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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件事。
兰亭亭又回到了嘉轩阁,这回带上了她管成云开要来的人马,“昨日曾往来过后厨、前厅之人,全部扣押!”
在嘉轩阁一阵喧哗声中,兰亭亭扭头就走,入宫向皇上请命戴罪立功。
可惜还未到宫门口,便被另一支队伍拦了下来。
成云开坐在高大的马背上,对兰亭亭身边翰林院的侍卫道,“将罪臣阿兰即刻扣押,关入刑部大牢,听候发落!”
不知为何,听罢他这句话,兰亭亭原本一直悬着的心反倒落了地。她盯着成云开的双眸,试图从他的神情中分辨出他的态度,却什么也看不出来。
两旁的侍卫上前想要箍住她,她甩了下袖子,“不要碰我,前面引路。”
说罢,又抬头对居高临下的成云开道,“嘉轩阁的人我扣下了,望成大人秉公办案。”
刑部大牢没有兰亭亭想象中的阴森,她被关押至了一处单独的牢房,一旁有四五个狱卒看守。
兰亭亭将旁边的草垫铺开,坐在了围栏的旁边,远远的望着那些人在远处喝酒摇骰子,忽然福至心灵,将那狱卒喊了过来,“带我一个呗。”
狱卒上下打量了她半天,问道,“你现在什么也没有,用什么赌?”
兰亭亭切了一声,看傻子一样的看着他,“怎么说我也是堂堂从五品官员,不过一朝落难,过两日便会出狱,我这是给你个机会发财,懂不懂?”
狱卒看着她将信将疑。
“方才带我来的那个大人,翰林院的成云开,不出两日他便会风风光光的将我接回去。”兰亭亭怕他不信,又从怀中掏出来传灵锁,在那狱卒面前挥了挥道,“就拿它来赌一把。”
不出一个时辰,兰亭亭便将那五人的银子都收入了囊中,她挥舞着传灵锁,笑道,“别丧气嘛,我不要你们的银子,还能给你们指条路发家致富,不过——”见他们眼冒金光的表情,兰亭亭挑眉道,“我这两日在这里,你们可得好好伺候我。”
* * *
兰亭亭入狱的第三日,皇上下旨释放阿兰女官,召其进宫。
成云开又骑着高大的骏马,来到了刑部大牢前面。兰亭亭早已在大门前恭候了许久,一旁的狱卒似乎对她的离开还有些恋恋不舍,仍在争分夺秒的同她交谈。
与成云开原本设想的并不相同,兰亭亭在里面似乎过得十分滋润,连脸颊都圆润了些许。
兰亭亭之所以这般自信,便是相信罗远山的能力,也相信皇上和太后不会甘于认下谋害他国大使的罪名。将她关入大牢,同她当时立即将嘉轩阁的全部人等关押是一个意思。
只有最快的反应,最狠的动作,才能有更长的时间来平复外界的言论,给自己腾出查找真相的空间。
她见成云开下了马,对他笑道,“几日不见,怎么成大人身形消瘦了些许,不知道的还以为坐牢是你,而不是下官。这几日翰林院的伙食不好吗?我这刑部大牢里倒是还不错。”
“阿兰大人的确没有令我失望,”成云开也笑道,“时大人还说担心你在大牢之中会想不开,做出些荒唐事来,我同他说不要小看你,却也没想到你在这儿也能混的风生水起,甚至和狱卒打成一片。不知是有何妙计?”
兰亭亭歪头笑道,“既然皇上召我进宫,那咱们且先开路?等听完圣上吩咐,再回翰林院寒暄也不迟。”
有何妙计?既然是妙计自然是独一无二、不可复制的。兰亭亭回头朝那些狱卒扬了扬眉,道了别。
皇上见到她比前几日红润有气色的模样,忍不住先好奇道,“为何我见别人坐了几日牢便身形消瘦、面色蜡黄,阿兰爱卿竟比前些日子面色好了许多?”
兰亭亭欠身行礼,“许是前些日子为这陈国官员的接风宴犯愁所致。这几日真到了狱中,反倒无欲无求,看淡生死,食欲心态自然有所提升,”说罢,还看向成云开道,“不似成大人为这事忙前忙后,忙得印堂发黑。”
成云开挑眉,忍不住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这几日没怎么睡,当真如此憔悴?
太后在帘子后面厉声道,“你这接风宴出了大事,让皇上和哀家如此担忧,又令翰林院、太医院、御膳房跟着忙前忙后,自己反倒在狱中享个清净,竟还有胆量说这样的话?”
兰亭亭连忙跪下身来,叩首道,“下官不敢。阿兰之所以敢这样说,是因为下官知道,此次下毒一事与我大燕并无关系,是司南陈自己偷偷调换了酒壶,才至出了此事。能利用此事行下毒之事的人,定然对司南陈有足够的了解,而我大燕之人若要下手,断不必采用如此迂回的方式,甚至有可能因不了解他而失败。”
“话虽不错,”太后的语气缓和下来,“但毕竟是在我大燕京城出了事,如何也脱不了干系。”
“但下官以为司南陈中毒一事,反而能成为两国推进关系的契机。”
太后追问道,“此话怎讲?”
“既然我大燕没有人下手,那么还能有谁呢?”兰亭亭顿了顿,又道,“不妨将计就计,且看冯苍与钟江作何反应。若能借此查出他们背后的关系,对明确陈国下一步的态度、行径一事定能有所助益。”
兰亭亭见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