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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来才意识到,原来那样就可以不必去参加入场排练或准备比赛了,反倒省下来大把的时间,日程管理的算盘打得分毫不差。
    结果到了艺术节,反而因为广播站的关系,不得不让出不少时间,也不知卓思奇心里作何感想。
    “我看看我看看,”徐佳美眯着眼睛扫视一圈,拽一拽赵诗华的衣袖,“那个拿着手机还是对讲机的人是不是她?就在左边、角落那儿!”
    赵诗华也抻长脖子极目望去,的确是卓思奇。只见她在舞台底下一侧来回走动,双手忙乱地挥来舞去,似乎是在指挥台上的一个男生搬灯具,俨然一副晚会导演的忙碌模样。
    同桌只是轻描淡写地说自己要去当志愿者,如今看来,哪怕说是请去救场也不为过。跟什么都喜欢夸张化的邵一夫相比,卓思奇似乎习惯于把一切都淡化。赵诗华想不明白,也没空去想了。
    “那她看得要比我们清楚多了。”乔小玲从书包里掏出眼镜戴上,“嘘——开始了开始了!”
    相比起舞蹈或器乐大赛,也许是因为在唱歌比赛上表演的大都是每个人都耳熟能详的曲目,因而更能唤起共鸣。赵诗华不知道上场顺序是按照年级高低还是报名先后,从第一首到第五首,却恰好是从旧到新的顺序,犹如一场时光之旅:
    有人抱着吉他独唱《童年》,有三个女孩子手挽手合唱了S.H.E.的《魔力》,有人唱《她说》时把林俊杰的唱腔模仿得惟妙惟肖,还有人照搬了周杰伦《乌克丽丽》的MV,自己在台上抱着一把乌克丽丽乱拨弄,还请了两个男生在两旁跳草裙舞……
    十首里面有七八首都是大家熟悉的流行歌曲,因此台下不少同学都会不由自主地跟唱,赵诗华也不例外。
    气氛慢慢地被加热、升温直至沸腾,她恍惚以为自己在看的是一场群星荟萃的跨年演唱会,各路巨星依次登台,台下已经有不少人举起手机打开闪光灯当成荧光棒在挥舞。
    尽管赵诗华至今为止还没有去过任何一场真正的演唱会,却在瞬息万变的光影效果下,提前感受到那种如同陷入梦境的纯粹感动,全身心都被热烈的氛围所包裹,身边明明被人群所围绕,却又仿佛只有自己。
    她摘下了日常的面具,以无防备的柔软姿态去接纳眼前的一切,曲子里的力量、歌词里的希望,通通都灌入了心田。
    ☆吉他手与无影脚 4
    接下来便轮到邵一夫的乐队上场了。
    她们因为到得晚了,没领到节目单,只听见主持人报幕说歌曲名是《盛夏光年》,听起来很文艺的感觉,徐佳美急忙一把抓住她的手激动地大叫道:“啊!是我最爱的五月天!”
    只见他们几人都换上了各自的服装:邵一夫上身一件大红色的卫衣很是抢眼,前面一个大大的钩形像是对自己的肯定。
    周信的黑色外套上闪着光,估计是装饰了铆钉或亮片的缘故。
    另一个身上也挂着吉他的男生,后来被徐佳美纠正道那叫贝斯,则简简单单地穿着一件白衬衫,前额的刘海却几乎盖住了眼睛,营造出忧郁的气质。
    最后是键盘手,显得乖巧的蘑菇头上戴着一顶浅色的针织帽,深色的格子衫一直垂到膝盖处。
    各人风格迥异,却也传递出乐队的氛围——是街头理发店的非主流无疑了。
    “邵一夫看起来有点慌。”徐佳美附在她耳边说。
    “怎么了?”赵诗华只是觉得哪里有点不对头。
    “你没注意到吗?他刚才上台的时候顺拐了。”
    四人在台上呈平行四边形站定,架子鼓放在后排偏右的位置,邵一夫跟贝斯手站在前面一点稍微靠边的地方,从而不挡住后头的周信,而电子琴则摆到了前排的中间。
    准备花了一点时间,虽然架子鼓和电子琴都已经被搬到台上,但电吉他连音箱时一开始没声音,上来两个学生调试了一下才成功。
    邵一夫一会儿摸头发,一会儿扯衣服的,小动作停不下来,看来即使脸皮再厚,果然还是会紧张的。
    一切就绪,在明亮的灯光暗下来之前,赵诗华望见邵一夫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前奏响起——
    吉他伴随着弦乐响起,蓝色的灯光越来越深、越来越浓,台上的四人仿佛沉入海底,弹琴的女生用略显低沉的嗓音唱道:
    “我骄傲的破坏/我痛恨的平凡/才想起那些是我最爱”
    因为伴奏的声音太大,又或者是起调偏低,前两句几乎被盖住。唱歌的人似乎也注意到这一点,她往前探出身子更靠近话筒,又特意大声了一点。
    跟前几天偶然偷听到的相比,他们整个伴奏简直突飞猛进地意外和谐。
    赵诗华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