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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77

      心是难以被看见、被触摸的,但他们仍想找一个精巧又单纯的方法,将自己的“心”捏出给对方看,满心欢喜地证明此时此爱确凿非虚。
    那会是一颗蕴流着爱与喜悦,星辉与日光同在的、只想献给彼此的透明屋室,装满了未尽之语和相思之意。
    所以方知有不准备捣乱。
    他定定神,郑重地挽起袖子。
    夏若见他的确没什么异样,反而忽然变得比她还跃跃欲试,也跟着静下心,开始操作。
    时钟摆动。
    这大概是他们交往以来明明面对面,却交谈最少的一段时间了。
    静谧,安逸中又带着严肃,各自沉溺在手中旋转的泥土上,仿佛聚精会神每盯着它转一圈,就洗刷掉一层掩在表面的杂质,一点一点变得平滑露骨,像一朵伸出枝芽孕育丝蕊的花朵,在光来时,娇怯、勇敢地抛示本心。
    周围渐渐嘈杂也并不影响。
    等最后一点形状和细节大功告成时,夏若抿气唇角纾一口气,手小心翼翼离开黏黏的触感,分离那一刹那指尖接触倏忽贴上来的暖气,相比泥质更温热,但她竟然对黏腻微凉的泥坯还有点恋恋不舍。
    旁边方知有在收尾,差不多五分钟后也结束了。
    后续步骤要等泥坯变干变硬一些才能继续,可以自然风干,也可以吹干,前者需要三四天后再来一次,后者可以立马上色,但效果呈现不如自然风干的好。老板将两种利弊说明,方知有和夏若选了第一种。
    多等几天不要紧,没必要太着急,如果因此导致成品有了瑕疵,不够尽善尽美,那就有违他们今天来这里的初衷,本末倒置,将来想起一定会后悔。
    何况虽然多跑一次有些麻烦,但两人对视一眼,心里都隐隐升起几丝高兴,尤其是方知有——又有理由假公济私出来约会了。
    老板分别给了小礼品袋,袋子里是随机赠送的迷你陶瓷盲盒和编号卡,风干后通知来上色拿着编号卡来找就行,逾期不来会再通知一遍,若还是不来那就由老板自主上色烧制。
    两人拿好小礼袋,直接转去楼上吃午饭,正好一点整,错过了吃饭高峰,不用再排号等位,给瘦弱幼小饥肠辘辘的胃增添额外折磨。
    吃完饭,夏若和方知有看见同层几台夹娃娃机,一时兴起,玩了几把,但显然技术都不怎么样,什么都没夹上来,于是不再给店家白送钱,边逛边下楼。
    然而到一楼时,两人正要从大门出去,夏若忽然“啊”一声,惊慌道:“我们忘了拿那两个陶瓷小礼物,在刚才吃饭那儿。”
    方知有也是一愣:“编号卡在吧?”
    夏若点头:“卡片我放在包里的。只有那两个小赠品。”
    刚才吃饭等菜的间隙,他俩把盲盒和卡片拿出来看,看完后方知有把自己的卡片也给了夏若,出于谨慎,夏若就把两张卡片收进了挎包内层。而方知有今天背的包不大,装了两人的围巾,已经有些鼓胀,所以两个小陶瓷就被塞进一个礼品袋,空间刚好,不用再分开提两个。
    方知有无奈道:“我的错。我上去拿。”
    他把围巾给夏若系上,让夏若原地等等,夏若说“好”。
    门口不是久等的地方,恰好午后冬日的阳光不算刺眼,暖洋洋的,空气干爽,夏若就往外走两步,到玻璃门旁静静站着。
    商场外是一片几百平米的广场,零零散散的人分散在广场上,没有下午或晚上那么热闹,各自都间隔开了一定的距离,不特意注意,根本不会发现对方在做什么。
    况且也没有多少人会特别去关注陌生人。
    夏若目光被太阳晒得熏熏然,有些睁不开,但眼前一切都亮堂,让她又忍不住撑着眼看清楚一些,看街对面流动不息似的地铁站口,看街这边打扮靓丽的女生说说笑笑,看不远处未开的路灯下一男一女手挽……
    不对,那是在做什么?
    不是心平气和亲近甜蜜地“挽”着,应该说……“扭”着?
    男子三四十左右的脸,身高不太高,体魄却很强健的样子,虎背熊腰,就在几秒间面目越来越凶狠,口中似乎骂着“贱/人”“你回不回去”之类的词。
    而女人好像在哭,却又哭得不大,只是想要掰开男人的手挣脱出去,嘴一张一动说不清是在还嘴还是求饶。
    夏若反应过来时,已经往前走了很多步。
    距离缩短,所听所见也更清晰。
    男人钳住女子,骂道:“你个不要脸的!敢偷老子的钱,偷了给谁?你自己?还是那赔钱货?我他妈真是倒了血霉娶你这种婆娘,一分钱赚不来还尽想着用用用!赶紧把钱拿出来,老子回去就把那卡密码改了,以后别想拿!老子抽烟打牌都不够哪来多余的给那丫头片子花!”
    震耳欲聋的声音,劈头盖脸,充斥耳膜,似乎下一秒心脏血液就要汩汩逆流往上、往四周冲破皮肤,爆裂,破碎。
    女人一副哀戚神色,明明是有反抗之意的,明明也不满、也怨恨,开口却只剩似乎能任人践踏的软弱怯懦:“你还是不是人?那是你女儿,她才十岁啊,她还小,我也没有给她乱花……你放开我,放开我好不好?我没偷你钱,那是我们家的钱,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