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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只要是喜服,不论您穿什么花样,他都会喜欢的。”
    苏明婉听了立马娇羞起来:“哎呀,你瞎说什么大实话呢~”
    道理她都懂,叶还山送走她之前没对婚礼发表任何看法,财力人力却全都任她调配,那就是任她作为的意思,喜服、喜糖、宴席宾客,甚至良辰吉日,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她苏明婉这个人。
    正是因为知道这些,她才更想亲自办出一个精致盛大的成亲礼。
    ——以庆今时两心之好,以祝将来白首不离。
    “啊——”苏明婉拍拍脸,又重整精神投入到一生一次的大事中:“牡丹好还是云纹好呢?”
    一天一天越靠近那个归期,婚礼也愈加准备万全。
    具体采购置办统统吩咐给下人,除了定期去检查一遍之外,所有时间苏明婉都拉着腊月一起布置喜房。
    第二十五日,苏明婉第一次收到了叶还山的飞鸽传书,信上只有三个字:“不日归。”
    这封信的出现不但意味着叶还山即将平安归来,同时也意味着事成,意味着未来悠闲自在的生活已近在眼前。
    乐得苏明婉暂时放弃保持身材计划,多吃了半碗饭。
    第三十日。
    苏明婉早早便起床洗漱,化妆,梳发,穿上犹豫许多日子才挑中的牡丹喜服,暗金色的绣线勾勒繁复花纹,裙摆曳地像张开了一朵盛放的牡丹。
    戴上红艳的盖头,开始等待。
    终于,在日头正好的时候——
    “来了来了!姑爷来了!”
    小丫鬟喜气洋洋跑进来报喜,苏明婉这才发觉自己手心的红帕被攥皱了形。
    原来她这么紧张。
    不过现在可以笑了。
    苏明婉被一众人扶着,走到大门口,听见吹锣打鼓声,门开了,热闹的声音停下来,一个人脚步落到她身前。
    热气和好闻的青竹香笼罩住她,手被牵起,那人隔着盖头贴到她耳廓,丝绸的料子摩挲耳边肌肤,因着温热更使人发痒。
    她听见叶还山的声音:
    “——婉婉,我来娶你了。”
    一字一句,像跨越山水,穿风过雨而来。
    苏明婉还来不及回半句话,新郎官比她更急,有力的手臂将她打横抱起,她只能一声低呼揽紧了叶还山脖子,继而在周围的簇拥中往里去。
    省了三媒六聘,没有八抬大轿,三拜过后,亦是名正言顺的夫妻。
    而且可没人敢闹叶教主的洞房。
    所以苏明婉在新婚当夜有幸早早见到了自己意识清醒的夫君。
    挑了盖头,饮过合卺酒,叶还山第一句话就是:“娘子,是你先撩拨我,今后可得负责。”
    苏明婉觉得自己被污蔑了:“胡说!难道不是你先撩我的吗?”
    叶还山执了她手将整个人圈进怀中,笑道:“是娘子邀我留宿风月山庄,也是娘子——半夜翻了我的墙头。”
    “我那是——”苏明婉张着嘴想了又想,悲哀地发现自己确实没什么好狡辩的,于是仰起头盯着叶还山:“负责就负责!”
    谁知叶还山不觉喜悦,反而深深地看着苏明婉,良久,叹出一口气,将新婚妻子又抱紧了点:“婉婉……日后,你可不能一声不响就走。”
    “我怎么……”苏明婉正觉理解不了叶还山忽然的沉重的失落,陡然想起自己曾经胡编的一段话。她说她是附身来的,鬼差迟早会来收她。
    虽然这话不完全对,但现实是一样的——她并不知道自己还能在这个世界留多久。
    如果哪天,她撞了头又给撞回去了呢?
    叶还山惯于远虑,他怕她有朝一日会不受控制地离开。
    懂了这份担忧,苏明婉也感觉心里发苦,酸胀难忍。
    她回抱住叶还山,手掌一下一下轻拍,温声道:“嗯,我不走,就算黑白无常来收我我也不走。”
    “傻瓜。”叶还山笑她,也笑自己。
    真有那个时候,人力又如何能与之抗衡?
    他第一次意识到自己的无助,以及软肋的感觉——怕她受伤,怕她消失,怕身边再也没有她。
    患得患失,惴惴不安。
    叶还山又想,好在福祸相依。
    他有了重逾生命的牵挂,从此不再孑然一身,生来活这一遭,总还不算太坏。
    满室的红绸喜烛,静默也渲染出多情。
    叶还山抱着苏明婉倒在榻上,手掌抚上她的眉眼:“我以前不信天地鬼神,因为那于我无用,企求他人是懦弱的表现。”
    “但现在,我愿意积德行善,每日祈愿,希望那一天能来得晚一些;如果不能……那我想和你一起走。”
    他想得很简单——是人也好,是鬼也罢,既然苏明婉在他心里凿出了缝,那就得负起责任,怎样都不能抛下他一个人。
    苏明婉往叶还山怀里挪了挪,很慢地说:“如果我们有孩子了呢?你不能丢下他们不管。”
    叶还山墨黑的眼瞳深不见底,似是在思索。
    片刻后他鼻尖擦过苏明婉的发,一吻印上白皙的额头,语若妥协:“那就请你等一等我,等抚育他们成人,我就来找你。”
    不渡三途河,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