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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秒会张开獠牙将她生剥活吞的感觉。
“她有些事先走了。”她答道。
“是吗……真可惜。”他的这句话让她感到背后一阵凉意,有一个不知道是什么身份的人把他叫了过去,他朝她礼貌地留下了一句“失陪”就走远了,随后她看着他再次出门不知道去了哪里。
表面镇静闲适但事实上坐如针毡的夏洛特刚想趁着鼓手等人都在的时候偷偷溜出房间去报警,那个之前负责带路的络腮胡男人叫住了她:
“琼斯先生让你去这个房间等他。”络腮胡男人并没有把房卡递给她,看来是要当尽职尽责的领路人,这是要看着她进房间才放心啊——夏洛特回想起爱德华·琼斯的那一句“可惜了”就感到反胃无比,她强忍着不舒服的感觉点了点头跟了上去。那是一个同楼层的双人间,她进去这个通体深蓝装潢的房间之后那带路人就离开了。
第一时间以最快的速度在房里转了一圈,她注意到洗手间垃圾桶被丢弃的一捧捧花束塞得满满的,一张署名为“阿米莉亚·威尔逊”的赠送卡片被揉皱了扔在花束上。
嘁,无情的家伙。她在心里暗骂。
她拿起电话报了警。
“女士,您是如何判断和确定他们吸食的是marijuana?”当她说出那个酒店地址时,接线的警员就怀疑地问。
“这不难分辨吧?我确定那就是marijuana,而且量不少。”她因为对方的怀疑而蹙紧了眉发出最后通牒,“我说了,谎报我要承担责任的,我大晚上拿这种事和你们开玩笑做什么?”电话那头的人被她堵得一时语塞,她想了想又补充道,“以及我建议这个套房所属的那一层都请你们调查一下,我亲眼目睹这个派对里的人引诱未成年人开房。”
挂了电话不到两分钟,房间的门就被打开了。
“抱歉,久等了。”大名人琼斯先生看上去有些疲惫,他轻柔地给她一个小平民道歉,并十分绅士地为她倒了一杯威士忌。
这家伙迟早有一天会因为长期抽烟酗酒嗑药而被恶疾缠身不得善终的,夏洛特恶毒地腹诽,仍撑着一张虚假的笑靥如花的脸、温声细语地回绝:
“我不会喝酒。”
“也是。”琼斯将酒杯转回了自己手中,抿了一口,若是他这副缱绻慵懒的神态出现在别人面前,譬如那些仅仅十来岁的中学女孩,她们定会失去理智地融化在他浑身散发出来的、毫不夸张地说能与阿多尼斯相媲美的气质里。可即便他现在举手投足间如何贵气脱俗,她还是没办法带着欣赏的眼光去看他,毕竟现在的她于他而言只是芸芸床伴中的其中一位罢了,正是这个身份的错位才让她感到恼怒,而他的下一句话更是像把她整个人丢进了四年前印度尼西亚那场熊熊燃烧蔓延甚远的山火里、她的怒火就如同蛮不讲理的火苗一样吞噬掉她内心所有的美好与理智——
“高中生还是不要这么快就喝酒。”他漫不经心地说了这一句。
夏洛特感觉此时自己的瞳孔肯定不可避免地因极度的震惊而扩张成一个十分可怖的程度。
“……高中生?”她迟疑地重复了一遍,“你以为我是高中生?”
刚在她对面的沙发坐下的琼斯有些茫然地反问:
“我是把你的年纪猜大了么?”他垂下眼歉意地笑笑,乌黑纤长的睫羽掩住了湛蓝的眼睛。
“你以为是几岁。”她迅速地接下话头,但她的语气听上去不像一个疑问,更像是什么命令。
琼斯抿了抿唇,似乎有些不明白她抓住这个重点的原因,他纤瘦苍白的手抵在下巴处,半开玩笑半思考状地乖乖作答:
“我或许永远不应该在女士面前失礼地提及年龄……”他颇为无奈地摇了摇头,“十七岁,或许?”
很好。真好啊——刚过完二十岁生日没多久的夏洛特讥讽地想,她站起身来,往后拨乱了自己海藻似的金发,她十分确信自己现在的神色和在地狱执行以永恒烈火焚烧罪人的酷刑的乌列别无二致。
“我甚至不关心你的道德了,只不过似乎记得你今年是二十八岁?或者二十九……有什么关系呢?反正你是一个即将三十岁的男人,然后你还有这个脸面找一个十几岁还没成年的小姑娘?”
她如同被啪地一声打开了什么开关一样、嘴巴像一把加特林机枪一个劲儿地突突扫射,怒火中烧地开展着自己的“思想教育课堂”,就差指着他鼻子骂了:
“你一定是觉得很无所谓甚至是理所当然吧:‘我可是个白种男人,我还是大明星爱德华·琼斯!所有少女都应该拜倒在我的脚下,她们应该排着队等着和我上床,就算我不用像whoring那样给她们钱,她们也还是赚到了’是吗?”夏洛特白皙得近乎透明的脸上已经因为怒气浮现出了淡淡的潮红,直接露骨的词汇毫不避讳地冲口而出,若是她家人朋友在场的话可能会被这样的她惊掉下巴,她眯了眯眼咬牙切齿地沉声反问他:“你算什么东西啊?”
紧张急促而炽热躁乱的空气焦灼地跳动着,这样剑弩拔张的气氛一下子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