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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125

      感觉到了。
    所以向云开不为何花苏的话感到愤怒或失落,反而暗暗抿起了一点嘴角,心想这位小姐宽慰人的方式还真是有些稚嫩笨拙,诚恳单纯。
    善良得可爱。
    何花苏没看见向云开嘴边转瞬即逝的笑,也没从这人平淡无波的声音里听出什么情绪,还当自己一时鲁莽说错话惹人不高兴了,于是心里也有些讪讪的,觉得脚下仿佛在发烫,新买的绣花鞋底都要烧出洞来。
    “那、那我们就先走了……”她很少紧张,但一紧张舌头必然打结,一急就更蹦不出几个字,“我……我……”
    她眼珠乱转,余光捉到一抹红色,当即夺过那荷包扔进向云开怀里,“你……定金给你!你、记得来找我!”
    向云开忽然被“偷袭”,手忙脚乱接住了沉甸甸的荷包,再一看,何花苏已经拉着丫鬟跑出了门,他大步追上去想还,情急也顾不得身份高低和男女有别,刚碰到何花苏的衣袖就被何花苏一把打掉了手。
    那一下慌里慌张、没轻没重的,力道可真不能小觑。
    向云开被拍得瞪大眼愣了愣,何花苏趁这空档直往前跑,气喘吁吁也不停一步,没回头,但嘴里还喊:“你收、收了定金……必须得来啊——”
    向云开活了二十一年,还没见过这样硬给人塞钱的强买强卖。
    不过两个眨眼,那团色彩亮丽的背影就消失了。
    像山里奇异的精怪,忽然来,忽然走,只留下一路似有似无的香风,引人心神恍惚。
    向云开在原地站了会儿,忽然垂眼看自己微微泛疼的手背,又看了看针脚凌乱、不知是绣了什么图案的红荷包,片刻后,无奈地笑着摇了摇头。
    2.
    再说何花苏,那日拿出前头小二十年积攒的所有力气拔腿狂奔二里地,半途撞见自家终于修好的马车姗姗而来,急吼吼让小厮掉头,一屁股陷进软垫里才开始大口喘气,直接灌了两壶茶下肚。
    随后便催小厮快马加鞭赶回了祁城。
    沐浴,吃饭,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地老实在家等了三日没出去觅食,终于等来下人报告说外面来了个姓向的菜农。
    何花苏一喜,纠正小丫鬟不是姓向的菜农而是姓向的公子,便让将人请进来。
    三日不见,向云开仍是那么瘦。
    何花苏越看眉头皱得越紧,心里竟冒出些恨铁不成钢的失望,又惊疑向家把钱用到哪里去了,她那荷包里少说也有二十两银子,每天十顿山珍海味也绰绰有余,怎么不见把人养胖呢?
    下一秒她就知道了答案。
    “何小姐,这是您那日遗落在小人院里的荷包,小人冒犯,私自数了里面的银钱,一共二十二两,除去您买荷花莲子的钱,还剩二十两整,都在里面了。”
    向云开从背上的包袱里取出一个包得圆而整齐的碎花布,又打开来,露出里面鲜艳的一团红,一旁的丫鬟就连同碎花布一起捧着递给何花苏。
    何花苏直接把两样东西都拿了起来。
    “失而复得”的荷包没什么好看的,她几年前一时兴起学做女工,学了两个月就做出这么一个小玩意。料子倒是极好,缎面光滑,耐洗耐磨,就是上面那几朵花绣得不大美,绣到最后她自己都忘了自己究竟是准备绣什么花了,颜色也搭得眨眼,红绿蓝黄紫,一片花瓣一种颜色,成品堪称空前绝后稀世罕见。
    还是“孤品”,因为她绣完那一个就再也没拿起绣花针,戳到手指很痛不提,结果也只会令人沮丧叹气。
    这么一个失败的绣物,她爹娘都夸不出几句,外头店里更不会收,随便给哪家姑娘看到肯定也要被笑话,除了布料能卖几个钱,其实不值得很郑重宝贵的对待。
    向云开却用另一张布将它包得严严实实,深怕怠慢、弄脏了任意一个小角。
    即使这块布看起来不够新,边角轻微泛黄,质地粗糙,摸起来有些扎人,但它方正干净,不难想到它的主人家多年来一定对它十分珍惜。
    而且还散发着一点淡淡的清新的荷香。
    和她们这样的人家里流行刻意熏染出的味道不同,似乎只是因为常年接触同一种事物,处在同一个环境里,自然而然地染上了跟周围一样的气味,像是天生的。
    只闻一下便让何花苏想起了那日她见过的荷塘。水面清净无波,泥土带一股湿润的水汽,一枝枝粉艳的花冒在大片大片绿色间,时而有小鱼游过点出涟漪,天地开阔,蝉鸣悠远,风一吹,阵阵绿波温柔摇晃,一眼望不到边。
    谁见了都不免身心舒畅,愉悦快活。
    何花苏笑眯眯地从红荷包里掏出几颗碎银子,摆手让丫鬟退到一边,自己走到向云开面前与人打商量:“向公子,我想买你这块布……你看这些钱够不够?”
    这布可比她自己的荷包稀奇,再者既然平白无故送钱送不出去,那她找个“故”不就行了,难不住她!
    向云开眨眼明显漏了半拍,而后一拱手道:“小姐说笑了,这布是家母几年前裁衣裳剩下的,粗布而已,不值钱,小姐喜欢拿去便是,小人万万不可收钱,否则回去家母该斥责小人财迷心窍、不知好歹了。”
    “不行不行,你又不欠我,我不能白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