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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结束忙碌的一天。
这个周六注定是非凡的,对于每个人而言都是。
刺耳的电话铃声一下子把夏洛特从睡梦里吓醒,她眨了好几次眼才勉强适应跳进房间里的阳光,隔壁床的安妮已经离开宿舍了,而且还兴奋得忘记拿上她手袋——如果夏洛特没记错的话,这是安妮每次去重要的场合都会背的一只包。
“早上好,请问是哪位?”夏洛特半梦半醒地走过去接了电话。
“谢天谢地你总算接电话了!”是安妮,她的声音拔高了好几个分贝,听着似乎像一只被扔在烧红热锅里的蚂蚁,“我这个丢三落四的白痴忘记带上我的‘战衣’,还有那个包,里面可都是我挑了很久才选出来的口红和香水……”
“急什么,演唱会不是六点多开始么。”她悠闲地用手指插进发梢里梳理着打结的发丝,“现在才十二点四十分。”
“嗳……我现在要赶去和我那帮无聊的亲戚吃饭,不知道会一直在他们家里待多久,反正我没办法再开车回来学校!你知道今天开演唱会,这几条路注定得堵死了。”安妮焦急地解释道。
“我该送去哪儿?”她用肩膀夹着电话,两只手开始解扣子换衣服。
电话那头的安妮赶紧报出了地址。
最后用闪电般的速度检查了一遍要送去的东西,夏洛特开着车冲到了目的地,摇下车窗正准备将东西扔了过去。
“老天!你等我下车走过来取啊!”安妮战战兢兢地喝止,赶紧快步穿过马路。
“你怎么能怀疑我这个小前锋的精准性。”她瞪着眼不满地说。
“是吗小前锋?我记得你上次为了论文比赛翘掉了篮球队的培训。”安妮像接过什么宝贝似地接过东西,又从小手袋里掏出一张门票,“作为奖励,你今晚和我一起去看演唱会好吗?”
“这应该是一个惩罚吧。”
“你知道这句话给别人听到,可是会被他们围殴的。”安妮不由分说地将门票塞进她手里,“反正那些人为了讨好我爸给了两张前排票,不要白不要嘛,票我给你了,你自己解决吧。过来看或者说卖出去都无所谓。”
“你怎么不把票给别人?”皱着眉环视了一下街道,她撇了撇嘴说。
“不多说啦,我先走了,今晚六点半见!”安妮欣喜地道了别,驾着车往另一个分岔路口驶去。
今日街上的行人看上去比平日要多上了好几倍,目测大多来自外地,兴许都是冲着今晚的一场演唱会而来。她到现在都不明白为什么人们总是如此费尽心思地要同公众名人有所接触,虽不否认他们被世人所知是源于自身过人之处,但本质来看实则与普通人相差无几,为此她不禁质疑这样趋之若鹜地索要合照的必要性,安妮从前听了她的话则冷哼着说她真是个怪胎。
向来如机器般按部就班进行着自己人生的夏洛特似乎并不具备常人与生俱来的七情六欲,亦或者说,最初她的确与同龄人并无二致——
然而有如玻璃瓶里脆弱的玫瑰花、瓶身从高处应声倒下的瞬间,花瓣随夹杂水花的碎玻璃块一同溅开,被水与玻璃浸染的鲜红色蔓延一片,像黄昏时天空的啼血——于是在那一刻起,她天然自成、对情感的所有感知能力,就变为那堆耀眼夺目的破碎狼藉。
02.
既然出了校园来到了离家不远的大街,夏洛特便决定顺势回一趟家,当然她还在外面逛了很久的商场和公园:难得给自己一个闲适的假期,躲在家里未免太浪费,只需要在晚饭前再回家也不迟。
她提着一袋子新书和文具回到家,换了拖鞋进门,在空荡荡的客厅里转了一圈,径直回到厨房里捣鼓一杯摩卡。
“又喝这种没营养价值的甜饮。”一个优雅的声音温柔地自楼梯响起,夏洛特闻声抬头对上那人的视线,笑了起来:
“我这不是偶尔喝喝。”她端起了素白的陶瓷杯,自豪地对站在楼上走廊的女人说道,“看,今天这个雕花是不是做得好看多了?”
“学校这周不忙么?”那女人走下楼梯,轻吻了吻夏洛特的面颊,“我还以为你不回来,就让库克老夫人回家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待着无非是躲书房里。”
“还好。不过库克夫人年纪的确越来越大,还是让她少一些过来吧,家务活什么的——”
“你不需要操心这些。”女人打断了夏洛特的话,认真地打量了一阵,“你的隐形眼镜戴习惯了的话就少一些架上眼镜,压出鼻梁痕多难看。还有,头发打理得好一点,看样子早上又没有拿梳子梳好就出来?”
小口抿着热饮的夏洛特心虚地移开眼,默不作声。
“刚好回来,今天晚上就和我参加一个饭局吧。”女人又道,将台面上的杯子放进水槽里,她洗了手并用毛巾擦干,“我们得现在开始准备准备,尽早出门。今晚广场花园那几个大道肯定会堵车,我真不明白演唱会这种危险的东西为什么能让那些小姑娘这么着迷,她们的父母竟不懂得管管,若是我,我绝不允许你去那样的地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