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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卷阅读9

      “丰富课外人文研究成果”这一滑稽的自我安慰答应了对方的邀请。
    然而到了那一天她并没有顺利和安妮看上那一场歌剧——她难得临时放了安妮的一次鸽子,兴冲冲地坐上了去往海洋另一头国家的飞机。
    几乎是跑着去希尔家宅的安妮进门却只看到正气定神闲地喝下午茶的玛姬,一问才知道原来夏洛特这是跟着作人权研究的几位教授外出交流学习去了。
    “天,我还真是找不到比她更刻板的人。”安妮认输地感叹道。
    小口抿茶的玛姬听了只是一笑,灰绿的眼眸低垂,目光滞留在飘在茶面的花叶上。
    “或许是因为遗传吧……”她轻声道,像是怕会打扰到什么人。
    全年温和湿润的国家的街上连空气都沾染了淅淅沥沥雨水的清新气味。夏洛特一行人撑着伞走在青色石砖的小道上,放眼过去四周都是绿茵草坪和年代久远的建筑楼,这是一间举世闻名的高等学府,她不是第一次来这里,上次过来的时候还是在十来年前的一次开放日。
    “与我们这些年纪大的人行动是不是不太适应?”社会人类学研究的穆勒教授关切地问一边放慢脚步一边陷入沉思的夏洛特,她的一头栗色发丝找不出多少白发。
    “您们还年轻。”夏洛特笑答,她身边唯一的同辈人是就读艺术历史的硕士生奥利维亚·安德森,此时正走在前面和教考古学和人权研究学的教授们谈话。
    “你比一众孩子都小了好几岁。”穆勒教授感慨。
    “我遇到的许多人在知道我年龄以后都喜欢把造成这个现状的因素归于我的智商上。”飘拂的风牵动着雨水,夏洛特将伞慢慢地与自己相反的方向倾斜,不紧不慢地说:“可我在想,这跟我是否聪明没什么关系——倒不如说这只是因为我原生家庭可利用的条件比普通人要好。这世上根本不缺聪明人。我干脆换一个词,‘天赋’?很多人一辈子都被迫埋没他们的天赋,假如他们生长的环境里从不需要知识与文明,而他们的人身安全甚至没有基本的保障。”
    “但是大多数人连这种表层现象都不在乎。”穆勒吃力地迈着大步子上坡道,丝毫不理会她脚下那双鱼嘴皮鞋粘上的泥泞,“包括当事人,能够起码产生这样认知的少之又少,更别说那些没有这类意识的大多数。”
    静静听着的夏洛特不由回想起一个多月前的那件事,又说:
    “拿音乐行业这个来举例,东南亚那边的孩子也是‘被上帝亲吻过的嗓子’,我敢说如果有人愿意拿他们的歌声作营销,名气不会比如今本土当红的差。当然,我说的只是歌声,这里的推论排除了歌声以外所有可能产生阻碍的因素。”
    “噢亲爱的,你知道有很多比这个还要糟糕的情况。”穆勒教授似乎对她举的这个例子并不满意。
    他们这几天无非是听公开课和参加各式研讨会。夏洛特和奥利维亚都并非是人权研究专业的学生,因此多数时候充当的角色为倾听者或旁观者。她心潮澎湃地看着分别支持不同流派的女性主义学者之间精彩的争论场面,到了夜晚回酒店休息的时候,她又忍不住和同住一间房的奥利维亚谈起了白天的事。
    “我说不清楚……但我认为每一派都有它的价值意义和需改进之处。”奥利维亚换上了奶白色睡裙在整理着被褥,她抬起天鹅绒般柔和的浅棕色大眼睛无奈地笑了,“是啊,通常像我们这类人在一个毫不了解的全新领域面前都只能这么小心翼翼地说出这种‘万能回答’。”
    正侧躺在靠内墙的大床上的夏洛特挑了挑眉忍俊不禁起来,她抱着一个枕头坐起了身,杏色真丝睡裙的吊带从她纤瘦肩膀滑落,她没管它们,正沉思着什么,直到后面的窗式空调把她吹得有些许冷意才裹上了绒被,她挪到了床边娓娓道来:
    “我觉得今天建构主义派的教授对于婚姻制度的探讨很有趣……虽然说是从群婚发展而来、一开始的根本目的是为了生产力和性需求,但是自偶婚制形成、父系社会一旦确立后,全世界好像都在陷入一种通过婚姻来压榨和谋杀女性的疯狂之中:先是所谓的‘女孩成为女人以前必须要到神殿与陌生男人xing交’,再是中世纪的chu女验身及其处罚仪式,还有什么贞操带、chu夜权以及三从四德贞节牌坊……全是为巩固父权男权所服务的。”
    “理解万岁。”奥利维亚披散开束起的黑卷发,取过抱枕倚在了床头边,说起自己的观点,“而且她们单纯自行抵制婚姻,并没有要求所有人这样做。结婚与否归根结底在于个人自由与选择选择,首先最应该确定的是,你是真的愿意结婚,还是迫于某种根深蒂固的社会偏见下不得不做的决定?要判断自己到底有没有被父系社会男权思维所控制,这个其实很艰难。为保证头脑的清醒,她们选择不婚其实很正常。”
    “婚姻制是女性主义研究会涉及到的其中一个方面。”夏洛特想起那场争辩的一个插曲,忍不住皱了皱眉,“但那个叫卡米尔的女孩说得过于偏激了,怎么会产生‘一旦成婚或育有子女,这样的女性在女性主义研究的这一位置上会十分尴尬’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