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去外面干嘛？“
    程应反手掩上门：“抽根烟。”
    顾宁哦了一声, 看了眼程应, 说：“我还以为你和苏鹤轩怎么了？”
    “能怎么？”他笑笑说，“晚上, 跟我回酒店？”
    顾宁转头扫了眼客厅里的人，点头嗯了声。
    那晚，顾宁和程应回酒店后, 第二天便去程文惠的家里。程文惠看到顾宁挺高兴，亲自下厨做了一桌的菜。那天程文惠告诉了顾宁，程应父母的事，她牵强扯了下笑容, 说：“你知道他父母的事吧？”
    顾宁抿了下唇角：“他稍微提过几句，但没怎么细说。”
    程文惠叹了一口气：“我哥和我嫂子是因为两家人的关系才结的婚。我哥对我嫂子没什么感情, 他们结婚后, 他也一直在外面养着小家。后来才知道那个女人无法生育, 所以我哥才会同意家里的安排和我嫂子结婚。他妈妈在他去国外念书那年自杀了, 而我哥哥因为行贿的事也在狱中自杀。我一直担忧他会因为家里的情况, 就这么玩下去，所以我一直希望他能稳定下来，现在总算有个女朋友可以关心照顾他, 顾宁，谢谢你。”
    顾宁从程文惠卧室出来，程应和他堂妹蒋幼安在客厅玩游戏。蒋幼安抱着一只抱枕，随口道：“哥，你都不知道你和堂嫂公布恋情时，我专业的同学心都碎了。”
    程应没搭腔，余光睨见下楼的顾宁，他退了游戏，收了手机揣回兜里，蒋幼安哇哇大叫：“哥，你怎么断线了，哎，这盘我们眼看就要吃鸡了，这可是我人生第一次吃鸡啊！”
    “改天再陪你玩。”程应站了起来，走到顾宁面前，说，“都聊完了。”
    “嗯。”顾宁回了个笑容。
    程文惠也出来，程应看着顾宁身后的程文惠，说：“姑姑，我们先回去了，基地里还有事。”
    程文惠知道程应现在开了电竞公司，也忙，她没多说什么。程应和顾宁两人上了车，程应没有急于把车开走，他能看出她刚才的脸色不太对劲，他抬手按住她的肩膀，问，“都聊什么了，你的表情看起来不太好，宝贝？”
    “没什么？”顾宁有些难为情，她抬头看着他的脸，欲言又止，“就说了你父母的事，我只是有点心疼你。”
    “我还当什么事呢。他看起来有些无所谓。
    顾宁小声问：“你不难受吗？”
    “都习惯了。”程应扯了下嘴角，过后，他又抱着她，亲了亲她的额头：“再说，这不是还有女朋友心疼我。”
    两人今天打算自己开车回淮市，顾宁在车上问他：“还记得那会，我说要见你，你开车来见我吗？然后那天你开车回去，我们两聊了一夜的电话，其实我那会很困，但又舍不得挂了电话。”
    程应握着方向盘，轻轻笑了下，说：“后来，你睡着了。”
    “嗯。”顾宁点了点头，又说，“我是真没想过你会开车过来。”
    “不是你说想见我吗？”他笑了笑。
    回到淮市后，程应便开始忙基地的事，顾宁开始筹备毕业论文和实习的事，两人各忙各的。程应淮市的那套房子，被顾宁添置了许多东西。顾宁通过家里人，在外交部实习，程应忙完基地的事，常常会开车来接她。直到六月份，顾宁去参加毕业典礼，两人才空下时间来。程应那天特意空出一天时间，来参加她的毕业典礼，那天顾宁的父母也来了。
    参加完顾宁的毕业典礼，程应请顾父和顾母吃了一顿晚饭，第二天，程应就带着顾宁飞往维也纳。顾宁那会还没意识到什么，直到两人落了地，将行李箱放在酒店。程应带她出去吃晚饭后，开车载着他到陶希特唱片店门口时，顾宁才意识到什么，她透过窗外看了眼。
    灰色的墙上镶嵌着一块块玻璃，玻璃上陈列着一张张唱片，两人下了车，顾宁呐呐道：“你怎么会带我来这里？”
    程应伸手揽过她的肩膀，低眉瞧着她，说：“你不是想来这里吗？”
    两人走了进去，这是一家二手唱片店，店里墙上，以及桌上堆满了一张张黑胶唱片，显得几分挤攘之感，这里有各种风格的唱片。店里的还贴着《before sunrise》的海报，很凑巧的是，店里刚好在放那一首《come here》，舒缓的前奏在这一室挤挤攘攘的唱片室里缓缓流淌。
    There\039;s wind that blows in from the north.
    And it says that loving takes this course.
    Come here. Come here.
    No I\039;m not impossible to touch，I have never wanted you so much.
    Come here. Come here.
    Have I never laid down by your side.
    顾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