权益,被对方安排了一起车祸。馆长被带到派出所接受审问时,在派出所放了监视器,确定裴术几点上下班,计划在一个没有监控探头的路口把她撞死。他得逞了,车祸发生了,只不过裴术无事,出事的是跟她同坐一辆车的同母异父的哥哥。
    最后馆长承认所有犯罪事实,被判无期徒刑。
    裴术在哥哥死后第三天就去上班了,认识的不认识的没人说她尽职,只是说她为人冷漠。
    荣放想想津水这几年的变革:“其实咱们津水真的很乱,最上层是在天天喊着扫黑除恶,可咱们这种离着皇城万八千里的地界儿,哪儿能被阳光普照?”
    胡奉先比荣放年长很多:“这已经好很多了,至少出了一位干实事的所长。”
    荣放突然笑了:“你说,梁顺程现在拿姐没办法,会不会后悔当初让她顶上所长这位子?”
    胡奉先也笑了:“他必然后悔!”
    梁顺程是公安局副局长,早几年没人管的时候,在津水只手遮天,黑白两道混得风生水起,干过那些丧尽天良的勾当,双手加双脚都不够数。
    就连公安局局长,都是他的傀儡。
    谁知道政策下来了,国家对黑社会和贪官污吏的打压力度很大,他眼看着自己要凉,开始洗白了。
    第一步就是把这些跟自己沾亲带故的官职撤了,然后找个八竿子打不着的替上。裴术之前那位所长就是梁顺程的小舅子,吃喝嫖赌抽。那几年苛待员工致死的煤场,还有他的股份。
    那时候的裴术才二十岁,就是派出所一个文职,最大的特点就是不爱说话,而恰好就是她看上去很老实,被梁顺程相中了,提拔成了新的派出所所长。
    他没想到,就这个看起来老实巴交的女人,很是能干,成了上方领导在津水最信任的人。
    这有了后台,梁顺程想弄她都弄不了了。
    裴术也不负信任,对津水大肆整改,凡是她责任内的案子,无一不是漂漂亮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