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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34)

      可是阮玉烟却好像上了头,根本听不见她在说什么,只是咬着她的耳垂一个劲儿温声轻语:不要推开我,一靠近你,我的痛就会变轻
    陆漾怔住了。
    为什么?
    奈何没等她想明白,阮总娇软的腰肢已经攀附上来,坐在她的腿上,双臂揽住她,像一只吸了猫薄荷的猫似的在她的颈上蹭来蹭去。
    陆漾忽然很想把阮总按在地上亲,亲得她眼泪汪汪却又嘴硬着训斥说你是我的下属,怎么可以这样做。
    这个念头像是一株野草,阮玉烟的呼息吹来,这株野草就随风而长,越来越蓬勃。
    在绝望与渴望的博弈中,陆漾垂下眸子,正对上阮总那双从未如此软弱过的目光。
    ***
    小楚按照地址赶来的时候,见这俩人已经在杂物间里互相倚靠着睡着了。陆漾的手还搭在阮总的腰上,阮总那身价值不菲的西装褶皱不堪,西装衬衫最上面的两颗扣子也掉了,不知所踪。
    还是单身的小楚差点被这个场面给吓出去。
    咱也不敢说,咱也不敢问。小楚只好硬着头皮上去,轻轻碰了碰阮玉烟:阮总?
    唔
    阮玉烟半梦半醒地呻|吟一声,恍然一个激灵,从睡梦中清醒过来。
    小楚赶紧指着陆漾提醒她:阮总先别动!
    阮玉烟及时地停下了动作,冷着脸观察了一下周围,心里仍怦然乱跳。
    脑海中还残存着一些印象,关于现在伏在自己身上睡觉的这个女孩是怎么将自己从脖颈吻到锁骨的印象。就在几分钟之前,她还以为那是梦。
    现在看来,好像
    阮玉烟的肌肤上沁出一点冷汗。
    不过,如果是小陆的话好像也不错?
    她咬了咬下唇,没有接着想,只是先对小楚轻声道:先上车。
    小楚点点头,与她一起扶起陆漾,往杂物室之外走。
    大巴车开不进来,游客的轿车平时也是开不进来的,但小楚以工作的名义走了工作人员的门,这才将车子开到杂物室门口。
    阮玉烟这时候才有机会看看表,原来已经很晚了,烟火表演早就结束了。
    小楚几次想问到底是怎么回事,但看见阮总的脸色,又都憋了回来。
    陆漾似乎一直在做梦,而且还是噩梦,眉头在睡梦中紧锁着,而且很难醒过来。
    一点心疼从阮玉烟的心底生起。她没多说什么,只是默默将小姑娘扶到后座上,用车上的小毯子裹好,接着自己也坐在旁边,让陆漾可以把头靠在自己肩上。
    一切都安顿好了,小楚上了驾驶位,这才一边开车一边汇报道:张总给您打电话,您没接,他让我通知您一声。
    阮玉烟当然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接电话,有些不自在地攥起掌心,低声问道:他说什么?
    张总说,明天中午十一点在游乐场酒店的餐厅,您要和他一起去见合作企业的代表。
    那个项目被阮玉烟扩大之后,两个企业不太好配合,因此那时她和张总就决定要再拉企业入伙了。
    那他有没有说,要合作的是哪个企业?
    阮玉烟问道。
    没想到小楚给出的回答让她心下凛然:是视幻娱乐。
    第四十二章
    阮玉烟没有猜错,陆漾确实在做梦,而且是噩梦。
    十二岁那年对于陆漾来说,是个永世难忘的转折。自从那年过后,她生命里的所有阴暗都缠上了她:她对于狗的恐惧,对于母亲的厌恶,以及这场缠绕至今的噩梦。
    噩梦的内容很简单,虽然每次的细节都不太一样,但本质都是互通的:她总是在害别人,总是有人因为她而受伤或遭难。而她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自己却永远没有办法阻止。
    就像此时此刻,她梦见自己变成了一只狼,阴森的爪牙上染满浑浊的血。自己好像是在追什么,可她并不知道自己在追什么。
    直到她狂奔到精疲力竭。
    她看见前面有一个小小的身影倒在路边,绒毛上凝着厚重的一层血浆,毛茸茸的爪子无力地颤抖了几下,从湿漉漉的鼻子里传出一声软软的喵呜。
    是一只小猫。
    谁这么狠心,把小猫猫伤成这个样子!陆漾心里一颤,连自己现在的身份都忘了,赶忙上前去看,还低头用鼻子拱了拱小猫的肚子。
    她说不出话来,只能着急地呜呜几声,用锋利的爪子刨了刨地。
    小猫似乎被这样的响动弄醒了,喵呜一声睁开惺忪的眼,看到是她,立马全身的毛都炸了起来,警惕地瞪着她。
    我、我没有恶意的,我只是想帮帮你身为一只黑狼,陆漾委屈地摇了摇蓬松的尾巴,然而小猫并没有放下戒备,面相反而更加凶狠了。
    此时,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声音,拼命往陆漾的耳朵里面钻:你只会伤害到别人,没有人会喜欢你。
    你想要保护的东西都会毁灭。
    生来就只会给别人添麻烦,为什么要出生?
    你应该去死。
    不要!不要
    陆漾蓦然惊醒,一下子睁开了眼睛,满头都是虚汗。空调的风一吹,整个额头都嗖嗖地泛着冷气。
    冷风吹得她头疼起来:嘶
    怎么了,头不舒服么?
    身边有一个很关切的声音问道,听起来陌生又熟悉。
    陆漾转过脸去,见自己正躺在酒店的床上,而阮总就在旁边。
    阮总那只凉软的手还在自己额头上搭了一下,又近乎于自语地喃喃道:已经不热了。
    我又没发烧,怎么会热嘛陆漾这样想着,想着想着又觉得不对:我好像干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杂物室里的种种还历历在目,虽然只是存在于印象当中,可是这个印象实在是太生动了,以至于陆漾现在一闭上眼睛,阮总被自己按在墙角里从耳朵吻到锁骨的景象还能浮现出来。
    陆漾懵了。
    假的吧!都是做梦的吧!我什么都没干吧!
    我不会是禽兽吧呜呜呜我是流氓,我犯罪了
    想到这里,她赶紧去看阮总身上的衣服,见阮总的衣服完好无损,一点褶皱也没有,压根就不像是被谁给□□过的样子。
    陆漾这才暗暗松了一口气:看来是我出现幻觉了。
    也对,阮总这么厉害的人,怎么可能有我想象中的那一面嘛。
    她终于放下心来,却不知道她的阮总心中正怦然而动。
    见她看了一眼自己的衣服,阮玉烟心里稍微紧张了一下:幸好我有两套一模一样的西装,否则就要被她发现了。
    想到杂物间里发生的那些事情,阮玉烟自己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种药物残留每次复发的症状,明明是让她疼痛欲裂,恨不得自己把自己给撕碎了。
    可是这次遇到陆漾,也不知道怎么的,她居然莫名地从陆漾身上嗅到一缕气息。而正是这点味道,让她的症状蓦然发生了改变。
    她变得浑身酥痒,灼热发胀,恨不得把自己给揉进陆漾的怀抱里,更恨不得让陆漾狠狠地咬一口自己的身子,最好从头咬到脚,才能缓解这种锥心的痛痒。
    而且看起来,陆漾好像也受到了什么东西的影响,二人身上的气味似乎起了什么反应,所以才
    清醒之后,阮玉烟本来还在想应该怎么面对陆漾,没想到陆漾倒一直昏睡着,身子也有点发热,可能是之前在鬼屋里受了惊吓,又经过这么一番折腾,就把病底子给掀出来了。
    想到这里,阮玉烟还觉得自己有些对不起她。
    愧疚与羞耻在心底燃起一把火,烧得阮玉烟身心都燥了。她心想既然不知道该怎么面对,索性就不要面对了,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因此,她特意让小楚取来自己的另一套西装,该遮的地方也借了粉底遮住。
    只是有些地方还是骗不了人的。
    阮总,您今天特别好看。
    望着她泛红的脸颊,陆漾有些痴怔,说完这句话自己也脸红起来。
    阮玉烟心中一恼,脸色瞬间冷了,板着面孔道:什么?
    听到这句话,陆漾就知道刚才对阮总那种陌生又熟悉的感觉是从哪里来的了。
    声音还是阮总的声音,陌生的是没听过她对谁用那么关切的语气说话。现在阮总又冷言冷语起来,陆漾就觉得习惯多了。
    主要是阮总平时在办公室里太严肃了,不知道的还以为陆漾有什么特殊癖好。
    阮玉烟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她觉得自己会装不下去:你的肩膀已经上过药了,不要乱动,在这里好好休息。
    一边说着,一边拿起椅背上挂着的外衣和包包。见她这样,陆漾没听她的话,一下子从枕头上弹起来:您要干嘛去嘶!
    肩头上猝然一痛,疼得她本来就圆的脸皱得像个包子。
    阮玉烟清冷的声线又有些拿捏不住,赶紧过来扶着她在床头靠着,语气里透着几分埋怨:说了让你好好休息!说了不听,也不知道是在折磨谁。
    陆漾扁着嘴巴嘟囔了一句:反正也是我自己一个人疼。
    谁说的?难道我不心疼么?这句话阮玉烟没有说出来,只是化成一双颇为严厉的目光,盯着自家不听话的小鹿。
    小鹿这下听话了,乖乖地听任她把自己放在床头靠着,又裹上小被子。
    本来肩膀上的伤也没有特别严重,好好养几天也就没事了。哪想到在杂物室里居然还有那么一出,这才让淤伤又严重了起来。
    陆漾用余光瞥了一眼,见肩头肿得老高。
    给肩膀上药需要脱衣服,至少也要把手从领子里伸进去。那小楚是男的,应该不会干这种事吧?
    不会是阮总给我上的药吧!
    陆漾越琢磨越吃惊。
    话说回来,如果自己在杂物室里真的对阮总做了那些事,那好像上药这点事都不值一提了。
    不行,我必须得问个清楚。可是直接问阮总终归是不好的,问小楚的话,他可能不知道,阮总也根本不可能跟他说,那应该问谁呢
    正想着,却见阮总已经收拾齐整,要出门了。
    陆漾赶紧唤住她:您要干什么去呀?
    去见pc国际和视幻美术的代表,说到工作,阮玉烟还是那样冷言冷语,转念却又语气一缓,乖,谈完生意,我拿挣来的钱补给你一场烟花。
    陆漾这才想起来,昨晚净忙活这些乱七八糟的了,连烟火表演也错过了。
    不过阮总这话听起来怪怪的,就好像是在跟她说:乖,你在家躺着,我赚钱养你。
    嘶这都什么跟什么呀!陆漾摇了摇头,试图把这个荒唐的联想给摇出去。
    ***
    本来约的时间是中午见面,顺便一起吃个饭,但阮玉烟想到陆漾的情况,就和张总那边协调了一下,把会面时间稍微提前了些。
    阮玉烟自诩从小的生活水平还是不错的,至少总有保姆照顾自己,吃穿用度都不用自己操心。饶是如此,每次生病的时候,还是会不想好好吃饭,要保姆阿姨努力地哄来哄去才能勉强吃一小碗。
    昨晚陆漾因为伤势身子发热了,她怕陆漾也吃不好饭,所以打算在吃饭的时候就回酒店。
    虽说阮玉烟自己也不会哄人,但好歹陆漾是因为自己才折腾了大半夜,她总得陪着陆漾才是。
    上了电梯,阮玉烟的手机一响,是小陆套上小鹿的马甲来给自己发消息了。
    【蕉下小鹿】太太,你那个总裁朋友有没有跟你说什么呀?就是来我们公司当副总裁的那个qaq。
    阮玉烟忍不住抿了下唇:小鹿这是来打听昨晚的虚实来了。于是故意说道:【沧海月明】没有呀,发生什么事情了么?
    陆漾悬着的心稍微放下来一些。虽然不能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但是看起来阮总并没有跟别人聊起什么。
    【蕉下小鹿】没事没事,随便问问。[嘿嘿.jpg]阮玉烟凌厉的双眸弯了弯,心说我家小鹿连泛起傻来也怪可爱的。
    约见的地点就在酒店的咖啡厅里。到了一楼,阮玉烟转过走廊,在侍应生的引领之下一进咖啡厅,就看见视幻美术的代表已经坐在那里了。
    是吕玮。
    阮玉烟心中有瞬间的不愉快,但这点情绪转瞬即逝,脸上礼貌的微笑也没有被影响丝毫:吕总监,您好。
    吕玮的脸色也没有任何一样,毫无嫌隙地与她握手:您好啊阮副总,好久不见。
    说罢,阮玉烟正要将手抽回来,不料吕玮不仅不松手,反而还用力攥住了,将她往身前拉近了些,压低声音靠近道:阮副总的手很滑嘛,嗯?
    阮玉烟没有说话,只是漠然地看了他一眼,腕子一翻,将吕玮的手狠狠地拧了一下。
    看见吕玮疼得想要皱眉却又故作镇定的样子,阮玉烟不动声色,若无其事地邀他入座:吕总监先坐。
    这时张一诺也赶了过来,算是暂时缓解了这场龃龉。
    其实会见的内容也并不复杂,虽然在国内业界,这项技术目前掌握得最好的就是视幻美术,但这并不代表另外两家公司求着它。
    正相反,张总还挺感念阮玉烟能够放弃个人恩怨,同意与视幻美术合作的。
    毕竟ctm和pc国际都是大厂,这个项目的质量也是一等一的,合作各方都沾光。以视幻美术的企业规模和声誉水平来看,让他们加入是他们高攀了才对。
    所以这次见面,无非是把一些细节的事情敲定一下。而且作为主办方,在这之前,张总已经把很多事情与视幻那边沟通过了。
    这是合同,请吕总监和阮副总过目一下吧。
    张总将合同推过来。
    吕玮很大度地让女士优先,阮玉烟也就先拿过合同看了。
    不料她才读到一半,吕玮却道:我出去接个电话。
    说着就站起身来,还给阮玉烟留了一个眼神,然后才走出咖啡厅。
    阮玉烟的脸色冷了几分,也站起身来。
    玉烟,走廊上面有监控,也有侍应生。
    张总适时地提醒道。
    阮玉烟感念地点了点头:谢谢张总。
    出了咖啡厅,她就看见吕玮正站在走廊的尽头那里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