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束后,萧元月没有跟着大家回南城杏子胡同,而是将唢呐连同绿珠收起来,背着个大包裹去了南城最大的南口集市。
在集市东边的盛昌酒楼里,她将三两银子双手递给白白胖胖的李掌柜,“李掌柜,这次多谢了,这是介绍费,以后有活儿继续找我。”
“好嘞,”李掌柜笑眯着眼接过银子,颠了颠,“咱这么熟,以后有活儿,我第一个找你。后面的左厢房空着,你去吧。”
“谢啦。”萧元月抱拳,转身,轻快地背着包裹走进后院,今日是个挣钱的好日子。
一盏茶后,萧元月化妆成一个年轻的小道士走了出来,她小脸蜡黄,左脸颊上贴着块黑膏药,穿着一个半新不旧的藏青色道袍。左手拎着一个蓝色粗布包,右手举着个白布帆,上面大书三个字:“神算子”。
萧元月出了店,走到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树下有两块大石头。萧元月将白帆靠在树上,小布包在一块大石头前打开,平铺到地上,将小布包里的书和铜钱、铜铃都摆好,又将两块薄布垫分别放到两块大石头上。萧元月看了看周遭,见没人,便坐在一块石头上,兜起手,靠着树干眯起眼打盹。
透过盛昌酒楼的二楼窗户,大理寺少卿石瑞卿端着茶,盯着萧元月的一系列动作,剑眉下的星目暗藏深思。他转头问站在一边的李掌柜:“这个萧元月可靠吗?”
李掌柜一贯笑眯眯的脸上立刻严肃起来,他拱手道:“大人,就属下调查的结果来看,她不属于任何势力,四年前从白城过来,一直呆在萧家班子,这几年收养了七个流浪儿和弃婴,还养了一堆动物,她缺钱,一直为钱做事。说起来,她也是个奇人,不光唢呐吹得好,文也成,武也不弱,她会算账、会算卦、会打铁、会制衣、会烧饭、会化妆、会医术、会辨古董的真假,似乎没有她不会的。而且她身边似乎有道家法器。自从我请她帮我算卦找到东西后,我就一直找她干活,没有干不成的。而且她人品也好,先不说诚心收养那些小孩,光是每次接活前,她都会强调她只接不违法不违道义的活儿。”
石瑞卿挑眉,“她真的只有十四岁?”听着像是个老妖精。
“我找懂行的嬷嬷看过,是十四岁,没假。”
“她是从哪里学来的这些东西?”普通人长到三十岁也未必有她会的多。
“听她自己说,她以前在军中长大,从小就跟军中的那些人学习各种活计,包括算卦。”
“真非一般人,她父母是谁?”
“她说她是孤儿,从小被白城守将萧景然收养,白城破时,萧景然与城同亡。她和她弟弟逃出,来京城投奔叔叔,就是萧家班的班主萧静然。”
石瑞卿点头,“我派人去白城调查,你近期给她一些不太机密的活。”
“是。”
萧元月的邋遢小道士的扮相很成功,蜡黄的脸,清瘦的身材,邋遢的道袍,懒洋洋的声音,加上故作高深的神情,很能迷惑人。绿珠从小包中滚到萧元月的怀里,跟她说:“盛昌酒楼有个小伙儿在看你,真俊。”
萧元月似乎又听到绿珠流口水的声音,绿珠爱美玉也爱美人,美人是男是女无所谓,美就行。萧元月扭头看了眼盛昌酒楼的二楼,瞪大眼没瞅清人,她顺口说:“我长的好,有人看正常。”
绿珠毫不留情的戳破:“喂,醒醒,就你这身装扮能有人看上,那人真是眼瞎。”
萧元月低头看了眼自己的装束,扭头又看了眼楼上,突然欣喜起来:“既然不是看上我的外表,那定是看上我的手艺,咱有钱挣了,回头我给你买好玉去。”
“我还是睡觉吧。”绿珠叹气,她对萧元月挣钱这件事一向不看好。
萧元月算卦的本事不错,她专门算丢失的物件能否找回,在哪里找回,在南口集市这片口碑不错,不时会有几个来找她算卦的。她给自己立了个规矩,一天只算三卦,每卦预收二十五文钱,如果算出能找到则另外给二十五文,找到后赏钱不限,如果算出找不到,那就不再收额外费用。
二十五文对普通人家有些贵,一般丢了些不值钱的也犯不上找小道士算账,但丢了大件就有必要算上一算。今日,萧元月的头两卦,分别是一副古画和一个钱包。古画可寻,就在家里的东南角,钱包寻不回,两个前来算卦的人一个兴高采烈,千恩万谢给了额外卦资告辞,另一个则垂头丧气地走了。
萧元月遇到的第三个卦则有些难办,钱家米铺的独孙钱同丢了,五岁,出门玩了一会儿的功夫就没了,跟着的婆子小厮都不知道人是怎么丢的,说是跑到一个拐角后就不见了。全家人在这附近找了半天也没见着一片衣角,只好报官。
钱同的母亲抱着侥幸心理,来找有口碑的小道士算能不能找到。萧元月眯着眼,掐指算了好几遍,才睁眼对钱夫人说:“我水平有限,算不出。找到找不到都在两可,方向大致在西南。 ”她将二十五文钱推给钱夫人。
钱夫人忧愁的脸上更添忧愁,她没接这二十五文钱,反而又递给萧元月一两银子:“我知道您有些本事,您能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