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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国公看向地上跪着的容青,“你这就跟我回去,以前我暗中看着你,由着你,这次不行,事实证明你不能娶萧姑娘,你必须回去,娶纪国公家的姑娘,继承我的衣钵,守护东海。”
容青低头,内心茫然,他轻声说:“都听爷爷的,如果不能娶元月,娶谁对我来说都一样。”声音带了一丝痛苦,内心更是痛苦,以后的容青就不是容青了。
萧元月请石瑞卿在前院中的石桌前喝了一壶茶,宋国公和容家众人才出来。
容青像丢了魂似的,红着眼对萧元月说:“对不起。”
萧元月反而笑了,“没什么对不起的,嘉成县主能不再加害容家就好,你父母康健最重要。”
“对不起。”容青现在只能说对不起。
萧元月其实心里有些同情容青,“军师说过,不论遇到什么事都要好好的,开开心心的过。以后,我要开开心心的过,你也要开开心心的过。”
“谢谢。你要好好过。”容青对萧元月深鞠一躬,低头快步走了,萧元月看见滴落地上的泪珠。
宋国公对萧元月说:“你是个好姑娘,可惜全哥儿不能娶你,以后你若遇到难处,就来找我。”
萧元月抱拳称谢。
容父、容母对萧元月表示愧疚后,带着沮丧的若雨离开。
大院子一下安静下来,萧元月还有些不习惯,觉得身体透凉透凉的。一直躲在后面屋子学习的元朗和赵义跑出来安慰萧元月,“姐,别伤心,我们陪你。”
“老大,等我长大了,我娶你。”赵义说。
萧元月拍赵义脑袋,“萝卜头,这话不能乱说。我还等着你们长大了,找个好娘子,给我生一堆娃,我当老太君。”
“老大放心,以后我们一定好好干,这次我们要考中童声,明年考秀才。”
“呀,你们快考试了!快回去学习,别在我这儿杵着。”
将俩娃赶回去学习后,萧元月披了件厚衣服,准备出门,她对王婶说:“我受伤,石大人放了我三个月的假,现在还有一个月,我不能老在家呆着,我去我叔那儿吹唢呐去。后天老二老三要考试,我就不去送了,我现在背运,不能让他们沾染了我的晦气。”
王婶叹气:“这事儿闹的,唉,您带上映雪和迎霜,好有个照应。”
“吹唢呐哪能带人,就留她俩在家帮你。”
萧元月一刻也不想在伤心地呆,她快步出门,来到萧家班,萧静然左右看了下她,“可还好?”
“我身体好啦,这阵子让您操心了。”
“我哪是问你这个,我是问你的婚事!”
“我前阵子痴心妄想,做了场春秋大梦,现在醒了。”
“听说,容青改名宋青,认回宋国公府,成为小国公,将要迎娶纪国公家的姑娘。”
“这么快您就知道了?”这消息也太快了。
“你那点事,我一直派人盯着呢,宋国公从你家出来没多久,消息就传开了。”
“他娶谁跟我没关系,我就想来这儿吹吹唢呐。”
“那好,这么想就对了,正巧你们班子晚上有场白事,吹七天,你都跟着,散散心。”
“还是叔你对我好。”
“知道就好,去吧。这些天别人说啥难听的话,你都别往心里去。”
“我也不认识几个人,没人跟我说闲话,况且我确实是痴心妄想,不怪别人说。”
“你明白就行。你快去找苗班头,该走了。”萧静然悠然喝茶,元月没被这事儿打击到就好。
开棺验尸
能请萧家班的非富即贵,这次办白事的是广陵侯,他的夫人死了,丧事办七天,萧元月要在那里吹七天。萧元月心情抑郁悲伤,吹出的调子带着哭腔,那些本要做戏的人,不得不哭的伤心。来吊念的文人吟出南朝沈约的悼亡诗:“去秋三五月,今秋还照梁。今春兰蕙草,来春复吐芳。悲哉人道异,一谢永销亡。帘屏既毁撤,帷席更施张。游尘掩虚座孤,帐覆空床。万事无不尽,徒令存者伤。
有道是:千年琵笆,万年筝,一把二胡拉一生,唢呐一响全剧终,初闻不识唢呐音,再听已是棺中人。黄泉路上人消沉,望乡台上忆前尘。孟婆一汤忘今生,奈何桥上渡残魂。
伤呐,伤心……
萧元月头三条吹的悲,不时想着白城的冤屈、死去的亲友和爱而不能的容青,她眼角常噙着眼泪,到第四天,萧元月释然,伤劲儿卸掉,曲子便不再那么悲,广陵侯府里的人终于长舒一口气,这几天过的太难熬了。这唢呐,声直往耳朵里钻,把人的心高高的揪起,狠狠的摔下,就像被人用手在里面来回揉捏。
因这唢呐,萧家班的生意火到爆,连没死的都来预定,萧静然忙得脚底朝天,有些后悔派萧元月出去,这么悲的唢呐,以后未必会有。他只能着重培养新人吹悲调。
在第四天的晚上,萧元月的心情好了许多,准备蒙头大睡时,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