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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发现原来是她的读者们寄来的,她好久没有发表文章了,他们很挂念自己——
是呐,她总该是时候重拾自己的热爱……她盯着信件不禁陷入沉思,直到要陷入完型崩溃她才清醒了意识,继续拆开下一封,一份署名为“罗茜”的信纸让她渐渐蹙起眉头:
“亲爱的戴维斯先生:
您好!我是您的忠实读者,您的每一期文章我都有收录和珍藏。
很抱歉打扰您繁忙的生活,但我和我的伙伴实在是无路可走,这件事是我们多年来难以摆脱的梦魇,在信纸上我无法用只言片语解释清楚……假如您愿意见我们一面,我坚信您能让我们的一切困难迎刃而解。
最后,希望您能先帮我保守这个秘密。
祝您生活愉快。
真诚的罗茜·史密斯”
如此简洁却又如此诡异。寄信人既没有提及这是关于什么方面的事,也没有说明她们可以在什么地方见面,可惜这样的措辞就已经能让读信的她耿耿于怀。
如果这不是一场精心准备的恶作剧,那能让这位读者以“梦魇”二字形容的事实,在她的想象范围内已足够可怕,她不敢赌,她没有对此怠慢的勇气。
信封上标注的地址是一所州立中学,她怔了一瞬,蓦地想起来,这是曾经号称为自己头号粉丝的约瑟夫·斯科特的学校。
可当时她受访时已经说明了自己的本名,并与约瑟夫合照,尽管笔名“Charlie Davis”(查理·戴维斯/查莉·戴维斯)的中性意味具有迷惑性,现在有关她到底是“先生”还是“小姐”的疑问不早就真相大白了吗?还是说约瑟夫并没有把她的这篇采访公布在校报之上?
不管是什么可能性,她只需要一个电话就能验证。然而她很快就发现那个曾经被她标记为是斯科特府邸的号码再也打不通,她不确定这背后的缘由,或许是因为托马斯·斯科特不想再让自己的儿子跟她这样的怪胎来往?
电话联系此举不通,她便拿上信纸,提笔写下回信:
“亲爱的罗茜:
你好,我已经收到你的信,为此感到很担忧,我想我们必须见一面,鉴于你没有留下详细联络方式,以下是我的个人号码,希望你收到这封信后能及时致电,我会尽我所能帮助你,如有必要,你们亦可以向警察求助。
我保证在收到你回信以前,不将此事泄露出去。
诚挚的查莉·戴维斯”
夏洛特即刻让邮差把回信送了过去。不得不承认,她的心境是如此罕有地凌乱,她想这段时间实在发生了太多事。
而接下来她又该怎么办呢?一切都这么没有预兆。
本该沉下心来做自己该做的,但心底里的焦虑情绪让她难以集中注意力,她就这么恍恍惚惚地捱到下午,墙上的钟越是贴近下班时间,她就越是无法平静……
纷纭杂沓的思绪终究在不知不觉间飘向久远的过往,夏洛特沉没在记忆中,她搜寻不到任何实用的信息来帮助自己应对这次的难题。
从来如此。若断言说玛姬□□,那恐怕有失偏颇,她神经质般的控制欲的成型有迹可循,但她又是那么溺爱夏洛特,她几乎奉献了她所能实现的一切,她无微不至地给予爱,却时而忘记她永远控制不了一个人的意志与灵魂,她在她的世界里忧心忡忡,她以为极致的庇护是规避大错的枢纽。
可夏洛特能责怪谁呢?只是即使她没有质问的资格,她也有权让玛姬知道,多年来的这些方式对于她来说有多容忍,假如玛姬从不肯接受她的成长,那她们未来过盛的矛盾会慢慢侵蚀那些来之不易的情感积累——
多奇怪啊,每每这些思绪闯入她的心里,那些甜蜜温馨的过往记忆就会再度浮现在她的眼前:那透射着春天特有的和煦阳光的密林,那一片包裹着绵热气息的柔软芳草,零星点缀在其中的无名花骨朵,扑闪的蝴蝶翅膀曼妙飞舞,那时候蓝天白云的色彩浓重得像画家在画布大肆用颜料涂抹的样子,幼年的她以为自己同样拥有像生命力复苏的万物那样的自由。
今天她知道了。她从来都不具备拥有的可能。或许从某种意义上说,人类社会无法容忍更无法实现这样的自由。
缓缓地,对上那双和自己一样的灰绿色眼睛——溢满的沉甸甸的失望,还有混杂其中的某些不明之情。
夏洛特从不是以反叛的方式宣告或证明自己意志的人,亦或者说,她无需这样做,源于那些无条件的宠爱,某些变数过后,那些爱里多了沉重和无力:玛姬的沉痛,玛姬的无奈,玛姬的敏感,玛姬的不安,甚至有别的难以阐明的消极情绪,这些杂糅在了一起,最终演变成扭曲疯狂的执意。
“跟我说明一下,你这些举动的缘由。”见到的第一面,玛姬理所当然地提出她的第一个要求。
“这个疑问应该由您来解答。”夏洛特毫不掩饰她讽刺的语气。
“我?”玛姬皱起了眉头,转而自嘲一笑:“夏尔,如果你至少有那么点自知之明,清楚自己是有多任性随性、捉摸不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