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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规矩,她赶着去投胎?”
“大王怎么咒人呢?”让嬷嬷听见多尴尬。
都到门前了,还不见他要走的意思,沈雩同无奈地推搡他,“大王会友去吧,别跟着我了。”
她那点力气如猫挠痒,赵元训纹丝不动。
他两手环臂,昂着脖子,摆出山大王劫道壮势的架势,“我还不乐意来,但我现在非要见识见识是哪座庙里跑来的老妖怪。”
隔墙有耳,他还敢胡扯。
沈雩同深看他一眼,稍一思索,挽过他臂弯,往来时的方向走,“走吧,咱不去了。”
“……”赵元训以为听错,“不去了!”
沈雩同点头,“大王似乎不喜欢。”
“我、我没有这个意思。”
赵元训直觉惹她生气了,口中期期艾艾,好像解释不清。
他叹口气,索性稳稳站住,把人拎到身前,“罢了,我送你进去就走。”
他已经让步,不能要求更多了。
沈雩同也懂得适可而止,笑着点头,“好。”
其实嬷嬷就在廊檐底下站着,朝他们夫妻这边望了许久,也不知有什么看的。难道他们夫妻之间的关系也值得窥探。
沈雩同心中惴惴,抿紧嘴唇,张臂抱住赵元训。
被她忽然扑住,赵元训未能反应过来,被困住的双手无处安放,最后居然再次按住她后衣领,不过这次他倒是思考了那么一瞬,没有把人拎来拎去。
“我盯着她,大王没有后顾之忧。”沈雩同道。
赵元训瞄了眼嬷嬷,曲起两指弹向她的脑门,“我没你想得那样笨。”
沈雩同呼疼,捂住额头,以一种控诉的目光望着他。
赵元训软了面色,下颌来回蹭她的发顶,“我这是做样子给她看,王妃见谅。”
“……”沈雩同无从反驳。
他松开她,抽身出来,向那边的嬷嬷道:“嬷嬷可不要苛责我的王妃。我娶的是活泼有人气的娘子,不是泥塑的小人儿,给她折腾坏了,爷可就闹了。”
嬷嬷未料这其中还有自己的事,面上微惊,忙敛首道:“奴婢岂敢。”
规矩能不能学会,学得好不好都是其次,左右她这一趟只是来探兖王府的底细。
卢太后放人去兖王府,有理有据,外人的嘴被堵上了,官家也不好多言。
即使赵隽知道卢家和永王在接触,私下也很有可能已经达成某种协议。
这种仿佛是天经地义没有争议的举动,杨重燮会报给赵隽听,但赵隽也仅是听听而已,没有多余的精力去求证。
他每日上朝,批阅,召见朝臣商议政务,忙碌而且身心疲倦,分不出闲心。
也正因为他鲜少踏进后宫,在兖王大婚后的第三日,也就是今日,宫里出了一桩令帝王蒙羞的丑闻。
他的一名后妃寂寞难耐,与禁卫私通,怀上身孕已两月有余。
禁卫缘何会出现在内宫,竟是上下掩护,将他扮作内侍,方便行走于两禁。
宫妃有污,皇室蒙羞,冲冠眦裂的卢太后亲自出面处置了这件丑事。
其实知道此事的人只是寥寥,卢太后却传谕阖宫嫔御女官,将她们聚于后苑,观摩了杖杀罪妃的全部过程。
活生生的人转眼便血肉模糊,连同未成形的婴儿化成一滩肉泥。
血腥冲天的场景中,无数人呕吐,还有人昏厥。
沈霜序脸上血色尽失,回去的路上双腿都在发颤。
发落的消息传进便殿,到了赵隽耳中,只得一句,“知道了。”
这次观摩的确起到了震慑的效果,同时也让人见识到天家的冷血无情。
韩钰娘如一张新裁的白纸,单薄脆弱地坐在赵隽身边,无声地替他宽衣解带。
“你也害怕了吗?”赵隽冷冷地反问,同样冷的手揽上她腰肢,摩挲游移,像一条蛇在攀爬,几乎要到胸肋。
韩钰娘感到不舒服,却也只是蹙了蹙眉,“奴家去拿药。”
她行若无事地退开,心里其实还是害怕,从杨重燮手中端过药碗时,药汁洒了几滴出来。
赵隽自然看在了眼里,一声嗤笑,他接过碗喝完,然后道:“杀人,乃宫中常事。”
韩钰娘道:“奴家讨厌杀人。”
她是说,她讨厌这里。
没人敢这样说,她是第一个,和她柔弱的外表全然不符。看似需要依附的菟丝花,实则浑身带刺。
越是这样的拒人于千里之外,才越想让人体会被刺扎疼的感觉。
赵隽一把将人扯进怀中,恶狠狠地掐住她的腰,“再说一遍。”
韩钰娘没有任何防备地跌在他腿上,生杀予夺者的气息像一张密不透风的网,她忽然没有办法顺畅地喘气,拼死挣扎都无法挣脱这双手的桎梏,腹中脏腑被揉压在一处,胀得她生疼。
“出去!”赵隽吼道。
愣在地上的杨重燮方才醒过神,惶恐地滚了下去。
赵隽扯开窄衫腰带,冰冷的手指从衣缘长驱直入,韩钰娘被这股凉意刺得后颈发麻,每一寸肌肤都在抵触陌生且无礼的触碰。
力道很重,也许是她太过纤细,胸肋像是要被折断。