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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弱智好吗?不禁怀疑他是不是走后门考上的学校。
“不是,老师,我忘记把眼镜带过来了。”邵一夫扫了一眼周围如同看傻子一般的眼神,又暗自嘀咕了一句,“我的泳镜可是有度数的,起码能看得清楚点。”这语气仿佛是自己的随机应变还应该得到表扬才是。
“邵一妻同学,你如果还是看不清楚,下课再问问其他同学。”
“好的,老师!”
听到老师再次一本正经地叫错邵一夫的名字,全班同学笑得更厉害了,笑声经久不息,以至于下了课还有隔壁班的同学前来打听,政治课有那么好笑吗?好笑的可不是政治课,而是戴泳镜的邵一夫。
赵诗华一边听着几个同学在后门向别人重述刚才的场景,一边收拾课本,蓦然想起几天前曾立下的决心,指尖停在书上迟疑了一会儿,最后把它重新抽了出来。
她双手攥着书,转身看见邵一夫已经把泳镜推到了额头上,莫名有种漫画中冒险少年的感觉,不过因为勒得太紧,眼睛周围有圈红印,瞬间又变回了舞台上的小丑。
赵诗华憋住笑,深吸一口气说:“那个……政治书先借给你,笔记我都记在上面了。你下午放学还给我就行。”
邵一夫愣了一下,似乎是没料到她如此乐于助人,双手接过课本,郑重其事道:“谢谢!我午休会看的。”
“不客气,这是我、我应该做的。”
“什么?”
热心得貌似有点过头了,弄得借笔记给邵一夫如同搀扶老奶奶过马路一般理所当然。赵诗华连忙回过身去,竟有些难为情。不过她总算是踏出了第一步,兑现了中秋时曾许下的诺言。
只是这种喜悦仅仅持续了几秒钟就破灭了。
“哇!”邵一夫翻开书感叹了一声,赵诗华竖起耳朵,还以为他会称赞自己的笔记写得认真仔细之类的,结果狗嘴里果然吐不出象牙来,“你的课本五颜六色的,看得我眼睛都花了。”
赵诗华听了,白眼都快翻到了天灵盖。她的笔记固然不如卓思奇的工整简洁、重点突出,花花绿绿的课本反倒像是在上美术课,非得涂满了颜色才甘心。
只不过再怎么说这都是出于一片好心,她气得猛地转过去,发现邵一夫竟然在揉眼睛,好像她用各色荧光笔画下的重点真的刺痛了他的双眼似的:“你不看就拉倒!”
“别别别!”邵一夫赶紧把书抱到一侧,“我会好好学习的,师叔你放心!”
赵诗华不禁有点后悔,自己真的有必要如此真心实意地道歉吗?对方看似根本就不领情。
然而忽然闪回的往日画面却又使她内心翻涌出一阵阵愧疚感,赵诗华叹口气,满脸堆笑说:“你下节课如果还是有看不清楚的地方,就问我吧。”
中秋节才刚没过去多久,后天便是国庆节长假了。由于假期长达七天,赵诗华总算是可以回家一趟了。
放假前的最后一天正好轮到她所在的小组负责包干区的卫生,赵诗华忽然想起新闻里还提到“即将到来的金秋十月”,抬头望望满目的葱茏,擦把汗继续把校道上几片孤单的枯叶扫至一处。
记得小时候每逢她值日,要是地上积了落叶,赵诗华就会拿扫帚表演个长棍舞花,或者跟同学比试几个回合再乖乖去扫地,因为叶子在身边飞起又落下,特别像电影里高手过招的场景。
只不过与大多数地区所不同的是,岭南的落叶时节是在草长莺飞的春天。因为种植的行道树大都是常绿乔木,春天新叶萌发,才把老叶顶掉。
所以她在读到北方作家笔下的春天景象时,总是难以体会当中所蕴含的希冀。
而至于广州的秋天,要等到十月底十一月初,平均气温才会从三字头降下去。
秋老虎久久地盘踞在上空,伸个爪子打个哈欠又继续呼呼睡去,非得等到西伯利亚的冷空气提着刀赶来了才不情不愿地挪窝儿。
然而个别人士似乎倒是严格遵循着天文四季的作息,春困秋乏一样不落,甚至还提前进入了假日作息。
赵诗华把几堆垃圾拢到一处,等了许久却不见负责倒垃圾的邵一夫过来。
这家伙是忘了要值日还是忘了调闹钟?赵诗华看看表,估计再等下去自己早读也得迟到了,便索性自己回教室去把垃圾桶搬下来。
“邵姨夫人呢?他还没来吗?”张荷如今担任劳动委员,见赵诗华吭哧吭哧地抬着垃圾桶便问道。
“不知道,唉不用等了,反正就倒个垃圾,我帮他倒了吧。”
“你一个人可以吗?”张荷指了指将近半身高的垃圾桶,“不行的话还是找个男生帮忙吧。”
“没事,反正都是平地,我拖过去也不费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