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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应该选邵一夫当体育委员呢!他上回介绍自己的时候不是列举了一大堆奥运项目吗?”
“什么?你们要派我参加奥运会吗?”邵一夫的声音从身后传过来。赵诗华不由得紧张地挺直了背,多少还是不习惯对方身份的转变。
“我倒认为你比较适合当音乐课代表,”后排的周信也探身凑上前来,“我们家邵姨夫的军歌唱得多动听啊!”
“滚!我才不是你姨夫!”
“周信要不你去查查听力?”赵诗华右手边的张荷笑着反驳回去,随后又提道,“可是我觉得卓思奇也可以去当纪律委员诶。”
“我懂、我懂!”周信立马表示同意,“她看起来是挺凶巴巴的。”
赵诗华不禁同情起卓思奇来了,同时也对口无遮拦的周信感到厌烦。自己也曾经单纯因为武术就被别人说“长得有点凶”,再加上两道眉毛有点浓,更印证了这一印象。
她下意识地拢了拢刘海,希望把眉毛遮得更严实点。
“我、我可没这么说,”张荷似乎被噎住了,“我只是说她长得跟容老师挺像的,都是严肃的那种类型……哪像你,一看就不正经!”
不正经的周信被人这么一说,却突然正经起来不再吭声,估计是不服气。
眼看着也没有其他人来搭话,张荷可能有些心虚,便轻轻用手肘捅一捅赵诗华寻求支持:“诗华,你说是吧?”
“嗯……”但这一次赵诗华不知为何却犹豫了起来,并没有像之前那样为了某种群体的安全感而随声附和。
她听着周围的同学议论纷纷,有好听的也有不好听的话,自己最终一句话也没说。
凝视着台上的卓思奇,她蓦然想起在初中的毕业典礼上,自己作为优秀学生代表之一发言时,底下的同班同学所投来的冷漠眼神。
虽然她已极力避免看向他们,却还是忍不住瞥了一眼,记得傅蓉用手掩着嘴跟旁边的人说话,眼睛却瞟着她,见她望了过来,轻蔑地一笑。
隔了一个夏天,赵诗华已经记不清当时傅蓉是真的在笑,还是纯属自己后期添加的反派剧情。
卓思奇已经握紧拳头举到太阳穴边,准备带领大家宣誓了,赵诗华却还在想着以前的事情,直到一旁的朱妙妍推推她的肩膀,才猛地反应过来。
沉默隐忍、暗自努力,犹如一头在暗黑的森林里离开了狼群的小狼,脆弱而又孤傲,拼命靠自身的力量活下去。
如果说闪闪发光的朱妙妍是小学的自己希望成为的那类人的话,那么韬光养晦的卓思奇则有点像初中时夹着尾巴的自己。
尽管不知道卓思奇经历过什么,赵诗华却隐约明白了自己刚才迟疑着不回应张荷的原因。
因为她并不愿意看见卓思奇被孤立,甚至期盼对方的身边有朋友围绕。倒不是出于好心或同情,而更像是一种对过往的慰藉。
她想向卓思奇伸出手,就像她希望在过去能有个人朝自己伸出手一样。
赵诗华想,也许这就是自己忽而想要靠近对方的原因。
因此卓思奇还是照旧睡在自己下铺这件事,多少冲淡了赵诗华对另外两个室友离开的不舍。
军训结束后,几乎所有广州本地的学生都回家了,宿舍楼里只剩下外市的同学以及提早开学的高三备考生。
新搬进来的徐佳美和乔小玲虽然不是来自广州,却因为家住得并不远,因此整理完行李后也回家休整去了。
三天小长假里,只剩下赵诗华一人留在宿舍。
她本来打算去大学城找姐姐赵书华,不过由于班里组织留守的同学趁放假期间游览广州,因此她还是决定留下来跟大伙儿一起,毕竟上次以游客的身份参观广州都已经是小学的事了。
再加上还有裴纳川这个既负责又周到的班长当导游,特意一大早从家里赶回学校,领着大家换乘地铁到目的地,又帮忙买好票,操心得堪比老母亲,让这些刚离巢、还不习惯集体生活的孩子们多少获得了一些归属感。
他们第一天就去爬了白云山。虽说军训才刚结束,但十几岁的人似乎永远都不会知道累,沿着摩星岭的百步梯,一路说着笑着蹦着跳着也就爬上去了。
天气预报的阴雨天推迟了一天才来临,雨雾在山顶越积越浓,他们抵达山顶广场时,被云朵包围着犹如登临仙境,虽然错过了俯瞰广州市景的机会,却见到了名副其实的“白云之山”。
在云里装神仙拍完照后,一行十来个人又去喝了“走过路过千万不能错过”的山水豆腐花。
尽管听说山水豆腐花其实是“山(上自来)水豆腐花”,但赵诗华仍觉得比其他地方做得都好吃,又滑又嫩、甜而不腻,吸溜一口滑入胃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