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听进去。她就像置身于一个怎么醒了醒不过来的梦里，浑浑噩噩。
    等到拍卖会结束的时候，宋颜依站起身时，只觉得头晕眼花，差点一个踉跄栽倒在地。
    “颜依！”
    她听到有人在叫她的名字，但她没法开口回应。
    她感觉有人在拍她的脸，可是她睁不开眼睛。
    宋颜依只感到一阵天旋地转，身体轻飘飘的，就像浮在半空中，很不踏实。
    ……
    官寒越将宋颜依打横抱着，在众目睽睽下快步出了会场。
    她满身的酒气，就像一只小猫一样窝在他怀里。
    官寒越垂眸看她一眼，语气无奈，“你这是喝了多少啊，祖宗！”
    官寒越抱着她一路走到车边，将她塞进车后座，跟着坐进去。
    他刚刚抱她走了一段路，身上有些热，便将西装外套脱下来放在座位上，对驾驶座的宋扬道：“先到南湖，你自己再把车开回去！”
    宋颜依这个样子，没办法让她单独坐后座，所以他没法开车。
    “行！”宋扬点点头，发动车子。
    在车上，宋颜依做了一个梦。
    梦里她回到了小时候，好像是在夏天，姜瑶坐在小卖部门口的竹椅上，将她抱在怀里，摇着扇子哄她睡觉。
    母亲一边帮她扇着扇子，一边哼歌给她听——
    “军港的夜啊静悄悄  海浪把战舰轻轻地摇……”
    宋颜依看到好多萤火虫，在她们的身边飞啊飞，一闪一闪亮晶晶，好漂亮。
    她从姜瑶的怀里挣扎起身，想伸手去抓一只。
    没抓住！
    ……
    官寒越见宋颜依将头扭在一边，快贴到门上了，赶紧将她掰过来，靠在自己身上。
    不料宋颜依开始乱动起来，突然伸手一把朝他下面抓去。
    “……”官寒越没有防备，被她抓了个正着。
    他深吸一口气，抓住她作乱的手，“宋颜依！”
    前面的宋扬听到官寒越低语里的警告，抬眼往后视镜瞄了一眼，“……”
    ……
    梦里的宋颜依摊开手，什么也没抓到，她很不满意，猛地欠身过去，又薅一把，差点从姜瑶的怀里跌下来。
    “坐好！”姜瑶将她的手箍在怀里，不让她乱动。
    “嗯~”宋颜依撒娇地挣扎一下，想从姜瑶的怀里挣脱下来。
    “乖！”姜瑶难得地没有跟她发火，而是柔声耐心哄着，“别乱动。”
    宋颜依就真的乖乖呆在她怀里，不乱动了。
    姜瑶一边摇着扇子，一边轻轻拍着宋颜依的背，继续哄她睡觉。
    ……
    官寒越见宋颜依渐渐老实下来，松开攥着她的手，搂着她的那只手一下一下轻轻拍着她的背。
    ……
    被母亲抱着哄睡的宋颜依怎么也睡不着，还惦记着刚才在周围飞来飞去的萤火虫，可是当她扭头看向周围时，萤火虫都不见了。
    不知道为什么，心里突然就难过起来。
    她伸手搂紧姜瑶的腰，将脸埋进她怀里，声音哽咽：“妈妈！”
    姜瑶的怀抱又暖又软，身上还有好闻的味道，就像阳光晒过的被子的气味，香香淡淡的。
    她忍不住又往母亲怀里拱了拱，“妈妈，依依难受！”
    姜瑶搂着她的手紧了紧，“依依为什么难受啊？”
    ……
    官寒越正帮宋颜依顺着背，谁知刚刚才温顺下来的人突然一把将他的腰紧紧搂住，头还一个劲往他怀里拱，嘴里不停地嘟囔着，“妈妈！”
    官寒越轻轻将她脸上的头发拨开，别到耳后，掌心一下一下地轻轻抚摸着她的后脑勺。
    宋颜依跟官寒越并排着坐在后座，侧身搂他的姿势有些别扭，肚子被压着，很不舒服，她干脆一个跨步，面向官寒越跨坐在他腿上，紧紧搂着他的腰，将头埋在他的怀里。
    官寒越愣了愣，随即轻叹一声，无奈伸手拖住她的腰，将她往前带了带。
    宋颜依又往他怀里拱了拱，声音哽咽：“妈妈，依依难受！”
    前排听到动静的宋扬忍不住又抬头看了看内后视镜，恰好看到官寒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