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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但像桌椅床之类的大件,都留下了,有好些是花梨木和紫檀木,收拾好了,能值不少钱。”
“哟,那你这回可赚大了。”苗班头笑着说,“你可得好好请我们。”
“没问题,我明天请大伙儿吃完后,再请咱们班子的人去贵霄楼吃夜宵。”
“贵霄楼就算了,你把东街的酱肘子多给我们买点就行。剩下的钱就省省吧,把这院子好好收拾收拾。”苗班头说。
“谢苗班头体谅。”萧元月作势鞠了个躬,被苗班头笑着打了下。
第二天来了不少人,这些小家伙们忙个不停,大家都是熟人,也不用人招待,桌子椅子是现成的,酒席是外面叫的,大家伙儿自己端菜,摆盘,找桌子坐着吃,左右聊天,也很热闹。
萧元月,躲在后面的一个屋子里,跟不请而来的李掌柜说话。
“您怎么来了,让我叔看见,我叔就知道我去您那找活了。”
“你叔已经知道了,前天还去找我,先谢了我,然后请我不要给你找有危险的活。”
“我叔咋知道的。”
“你叔消息灵的呢。”
“哦,那咱就不呆这儿了,到前面吃酒去。”
“别的,今天找你有事商量。”
萧元月一乐,李掌柜果然是她的财神,每回来都有活做。
不过这次有点让萧元月失望,李掌柜说:“为了让你名正言顺的办事,石大人给您在大理寺谋了个位置,当个在编的探子,你干不?”
“我能不干不?我就是一吹唢呐的,你让我当差官,我叔找谁吹唢呐去。”
李掌柜笑,“石大人早预料你会这么说,他让我跟你说清楚,探子不用每天去站班,有活才去做,不耽误你吹唢呐。而且因为你能进内宅吹唢呐,有些事正好你来做。”
“这么大的事儿,我得问下我叔去。”
“您问,指定让你去。”
萧元月不信,去前院找萧静然。
萧静然听了这事后,将手中的花生粒砸向萧元月的脑门,“去!多少人求不来的事儿,你还啰嗦啥?”
“那我的唢呐怎么办?”
“唢呐啥时候不能吹?!李掌柜在哪儿呢,我去会会他。”
“在后面。”
萧元月带着萧静然到后院找到李掌柜,萧静然对着李掌柜拱手:“我家丫头让您费心了。”
李掌柜急忙还礼,“萧班主客气了,元月厉害,帮我们做了不少事,让她入大理寺是应该的,凭元月的本事,以后可以升捕快、捕头,岁数大了还可以在大理寺当个教谕。”
“这路子好,以后还请李掌柜多多提点。”萧静然再次拱手致谢,李掌柜连连摆手,“以后元月进了大理寺,那可就是官差,我可提点不了,您要谢就谢石大人。”
石大人,萧静然接触不到,也无从谢起,萧静然请李掌柜到前面就坐,他要请李掌柜喝几杯酒。
萧元月这时发声了:“李掌柜,进了大理寺,我办好差还有赏钱吗?”没钱的活儿不能做。
萧静然跺脚,急:“哎呦,我的小祖宗,能进大理寺,多好的差事,还想啥钱。”
李掌柜接触萧元月这么久,自然知道她财迷的性子,他笑着说:“赏钱自然比不了在外面的多,但胜在细水长流,每月除了饷钱,多多少少还会得到些赏钱和谢礼。”
萧元月还在犹豫,萧静然已经替她作了决定:“明天我就让她去大理寺报到。李掌柜前面请,咱哥俩喝几盅。”
萧元月看两人走了,低头暗想:先去试试,不挣钱再辞职。
萧元月有个爱好,高兴时她会吹唢呐,不高兴时她会吹唢呐,遇到难题时还会吹唢呐。碰到今天这样说不清的情况,她拿起别在腰间的唢呐,吹了起来。
唢呐声窜到前院,苗班头问萧静然:“这丫头今天怎么了,大喜的日子吹悲调。”
“甭理她,又矫情上了。”萧静然笑着说完,继续敬李掌柜酒。
李掌柜多嘴问了句:“元月丫头经常矫情?看着不像是个矫情的人呐。”
萧静然叹气说:“元月父母早亡,被我兄弟收养,四年前我兄弟也阵亡了,陪着她长大的那些军士都死光了,就活下她和她弟弟两个人,骑着两匹马,带着三条狗到京城投奔我。当时她那样子,哎,别提有多惨了。别看她人前乐呵着,人后她经常练习吹哀调,我们也由着她。她现在吹唢呐有些名头,就是因为她吹哀调时想着死去的亲人,吹喜调时想着大败鞑子。这经历别人没有,所以也吹不出她这大喜大悲的调。”
李掌柜点头,感叹道:“是个命苦的孩子,以后就不会了,我看她面相富贵,以后可有好日子过。”
“您也会看相?”萧静然讶然。
李掌柜笑:“我这是近朱者赤,元月的卦您别说,真准。”
“借您吉言!来,干一杯。”
“干杯。”
前院气氛热闹,后院萧元月依然吹着悲伤的唢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