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的手指摸了下她嘴角晕开的口红，“看不出来吗？”
    “看不出来。”她摇摇头, 故意说，“毕竟你女朋友那么多。”
    “宝贝，这一茬能不能忘了？”程应失笑, “想娶的只有你一个。”
    程应盯着她，语气认真：“真的，信不信？”
    顾宁原本就是开玩笑的，他突然神色这么郑重, 顾宁有些舍不得了，她轻声说：“我开玩笑的。”
    “我知道。”程应拿过吧台上的矿泉水, 拧开, 喝了一口。
    “你刚才脸色那么严肃, 吓着我了。”顾宁小声抱怨了句。
    “这么不经事儿？”他捏了捏她的耳朵。
    顾宁又说：“你陪我看部电影吧？”
    “你确定, 这两个小时要拿来看电影。”程应笑着问她。
    “嗯。”
    那天, 程应和顾宁两人在房间待了两个小时，顾宁找出《Before Midnight》来看，这是before三部曲的最后一部, 顾宁一直没腾出时间去看，或者说潜意识里她是有下意识地拒绝这一部电影，也许是因为这一部撕去浪漫的这层表皮外，剩下的便是生活的琐碎，以及那一点不完美。
    电影播放到Celine逼问Jesse在华盛顿开读书会时，有没有上书店店员。Jesse大剌剌躺在床，身上的蓝色衬衫皱巴巴的，他说：我给你了我的一生，我没别的可给了，我没有给别人一生。”
    顾宁枕在程应的腿上，她拿着遥控器，说：“你觉得他睡了吗？”
    程应胳膊搭在沙发扶手上，另一只手指拨弄着顾宁的长发，他笑了笑，说：“宁宁，这个问题我不好回答，你心里不是有答案了吗？”
    顾宁轻声嗯了声，说：“是不是所有感情到了最后，都会有点不完美？”
    “你是指什么？”他低头望着她，“出轨？”
    顾宁拿过他的手，同他十指交缠，她认真道：“要是我是Celine，我不会当作什么都没发生，是不是太较真了？”
    “不是。”程应手指轻轻敲着烟盒，盯着她的眼睛，“我除了给了你的我的一生，我的身心也是属于你的。”
    顾宁哦了声，嘴角忍不住微微上翘，她说：“你呢，要是对方出轨，你能接受吗？”
    “宝贝，真要讨论这么严肃的话题？”程应无奈一笑。
    “嗯。”
    程应拿了根烟出来，他把玩那根烟，静默了片刻，说：“看什么人。“
    “什么意思？”顾宁不明所以地看他。
    “要是你。”程应咬着烟的滤嘴，并没有点上火，过个干瘾，“我就忍着，当不知道。”
    程应讲这话真不是逗顾宁的开心，也不是为了说情话，要是真有那一天，他大概也只能忍着，或许这么听上去有点太挫了，但没办法。
    “我还以为你会说离婚。”顾宁说。
    “舍不得。”他轻描淡写，看着她的眼睛很深。
    那天，那部电影看到这个片段，也就快五点了，程应开车送顾宁回学校。
    林琼见顾宁回来，担心地问了句：“hobo还好吧？”
    “没事。”顾宁倒了一杯水，慢慢喝着。
    林琼双手合十：“那就好，我还怕hobo情绪会受到影响，可就等着hobo拿冠军了。”
    因为程应外婆的事儿，程应耽搁了几天的训练，回到基地后，加长了个人训练时长，这就意味着两人联系时间少了，再次见面，是程应动身前往伦敦的那一天。
    程应的车子停在顾宁的学校门口，他坐在驾驶座上抽着烟，开着车窗，拿烟的那只手一直搁在在窗外，怕车里烟味大，顾宁等会上车闻不惯。
    顾宁拉开副驾驶车门，钻进车里。程应掐灭了烟，转身看过来，一手按住顾宁的后脑勺，给了她一个略带苦涩的吻。
    顾宁微微蹙眉：“有烟味。”
    程应笑着瞅着她，抬手摸了摸她的脸，说：“想男朋友了没？”
    顾宁抱了他一下：“我等会送你去机场？”
    “不用。”程应摇摇头，“太麻烦了，来回跑。”
    “我想送。”顾宁说。
    “好。”程应妥协。
    距离比赛日就剩一周的时间，一些国内入选世界赛的队伍早就前往伦敦，程应他们的队伍还算是比较晚到。
    在机场准备登机的时候，机场里有不少程应他们队伍的粉丝来送机，手上拿着应援手幅。顾宁和程应在休息室里，她手里捧着一杯咖啡，看了眼外面的情况，说：“这么壮观的吗？”
    巧克力接口道：“可不是，不过这些人中，大多都是冲着老大来的，老大的人气太高了，不过嫂子，你放心，我会在国外盯着老大的。”
    程应拿着手机联系郑逸，让他等会到机场来把顾宁送回去。顾宁看他在发信息，说：“你都要去伦敦了，还不跟我说几句吗？”
    “说什么？”他低头看了她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