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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芝麻糊和杨枝甘露,领了号码牌后坐下来慢慢等。
恰巧对面有座位空出来,朱妙妍便立即把还在四处找位置的邵一夫和李修平叫了过来。赵诗华在心里抱怨冤家路窄,却也只能笑着表示欢迎。
点的甜品陆陆续续端了上来。李修平也点了招牌的双皮奶,而邵一夫则点了一份姜撞奶和一碗大虾云吞面。
云吞面?
赵诗华觉得这家伙就像是去麦当劳买肯德基的全家桶似的莫名其妙,不禁瞥了眼邵一夫,接着又看看那碗分量十足的面线。
“你也想吃吗?挺好吃的,你要不要也点一碗?”邵一夫见她一直盯着自己这边,便主动问道。
“啊?不用!”赵诗华被他这么一问,吓得赶紧低下头吞下一大口芝麻糊,被烫得从喉咙一路烧到胃部。
“我们等会儿还会去肠粉店的,你现在就要吃这么多吗?”朱妙妍替她问出了心中的疑惑。
“可是我现在就饿了啊。”
所以说他小时候那么胖不是没有道理的,这样的胃口不胖才怪,可问题是他现在怎么又变回了正常人的体型?赵诗华一边闷声吃着一边琢磨。
反正另外三人聊起了初中的往事,她也插不上嘴,倒也正合心意,不然说多错多,反而容易露出马脚。
“赵诗华,”斜对面的李修平忽然叫她的名字,也许是怕冷落了她,才好心问一句,“你读的是哪所初中?”
赵诗华这会儿倒宁愿自己是昨天那个被遗忘在厕所里的人了。她固然感激对方的好意,却也不知如何应付眼下的状况。
“诗华她不是广州的啦,她是——”
赵诗华浑身上下打了个激灵——不行!千万不能出现“梅州”二字。
“我家在粤北那边……对,是粤北!所以你们肯定不知道的。”她猛地放下勺子抢答,由于太过用力,勺子碰到碗底发出“砰”的一声,把自己给吓了一跳,“我、我吃完了,你们慢慢吃,我去洗个手。”
幸好并没有人察觉到自己的异样,等她从洗手间出来后,其他同学已经差不多都吃完了,在门前集合准备转战下一家。
尽管当中有些小波折,但过去三天还是玩得挺开心的。
赵诗华恍惚以为自己是参加了一个旅游团,不仅更新了几年前对广州留下的印象,而且跟旅游团的团友们距离也更近了。
大概是她玩得太过忘乎所以,几乎全然忘了开学在即。因此当开学前几天几场摸底考试砸过来时,赵诗华就像个忘了穿盔甲上场的战士,频频被敌方的箭击中要害。
暑假时她当然没有复习什么功课,毕竟中奖似的考上了省重点,恨不得天天都大肆庆祝,每天的日程几乎全是看电视、上网、玩游戏和读小说,总算好好地放松了一番;军训结束后也明显没有预习……
也许本来还能侥幸考个八十分上下的,却由于疏于练习,眨眼就掉到了六十多分的梯队。
赵诗华盯着试卷上红色的分数,几个鲜红的大叉如同烙铁一样直接印在自己心上,痛得叫不出声。
她已经很久没有考过这么低分了,更何况这几次测试都是百分制而非一百五十分制,上回考这么低的分数估计都已经是小学时发着高烧去参加期末考那时的事了。
她不愿意再面对,连忙把试卷折起来塞进抽屉里,随后又偷偷瞥了一眼卓思奇,发现她正在重新计算一道错题,卷面的左上角写着大大的95分,底下再辅以两道下划线,赵诗华几乎能从中见到老师嘴角满意的微笑,越发觉得无地自容。
至于邵一夫的分数,刚才把试卷传下去时她也看到了,是刚好不及格的分数,正好跟卓思奇的数字反过来。
一想到自己摔了一跤,底下还有个人垫着,赵诗华感到了些许隐讳的安慰,却突然听到背后传来了几声笑。不及格还能笑出来?
“你们考了几分?”周信闻声隔着过道问他们俩,“哦,老李你就不用说了;邵姨夫你考得很好吗?笑得一脸春光灿烂猪八戒的样子。”
“怎么说呢?起码是可以拿个奖的水平吧!”邵一夫倒是大言不惭,唬得周信一愣一愣的。
“真的假的?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牛了?”
“我又没说是一等奖,刚刚老李说,我这分数到期末应该有希望拿个全班最大进步奖!”说罢两人顿时笑作一团。
这份满分的乐观赵诗华是无福消受了,但还是忍不住无声地笑了笑。
她不大记得小学的关一夫成绩如何,不过以他当时的性格去推测的话,估计看见这个分数就会扑簌簌地掉眼泪。
然而十年河东转河西,如今在心里默默流泪的人换成她自己。除了摸底考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