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
    程应懒洋洋地倚着电梯墙，一只手抄在外衣口袋里，他脸上戴着口罩，低眉晲了那人一眼，没说话。
    那人见程应不搭理，有些没趣，抬手摸了下鼻子。
    等到了七楼，几人回到各自的房间。
    程应这两天发着烧，一到房间，烧了点开水吃了颗退烧药，就上床里睡着了。醒来时，外面天都黑了。
    有人在外头敲门，程应去开门。
    高航举高了手中的外卖袋：“给你送吃的来。”
    程应折身往屋里走，高航看了看程应的脸色，说：“真病了，明儿还能比么？”
    程应拿过烧水壶倒了点水，喝了两口。先前进房间烧了一壶开水，四个小时过去，再滚烫的水也该冷却了。
    程应把杯子放在烧水台上，声音还是有点沙哑：“没什么事。”
    高航早年也是前职业选手，后来因为手伤原因，退役后便转为解说员。挺多游电竞选手，退役后都选择这条路，毕竟来钱快，又是自己熟悉的领域。
    程应和高航的相熟，也算是不“打”不相识。那会高航也还没退伍，程应刚进入电竞这个行业。第一次在一个重大的国际比赛上，同高航碰到一块，程应也就是在那一次比赛中成名。在队友都淘汰的情况，一人吃鸡，还被戏谑为独狼吃鸡。
    高航在沙发上坐下，说：“这次，moon队也来了。”
    Moon队算是国内实力挺强的一队伍，队长许寻也是老队员，程应也跟他们交手过几次。
    程应两下半喝完了粥，抽了几张餐巾纸抹了下嘴角，他将团成一团的纸巾抛入垃圾桶。
    搁在茶几上的手机，屏幕亮了一下。
    程应伸手接过来，点亮屏幕，顾宁发来的一条微信信息。
    [今天麻烦你了，改天请你和你的队友吃饭。]
    程应两指捏着手机，盯着手机屏幕，过了会抬手回了个消息。
    窝在单人沙发上的高航瞧见端倪，笑了句：“谁呢？上次那论坛事件，我可看到了，还有主播来问我，你是真处对象了？”
    程应没说这话，看了高航一眼，淡淡道：“你找我干什么？”
    高航觉得没劲儿，说：“不是在一个酒店么，找你唠嗑几句，真处对象了？”
    程应掀眸看了眼高航：“没有。”
    顾宁洗完澡，从洗手间出来，林琼裹着被子，靠着床头玩手机。顾宁在床边坐下，她拿过手机，看了眼微信。
    十分钟之前，程应给她回了条信息。
    [不客气。]
    顾宁握着手机，小声的嘟哝了句。
    林琼问：“宁宁，你说什么？”
    顾宁摇头：“没什么。”
    林琼趴在枕头上：“宁宁，你明天真不去看吗？你要是想去，跟hobo说一下，大概也能进去。”
    顾宁思忖了片刻，说：“还是算了吧。”
    隔天，林琼七点就醒来，顾宁抱着被子迷迷糊糊问了句：“不是八点半才开始比赛么？”
    林琼坐在床尾举着小镜子涂口红，笑嘻嘻道：“去见男神，总得捯饬一下。”
    顾宁失笑：“哎，琼琼，你真得很喜欢他啊？”
    “挺喜欢，不过我的喜欢跟欣赏差不多，不是那种追星粉了，就是挺佩服他，你别看hobo现在看上去光鲜亮丽的，其实他以前也过得挺不好的。”林琼抬手看了下腕表，“哎，时间差不多了，我不跟你说了。”
    林琼拎过扔在行李箱的上的斜肩包，急匆匆出了门。
    顾宁睡意全无，她翻了个身，脸贴在枕头上。在琢磨林琼的那句话，他以前过得也挺不好的。
    顾宁想象不出来，从这仅有的几次接触。顾宁唯一的感触便是他确实挺有风度的。顾舟的那句是个挺有风度的混子，目前顾宁是看不出他哪里混。
    顾宁琢磨着这句话，躺在床上，眼皮发沉，困意袭来，渐渐又睡了过去。
    顾宁这一觉一直睡到林琼中午回来，看得出来，林琼似乎心情很好。林琼还给顾宁带了外卖，顾宁起身到洗手间洗漱。
    她刷着牙，嘴里含着泡沫，看了眼镜子里的林琼：“比赛结果怎么样？”
    林琼靠着洗手间门框，低头回着手机信息：“hobo进决赛了，不过明天的那一场才是重头戏。”
    顾宁哦了声，继续刷牙。
    林琼:“宁宁，你明早跟我一块去看吧？”
    顾宁拿着杯子，喝了口水，冲走嘴里的泡沫，这才说：“不是没票吗？”
    “巧克力说有办法，让我们明天在会场门口等他。”
    “巧克力，肖西？”
    林琼点了点头。
    顾宁笑：“你怎么还有他联系方式”
    “上午比赛结束时，加的微信。”林琼撺掇，“去吗？你也不想看看hobo比赛的样子吗？”
    顾宁犹豫了会，点了下头：“好啊，不过我可能看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