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医院门口，此时早有多人等候。
    “怎么了？”杜向宇急忙拉开车门问他，“出什么事了？”
    纪贤一把推开他，到后面把姜眠抱出来。
    此时的女孩面色惨白，脸上和身上处处都沾有血迹，看着就像冬天的白玫瑰凋谢了般，十分可怜。
    纪贤将人小心地放到担架上，一把抓住杜向宇，语气十分卑微，“再帮我一次。”
    “废话等会说。”杜向宇语速极快，吩咐护士把人推进去，边走边说：“瞳孔上翻轻微呕吐，先去做胃镜。”
    纪贤一声不响面色沉重的跟在旁边，手紧握着姜眠，薄唇轻抿。
    医院人多嘴杂，跟了一段路杜向宇突然拽住他，“你进不去。”
    纪贤眉头紧皱，打量他一眼，“那你怎么不进去？”
    “......”
    “我是外科医生。”说着，他清了清嗓音，看了眼周围没多少人，小声道：“这姑娘是不是得罪人了？”
    纪贤抬起眼皮，示意他继续说。
    杜向宇“先不说身上的血，就刚刚那模样有点像中毒，而且我刚刚观察，后背经过大量磨损没有一点好皮。”
    “其他的等会说。”他紧闭着双眼，长叹口气。
    “哥们知道这小姑娘你们几个都宠着长大的，这件事好好查查，不要轻举妄动。”杜向宇又说道：“叫姜也过来吧，等会还需要家属签字。”
    刚想说他签，但一想她们两个不在一个户口本上，又没有法律认可的东西。
    他张了张嘴，声音有些嘶哑道：“好。”
    隔着外面的窗户看里面的景象，一堆医生围着他的女孩，语速匆忙不知道在讨论着什么，而他的女孩却眉头紧皱，连身上哪块好皮都看不出来。
    他走到医院走廊，点燃一根烟取下眼镜冥想了会，随后拨通姜也的电话。
    没一会姜也和孔安和匆匆赶来，两人神色匆忙发出的动静极高。
    姜也走到纪贤面前，问道：“姜眠那。”
    “在那。”他指着检查室。
    姜也急忙跑去那，只看了一眼又拐回来，一拳轮到纪贤脸上。
    “你特码就这么看的？”他气不过，又接着一拳。
    但这一拳没有打到纪贤，而是被孔安和接着。
    孔安和站在两人中间，看着怒气上来的姜也，说：“你现在打他有什么用？”
    “我把姜眠交给你看着。”隔着孔安和姜也指着他，话里话外都透着狠劲儿，“你特码把人看到医院了？姜眠多怕疼你不是不知道。”
    “我知道。”
    纪贤打断他的话，又点起一根烟，重复着，“我知道。”
    姜也：“你走那几年她比谁都难受，整天把自己关在房间里门也不出饭也不吃。那断时间已经够难受了，你怎么还能让她这样？也是，不是你妹妹你自然不心疼。”
    他话音刚落，突然发出一声闷响，随即‘砰’地一声。
    姜也捂着嘴角，目不转睛地看向纪贤。
    纪贤没有在意他的眼神，而是又说道：“清醒一点。”
    他太懂姜也什么性子，刚刚说的那些话不过是他自己在自责，想找人发泄。
    孔安和叹口气，“纪贤疼姜眠不比你少，说这话就伤情分了。”
    姜也舌头舔着上颚，视线撇去别的地方。
    就在这时，杜向宇拿着报告脚步匆忙走出来。
    刚准备说话，却看见面前三个人有两个脸上带伤，“医院不能打架斗殴，要打出去打。”
    姜也叹口气，和纪贤同时说道：“知道了。”
    “服用大量安眠药和药物中毒，后背和脸颊轻度擦伤。”他说着，又问道：“姜眠口中一直说个名字可能跟这件事有关。”
    纪贤：“谁？”
    “陈永泉。”杜向宇说道：“你们找一下这个人吧，切记打人不打脸。”
    ......
    在陈永泉三个字出来后空气就一片寂静，纪贤深深地望着姜也，手臂青筋爆气，“那姓陈的还没解决？”
    “操！”姜也暗骂一声。
    孔安和处在懵懵的状态，“这人你们认识？”
    “何止认识。”纪贤咬着牙齿说道。
    暂时把姜眠托付给杜向宇，三人气势汹汹来到清怡路口。
    纪贤早就交代过让人守着，此时他们派的几个人正在门口守候。
    “在这等着。”孔安和给几人放下一踏钱。
    天色灰蒙蒙的，街道内不远处隐隐约约站着一个人，人形单薄他们看不清。可姜也一眼就认出是谁，他默不作声拾起路边的粗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