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跳好几次,半晌才道:“那……现在我们怎么办啊……”
既然是都愿意负责,那就意味着他们都没将这场婚姻当做儿戏或表面功夫,也就是说——
他们都愿意做真夫妻的。
真夫妻……今晚得洞房吧?
可话又说回来,纵然他们都愿意,这场姻缘也只是□□愉的连锁产物,里面没含一点所谓的两情相悦心心相印,上次肌肤相亲是意外,今晚他俩都清醒着,这……还要来吗?
兰苕现在一想到上次自己的热情主动就忍不住捂脸,绝对不能再那样了,一点矜持都没有!
可她也不好意思问璟翎要不要主动……
兰苕忽然一愣。
对啊,上次中途她就解了禁制,璟翎明明可以跑,为什么反而还化被动为主动了??
难道是觉得她占了他便宜,气不过,也想要占回来?
兰苕想来想去,觉得这种解释行得通,但似乎又有哪里不太对。
璟翎见兰苕一副沉思的样子,心里本来升起一点蠢蠢欲动的东西也只能强压下去,清了清嗓子,道:“我睡地上好了。”
“这……”兰苕有点犹豫,哪家都没有新婚第一夜就让丈夫睡地上的理,何况即使她和璟翎没有这层关系,她也是不忍心看他睡地上的。
“那我去隔壁?”璟翎试探地问道,他以为兰苕连让他与她同处一屋都不允许。
不不那更不行了啊!被人瞧见明天他俩这事又能多出百八十个不重样的后续来!
兰苕想了想,眼神渐渐垂向地面,睫毛一颤一颤,似乎很难为情,便又用袖子挡住一点脸,而后才有些小声地道:“我们……一起/睡/床/吧。”
……反正这床/滚/都/滚/过/了。
不度良宵,也可以盖着被子纯聊天的。
而且他们可以各盖各的被子。
半晌,才听璟翎应道:“……哦、哦。”
3.
次日一早是兰苕先醒的。
醒来一睁眼就看见了璟翎近在咫尺的睡脸,险些失声惊叫,幸好惯常的迷糊给了她一点时间记起这是自己新婚的小丈夫。
兰苕不自觉就屏住了呼吸。
明亮的日光透过薄薄的的窗纸照进来,将璟翎的脸庞映得像一块上好的玉,连睫毛似乎都闪着细碎的光,长发披散在褥子上,安安静静的,清冷又英俊。
兰苕忽然记起来了,当年第一次相遇,除了璟翎皱起眉撇嘴的表情让她记忆犹新外,还有一点,那大约才是她对他的第一印象。
也是春光明媚,一个穿了桃花粉的骚气衣裳的人撞入她眼睛,长发束起,一身的潇洒不羁,她想——
这个小孩,真好看啊。
久远却又不甚模糊的一抹记忆,到现在想来兰苕也还觉得那身粉衣裳被璟翎的脸衬得仙气了不少。
还没等兰苕再多欣赏一会儿璟翎的睡颜,战神粗犷的声音一下穿透了耳膜。
“儿子儿媳,中午了,醒了吗——”
几千年了兰苕也仍是不懂,战神的嗓门怎么就能那么大,虽然她凭法术也可以做到,但这人是完全靠自己,据她所知整个天界都没人能与其匹敌。
而且这震天一吼几乎是瞬间就把璟翎闹醒了。
见人眼皮都没掀开就先蹙着眉啧了一声一副要把肇事者头打爆的样子,兰苕下意识就赶紧替他捂住耳朵,哄道:“没事没事,你要想睡再接着睡,我出去找他。”
耳朵上温热的触感有些挠人。
璟翎愣愣地睁眼,脑子懵了一会儿,而后才反应过来,没让兰苕松手,也没起身,似乎就想这样再多赖一会儿。
被吵醒的气性也消了一半。
但兰苕见他眼睛直勾勾地看过来,忽然慌了一下,手一抖便松开了,问:“……你要起吗?”
“……起。”璟翎忍住心里那丝留恋,有些遗憾地坐起身揉了揉眼睛。
因为兰苕不喜欢被人伺候,而且觉得人多了吵闹,玉和殿便只留下三两个小仙仆侍弄花草,现在看着璟翎带过来的十几箱没来得及收拾的“陪嫁”物什,忽然觉得改日还是向育仙宫打报告再申请两个比较好。
璟翎倒觉得无所谓,自己下床挨个揭开箱子翻找,最后一把捞了件明黄色的,自言自语道:“今天就这个了。”
兰苕聚精会神地盯着那坨黄色看了会儿,又走过去瞅了眼那些箱子,忍了又忍,终于还是在璟翎要拿着衣裳去屏风后换上时忍不住了,委婉道:“其实你觉不觉得……墨青色这件更好一点?”
不是她觉得璟翎的帅气撑不起黄色,而是……偶尔……做人还是要低调嘛……
璟翎拿过看了看,不以为意道:“都差不多吧……”
他本想接着穿黄色,结果话音未落,抬眼便看见兰苕皱着小脸,鬼使神差地变了话头,顺便把黄色那件甩进箱子,不自在地摸了摸鼻子,道:“既然你说这件更好看,那我就听你的。”
兰苕一下就笑开了。
不容易啊。
一种老母亲的欣慰油然而生,要知道她可是曾经见过他被战神夫人追着骂了十天十夜也不肯脱掉身上翠绿色绣红牡丹大袍的场面。
璟翎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