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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走船向外供茶和贩卖瓷器。范珍不愧是出自巨商之家,身上所穿,头上所戴,都透着金银堆砌起来的奢丽。这才是她真正的穿戴,和初来乍到时的谨小慎微和讨好有着天壤之别。
    她还说,她已经熟悉了这边的风土人情,去信给父亲,不久会在此开设几间商铺,卖胭脂水粉,成衣。
    可见她放下了,而且她要做的事还不是一般事。沈雩同心里一阵轻松,替她感到开心,从宝慈宫一路出来脸上都挂着笑。
    赵元训问她有什么好事是不能分享给他听的,沈雩同想了想,道:“三姐想看书,可我不知道送什么好。”
    “这有何难,宝文和天章二阁是御书藏所,去和官家请示,借几卷出来应是不难。”他指了方向给她看,哪儿是内书阁,哪儿是后苑,明明白白。
    沈雩同从来都是跟在赵元训身边,未进到深处,很好奇后苑的景致,便向他追问其中的构造。
    赵元训谙熟宫禁,但还真没留心过,他细思了片刻道:“五步一亭,十步一阁,嶙峋怪石,珍禽异兽,奇花异草,美不胜收。”
    “想看吗?”说完他接着问。
    “我想看,那也能进去吧。”
    “确实如此。”
    赵元训哈哈大笑,沈雩同也忍俊不禁。两人都被心知肚明还要你问我答的场面逗笑了。
    他们说笑着来到了会通门,两禁隔道遥遥相望,宫人往来其间,步态匆忙之余又循着章法,眼观八方,朝路过的贵人们敛礼。
    门前又有入宫之人,夫妻停步,和来宝慈宫请安的永王赵元谭迎面对上。
    兄弟二人年岁相差仅几月,相貌上几分相似,性情却是大不相同,赵元训倜傥不羁,赵元谭老成持重,分明还是少年人,面相上瞧去总觉这人心思沉重。
    他见到赵元训夫妇,稳稳走上前,捉袖揖礼道:“十六哥大婚之日臣弟未及送上祝福,迟来一句恭喜。”
    又向沈雩同拱了拱手,有礼有节地唤道:“嫂嫂。”
    “十七哥。”沈雩同还礼,侧目看向身旁之人,赵元训垂眸颔首,她领会了意思,拂身告辞。
    这里没有外人,赵元谭也不装模做样了,直接切入到主题,“今年万寿节上蹴鞠赛照常举办,十六哥来不来?”
    赵元训就不明白了,“我参不参与对你的影响很大吗,你□□王的名头早已响彻汴梁,朝野上下谁不高看你一眼,我端午龙舟赢你一回,也不见你从此跌落神坛。”
    他一句神坛,让赵元谭顿生挫败的隐痛,更不甘心烙上失败的烙印,“侥幸赢之,做不得数,我们再来比试。”
    赵元谭的生母是宫女出身,他自小就明白,没有背景实力在皇子中间很难出头,因此他比任何人都努力百倍,就是滴水成冰的严冬也坚持穿着单衣习练武艺,他以超过一切比他出色的兄弟为荣,向官家证明他值得栽培。尤其是,他屡次挑衅赵元训,乐此不疲。
    这点也让赵元训心生疑惑,“看样子你真的很想让我做绿叶,既如此,御赐是什么?”
    “缭绫十匹,红珊瑚一座。”
    绫有纹样,可以裁衣,红珊瑚莹润光洁……摆着看也不错。赵元训一口答应:“赏赐不斐,我肯定去。”
    赵元谭轻哂:“十六哥竟也爱财帛,我还以为十六哥两袖清风,视金银为粪土。”
    “难以想象,我在你心里是如斯廉明高洁,惭愧惭愧。”
    赵元训都忍不住要把他的评价裱起来挂在兖王府的正门上。他搓了搓手指,“值钱的东西哪有嫌多的,何况是正当手段得来,更不需谦让。”
    “那就恭候十六哥大驾了。”
    福宁殿中,也刚议了万寿节的安排。赵隽近年龙体欠安,寿诞庆贺能推则推,今年自端午过后,心力愈发不济,不愿大肆操办,便告知执宰二人,一切从简。
    赵隽对寿诞全然不上心,对韩昭仪的父亲却格外关照,还不到半月就有数道旨意传下,更在私下询问禁从,韩茂能擢何职。不想风声走漏了,次日廷议就有台谏官直陈,外戚不得预政,搬出先祖遗训作为警示。
    祖制铁律,知谏院众人御前固谏,赵隽烦心不已,勉强擢了韩茂为翰林学士承旨。
    作者有话要说:
    知谏院:监督舆论搜集意见建议的机构。
    翰林学士承旨:翰林学士院主官,正三品。在唐朝执掌机密,权力很大,多是宰相候选,所以有内相之称。
    第27章
    窗间过马,不日就到了万寿节。这天一早,四更才过一刻,赵元训就摸索着起来梳洗。
    沈雩同在床帐后面探首,迷迷糊糊地看了眼窗外,中庭还是晦暗一片,屋里就点了蜡烛放在壁橱外,屏风隔着,影影幢幢,只有两个侍女在服侍他穿戴。
    “怎么都不叫我起来呢。”她揉着眼睛,趿了鞋子去寻红纱灯罩。
    笼住蜡烛,暖光将四壁照亮,房中物件隐约现出轮廓,赵元训穿衣的动作顺畅了许多。今日盛会他需着朝服,宽衣博带,厚重繁复,穿戴不便,非要旁人协助不可,还好只是遇上祭典、帝后寿诞、元旦大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